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就在琢磨那個爆炸犯的事。
當然,我也不是無所事事的。之前摸魚地有點狠了,又比之前預計的時間要更早地回去,我變得忙了不少——不光是私底下的,還有明麵上的。
我去皮斯克名下的公司研發部門轉了一圈,還給出了一些指導意見。
皮斯克也難得的再度出現了,還頗為和善地和我聊了一些明麵上的話題——然後在我平靜的注視和一句“我其實不太愛社交”下退敗了。
我沒想為難他,我隻是真的不怎麼愛這種虛假的社交場合。反正我下周就要離開了,用不著和我套近乎的。我這人也沒那麼好套近乎。
我也知道皮斯克這麼做的用意……他有點怕琴酒老大,而他覺得我和琴酒老大的關係親密,也許可以幫我說說話。
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琴酒老大估計現在正把我拉入了黑名單,並且狠狠地記仇了,甚至可能在思考到底有什麼正當理由可以直接乾掉我。
恐怕隻有那三個威士忌臥底有一個暴露之後,他才會把我從黑名單裡拖出來和我說話。
不過沒關係,我對組織還有很大用處,我還是安全的。
就像是現在我被召回去,也是因為朗姆老大需要用到我了。而且我還有貝爾摩德幫我兜底呢!
至於那三位威士忌臥底組合麼……我特意去仔細地看了組織裡頭的人員變動和資料,確定了一些基本信息——波本和蘇格蘭的交集很少,隻是到了日本這邊後任務比較集中。
而蘇格蘭和萊伊是本來就被安排為一組的,未來出任務也會是組合。狙擊手成小組一起出任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現在的建築有很多死角,光是一個狙擊手根本不夠用的。
所以……萊伊和蘇格蘭不是同個官方出來的,倒是波本和蘇格蘭出自同個地方的可能性有點高。
那麼……萊伊難道真的是FBI的臥底?還是CIA?
總覺得對方的那股子調調很像是美國人,就是那種我以前在洛杉磯遇到過的街頭搭訕讓我想踹人的類型,所以我下意識地排除了彆的可能。
啊……也有可能和英國那邊的MI6有關係。畢竟前不久MI6那邊還有資料被竊取和篡改,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不過目前都和我沒有關係啦!
我已經把自己的後路全部想好和安排好,無論出現怎樣的情況,我都可以獨善其身——哪怕這群臥底中真的出現了傻缺的想要殺我滅口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在我死後還可以報複回來的方案了!
當然,隻要他們不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也沒有非要他們死的心情。反正我對組織的忠誠度很有限,這裡又不是我家,倒是有很多壓榨我的資本家。
我隻是把自己當做是個在這裡長期打工的人,以及我重視貝爾摩德。
就是……自從上次和鬆田陣平分彆之後,我們沒有再聯係過。
其實也很正常,之前聯係也是因為我有足夠的借口,現在借口被我親自揭穿了,而且我也說了我離開的時間……那麼現在的局麵也是理所當然的發展。
這也和我之前預料的走向一樣。說實話,就算對方聯係我,我現在估計也會找借口避開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我要離開的那一天,我再一次確認了自己要帶的東西。
“我的手提電腦和需要用的資料磁盤、我又變得更加豐富了的探店筆記本、我的護照和其他證件、墨鏡……啊,絕對不能忘的鯊鯊!”
我抱起我的鯊魚玩偶,目露懷念之色。沒有這個我睡眠質量都會下降的!
這讓我不禁回想起了,第一次買這隻鯊魚玩偶的時候,和貝爾摩德的溫馨談話……
——【那是什麼?】
——【是鯊鯊。】
——【Honey,你和那隻蠢鯊魚隻有一個能上我的床。】
——嗯!再回憶一遍果然還是很溫馨呢!
我將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出門去機場。
送我的是蘇格蘭和波本——倒不是他們特意前來,而是我特意聯絡他們送我的。
“其實讓其他人送也可以吧……還非要喊上我們兩個,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波本說後麵這句話的時候,語調都變了變。
我總覺得這個人真的很適合組織。
“關於這個啊……的確有點事。”我坐在後座,係好安全帶之後,開始認真地囑咐起正事,“蘇格蘭你是我的朋友,波本也算是我的熟人了,對吧?”
蘇格蘭:“總覺得這種說法很熟悉……嗯,是的。”
波本:“……你還分得真清楚啊。”
“好了——既然如此,我要拜托你們一件事。”我的神色嚴肅了一些,“你們也知道我之前和一個日本警察在交往對吧?”
這麼一說,無論是駕駛座上的波本還是副駕駛座上的蘇格蘭都回頭瞥了我一眼。
“嗯……是?”
“特意提這個……拜托我們的事和那個警察有關?”
“的確有點關係……我簡短點說吧,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這要從我第一次遇到鬆田警官的時候說起……”
我把事情講了個大概,包括第一次的靈媒玩笑、然後到這次聽說萩原警官的問題,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總之,我覺得這是一個定時炸彈。那個針對性報複警察的爆炸犯絕對是個很大的隱患,今年的11月7日他肯定會再來。而鬆田警官本來就是爆\炸物處理班的組長,到時候他肯定會有很大危險……所以我想提前把這個家夥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