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的這位蘇格蘭光是從外表上來看,不太像是組織的人。
唔……雖然我也沒資格那麼說,畢竟我也不像。
不過我明白了為什麼貝爾摩德說感覺對方和我合得來了……因為他看起來脾氣挺好的。
我摘下墨鏡,問出自己的困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對方在我對麵坐下,微笑了一下,解釋道:“貝爾摩德說了地點和你的特征,這邊的候機室也沒有其他的乾擾選項。”
哎——感覺挺不公平的啊!
貝爾摩德都沒告訴我特征!
對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保持了安靜。我看了他一眼,就低頭看自己的雜誌了。
我記得宮野誌保說自己發表了論文,應該是這期來著……不知道是用本名還是假名,應該是和聚酰胺-胺型化合物的合成有關的吧?
蘇格蘭和安室透是兩個類型的。
啊……不對,之後應該喊波本了。
波本當時見我明顯是帶著主動性的,雖然身份上來說是被派來保護我的,但是他隱隱是自己占據主導地位的感覺。不管事實情況到底如何,至少心理上是這樣子的。
而蘇格蘭則是相反了。
雖然這次是對方占據信息方麵的主導……但是明顯是交由我做決定。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我們兩人雖然都一言不發,但是相安無事。
至於為什麼隻有一個小時麼……不是因為飛機準備起飛了,而是飛機誤點了。
因為航空管製一類的,飛機誤點其實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加上我們買的是頭等艙,候機室的設施和服務也很到位,等一會兒倒是也沒什麼……但是,我餓了。
而頭等艙準備的點心,好垃圾。
雖然因為時常用腦過度,我吃很多甜食,本質上來說是個死甜黨……但是不代表我喜歡齁甜的。
在這點上,無論是美國的機場還是日本的機場的小點心都無法讓我滿意。
所以我在嘗試了一小塊之後,就放下不吃了。
可是……這次誤點的時間,有些過長了。
如果隻是誤點半小時還好……可是,在蘇格蘭跑去觀察情況回來後,告訴我是因為飛機的燈壞了正在緊急搶修、還需要起碼三小時的時候……我看著我藏著吃的、宮野誌保當時幫我改良過的、隻剩下最後一顆的自製糖果,一臉絕望地把糖放了回去——不,現在還沒到這種山窮水儘的時候。
大概是因為我的臉色太差了,蘇格蘭帶著點遲疑問道:“可可酒?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有些低血糖加低血壓而已。”我從背包裡拿出眼罩,閉上眼睛,戴好眼罩,往後一躺,有氣無力地說道,“美國辦事的效率本來就很垃圾,他們說三小時那就起碼要五小時了,去問的時候隻會和你說我們會儘快……我先睡一會兒,等時間到了再喊我。”
“好的,你休息吧,其他的我看著。”蘇格蘭應道。
而就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我的肚子響了一下。
這個動靜雖然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單間候機室裡,顯得有些清晰了。
我沉默了半晌,摘下眼罩,看過去凝視對方。
蘇格蘭看起來愣了一下,表情都帶上了些許猶豫,在被我盯著大概十幾秒後,開口問道:“可可酒你餓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
雖然這個場景有些尷尬,但是我臉皮比較厚,我不會是那個感到尷尬的人的。
我繼續躺了回去,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回道:“機場裡的店我之前都吃過來了,都很難吃。候機室的點心都不符合我的胃口,我自己也沒帶夠點心……總之我先睡一下讓自己關機降低消耗吧。”
“這樣子啊……那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嗎?”
我這次沒有摘下眼罩,維持著癱在沙發上的姿勢,懶洋洋地回道:“我現在想吃吉良吉影的三明治……就是麵包裡頭夾著日式炸豬排的那種,要剛出爐的有肉汁的,還有新鮮的生菜,但是要擦趕緊水珠不能弄濕炸豬排外層的麵包糠……”
啊,不能繼續說了,說得我更加餓了。
“炸豬排三明治?大概明白了……”
蘇格蘭輕聲喃喃著,我沒有過多在意。
這大概是對於我的口味覺得有些奇怪吧……平時我也不會那麼想吃的,隻是現在剛好感覺特彆餓而已。
這也不怪我……畢竟我也沒料到這次飛機居然能誤點那麼久。
我雖然閉眼休憩,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但是有睡眠障礙的我在沒有藥物的幫助下是沒辦法那麼容易睡著的。
所以在聽到些許響聲的時候,我表麵上維持了不動聲色,但是在關門聲響起之後,我就摘掉眼罩看向門口。
蘇格蘭這是打算去哪裡啊……總不至於是逃跑了吧?
唔……難道說……是臥底?!可是這是在美國,根絕我對FBI的了解和所得知的資料,感覺也不會是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