23、023(2 / 2)

……

楚酒酒燦爛的笑,“嗯,師傅們辛苦了。”

木匠看著楚酒酒充滿陽光的笑容,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慈祥,他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楚酒酒肩膀,楚酒酒都感到疼了,不過還是硬受了下來。

木匠語重心長的說:“小小年紀,跟哥哥一起討生活不容易,但是日子嘛,都是人過出來的,新家這麼漂亮,以後你家的日子,肯定更漂亮。”

“娃子,記住了啊,以後一定要去上學!”

大笑著,木匠跟他弟弟對楚酒酒揮手告彆,楚酒酒也用力的跟他們揮手,目送師傅們離開,楚酒酒轉過身,看著從空空蕩蕩、又重新變得滿滿當當的家,楚酒酒克製不住的翹起嘴角。

師傅說得對,她家以後的日子,一定會更漂亮。

所有東西都是原木風,楚紹買的是無色清漆,這種油漆貴一點,質量也好一點,楚酒酒在堂屋打量著,感覺自己家像是現代的自然風格農家院。欣賞了好一會兒,楚酒酒才收回目光,她把項鏈塞進口袋,然後提起一個魚簍,朝河邊跑去了。

農忙,連平時被各種婆婆媳婦占領的河邊,現在都沒人了,也有小孩在這玩,不過都是七歲以下、不能乾農活的小小孩。

楚酒酒比較謹慎,她連小孩子都防著,誰讓之前就有個前車之鑒,牛愛玲他們要是說話背著點秋花,她就不會知道,張婆子他們居然拿走自己家兩百塊錢的事了。

蹲在一叢蘆葦裡麵,楚酒酒先把項鏈戴上,然後再拿著魚簍靠近河岸。

她的動作很小心,因為她不會遊泳,怕自己掉進去,也怕像上回在荷塘一樣,遇到些會咬人的東西,她的神經一刻都不敢鬆懈下來。

魚簍放進去以後,項鏈很快就發功了,楚酒酒撈了幾條魚進去,發現周圍的蚊子越來越多,她連忙把項鏈摘下來,提著魚簍往回走。

河裡的魚比溪水裡大多了,隨隨便便進來一條,就是半斤以上,楚酒酒一共撈了四條,夠自己和楚紹吃一頓就行,以後想吃了,還能再來撈。

回到家,楚酒酒用之前對付山雞的辦法,對付這些活蹦亂跳的魚,殘忍(?)的拍死它們,然後再剪掉魚鰭,楚酒酒擺弄這幾條魚的時候,一直都在皺眉,她見過韓生義是怎麼處理魚的,他拿石塊就能把魚鱗刮下來,到她這,怎麼就這麼難。

這就是傳說中的腦子會了,但手不會嗎?

……還是說,是她太笨了?

楚酒酒苦大仇深的看著那條被她蹂..躪到慘不忍睹的魚,想起韓生義,就免不了想起韓生義那涼薄又輕佻的笑。

討厭!太討厭了!

楚酒酒一屁股坐地上,她抹了一把臉,直接把魚血抹到了臉上,楚酒酒放下刀,不刮了,乾脆上手,一片一片的往下揪魚鱗。

……

揪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些魚鱗才被她揪乾淨,熟練的生火,把碎木塊扔到灶膛裡,楚酒酒等了一會兒,覺得鐵鍋差不多熱了,刷的一下,把一條魚扔了進去。

啪!

慘不忍睹的魚掉進鍋裡,頭先著陸,瞬間激起一片刺啦聲。

之前都是熬粥,這還是楚酒酒第一回嘗試炒菜,具體的說,其實也不是炒,就是把魚煎一下,兩麵煎到金黃,再往裡倒熱水,然後就可以熬出鮮香又奶白的魚湯。

好吃,好喝,且營養高。

楚酒酒一心為楚紹補充營養,肉食是最好的營養來源,而魚,是她最容易搞到的肉食。

她想的不錯,奈何她隻有一個低配版廚房。

沒油、沒熱水,連配料中非常重要的蔥薑,都是她從路邊找來的野蔥和野薑,味道跟人們種的那種比起來,大打折扣。

再加上,她還是個低配版廚師。

……

不能再說了,再說楚酒酒就該哭了。

手忙腳亂的煎魚,幸好她還知道先嘗試一下,把第一條煎糊了,而且鏟碎了以後,後麵的三條就熟練一些了,煎了十幾分鐘,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楚酒酒連忙把準備好的溫水倒了進去。

為什麼是溫水?因為這水在桶裡曬了大半天,此時比人的體溫還燙一點。

聊勝於無吧。

看著溫水開始冒泡,楚酒酒抹一把汗,終於把鍋蓋蓋上了。

楚酒酒在跟灶台較勁的時候,地裡,大隊長也在跟彆人較勁。

“陳二柱、陳三柱,再讓我看見你們偷懶,你們今天的工分就彆要了!”

陳二柱嘿嘿一笑,沒說話,陳三柱則嗬嗬一聲,“行啊,你趕緊扣,扣完了我也好回家。”

大隊長被他這個混不吝的樣氣到心梗,真想揮著鐮刀過去揍他一頓,旁邊有人看見大隊長真的生氣了,連忙拉住他。

“消消氣,消消氣,他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大隊長忍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兄弟倆都懶,可陳二柱不像陳三柱這麼氣人,如果可以,大隊長真想把陳三柱從青竹村除名。虧他還姓陳,一點沒有老陳家吃苦能乾的精神。

陳三柱姓陳,可此陳非彼陳,他們家是在晚清末年的時候,逃荒逃到這裡來的,因為巧合的都姓陳,不少人還把他們當做一家。早些年,為了討好陳氏家族,陳三柱的爹,還把自己第一個兒子的名字起成了陳大柱。

陳氏家族排字順序是守常誌遠大、忠孝乃有榮,他們蹭了一個大字輩,結果被人諷刺了一頓,他爹覺得沒麵子,後麵的兒子就變成了二柱和三柱。

要不說風水輪流轉呢,一轉眼,陳大柱長大了,人家會鑽營,去了公社,後來又步步高升,現在是本鎮革委會的副主任,陳二柱和陳三柱跟著水漲船高,整個青竹村,就沒有敢惹他們的人。

連大隊長,也隻能對他們一忍再忍。

大隊長那邊沒聲了,陳三柱坐在水稻田埂上,看著大家勞動,他一點羞愧感都沒有,眯起眼睛,發現有個小媳婦過來放水稻,他就用流裡流氣的目光看向人家。

直把人看到紅著臉不高興的跑開,他才笑嘻嘻的站起來。

知青也在地裡工作,李豔直起不知道彎了多久的腰,正捶著呢,發現陳三柱的目光轉向自己,李豔身體一僵,重新彎下腰,低罵一句:“臭流氓!”

丁伯雲聽見,往那邊看了一眼,他收回目光,告訴李豔:“彆搭理他。”

他就是純粹的提醒一句,李豔聽了,心裡卻甜滋滋的,覺得丁伯雲這是關心自己,想到這,她朝馬文娟拋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馬文娟:“……”

她對丁伯雲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明明李豔也沒有,可她就喜歡用這種方式氣她。惹不起她躲得起,馬文娟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汗,轉身對楚紹說,“楚紹,我幫你把這些稻子拿過去。”

楚紹點點頭,“謝謝你,馬知青。”

馬文娟笑了笑,她把楚紹割下來的稻子堆到獨輪車上,然後推著車往記分員那邊走。收稻子的這幾天,工分計算方式和平時不一樣,平時是按時間算,然後讓各生產小隊的小隊長看,表現好加工分,表現差減工分,至於現在,純粹看收稻子的速度,誰收得快,誰工分就多。

村裡的記分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不過這兩天太忙,他又請了一個幫手,也就是周小禾。

大家默認,周小禾身嬌體軟,根本乾不了這種粗活,可是不乾的話,又沒有工分,所以就讓她和記分員一起待著。記分員看稻子,她記數,她平時為人很好,又是趙前進的媳婦,大家都信任她。

馬文娟先把自己的稻子分出來,記分員看一眼,就知道分量多少,他這人公允,是青竹村的活杆秤。

“半分!”

馬文娟:“……”

她又把楚紹的那部分指給記分員看,記分員喊:“一分半!”

馬文娟:“……”

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同樣的時間裡,她一個成年人,還不如楚紹割的多。

周小禾看她一臉喪氣,安慰的對她笑了笑,馬文娟不好意思起來,她看著周小禾把數目登記上,然後才回去繼續勞動。而她剛離開,周小禾就手腕一動,麵色如常的把楚紹那一行的1.5,加了個半圓,改成了0.5。

作者有話要說:  平時計數是阿拉伯數字,總結計數是中國漢字

*

劇情是逐步推進的,慢慢來嘛,大家的問題後文都有答案,現在就不劇透啦

有一點可以保證,主角們不會吃虧,一分錢都不便宜彆人

2(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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