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可可酒?是有其他任務嗎?”
我盯著郵件幾秒之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做, 退出了界麵,放好手機,看向對麵的人,粲然一笑:“沒什麼啦!我們開始我們的教學吧!”
我和庫拉索總的見麵時間加起來其實沒有多久, 但是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
即使當時她差點被貝爾摩德給處決了、而我和貝爾摩德的關係是組織裡眾所周知的好。
因為……在庫拉索的認知裡,如果不是當時貝爾摩德需要找人替代我的話,她就必死無疑了,所以她認為在某種程度是我救了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種錯覺、以及怎樣的邏輯能導出這種結果, 但介於結果對我有利, 我就不追究了。
其實明明庫拉索才是朗姆老大心目中的完美工具人——她比我聽話、而且體能訓練表現出色、身手敏捷反應快、射擊水平高。
和腦子裡一堆雜亂知識的我不同,庫拉索是標準的隻接收朗姆老大想要給她傳輸的信息, 是完美穩定的人體硬盤。
而我現在幫的忙……大概就算是幫其升級程序。
好在和庫拉索也不需要廢話, 和她講解完並且測試確認她掌握了的時間, 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是兩小時不到。
在對方走的時候,我還特意把宮野誌保給我改良過的助眠糖果送了對方一份——身為同病症的患者,我覺得藥物分享是良性互助。
庫拉索離開之後,我又聯係了一下貝爾摩德。
得知對方最近有點事無法過來、而朗姆老大似乎有事情要單獨聯絡我之後,我記下了聯絡的地點和暗號,然後長籲一口氣,癱在沙發上進入休息模式, 閉上眼睛開始複盤自己在日本的活動。
在琴酒老大那邊已經報備過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這邊ok了;
臥底那邊萊伊起碼初步能打消對我的疑慮了, 至少不會也不敢特彆針對我, 新人時期被我點破身份, 就算他是fbi, 也不會讓fbi來針對我……一來我是研究成員,身份上並沒有那麼緊急的捉捕,並且表麵身份完全ok,手上也沒沾過什麼甚至比這群臥底還要乾淨,二來如果fbi那邊開始查我,我肯定會加倍針對他……嗯,這邊至少目前能消停,ok;
蘇格蘭和波本雖然身份未知,但是初步推測和日本警方那邊是有關係的,有了這次拿鬆田打掩護的事情,再加上他們也不知道我在琴酒老大那邊指認他們過,火力集中在萊伊身上,他們不至於對我有明顯的敵對情緒……嗯,這一邊也很ok。
希望他們給力一點,快點抓到那個爆炸犯,才對得起我內心以後不提他們是臥底的決定。
至於回到美國這邊麼……明天就回加州理工那邊,看看我的新實驗室。
然後就要和朗姆老大的見麵……
我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唔……總覺得有點困了……算了,今天就叫外燴服務吧。”
反正都是組織的錢,我花起來一點都不心疼的!
就我之前做的研究弄出的專利利潤也足夠供應我的開銷,應該還有結餘呢!唔……不過這兩年幾乎也沒乾什麼正事,看樣子今年需要努力一下拿出點東西了。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學校,和好些日子沒見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然後一起聊聊八卦——例如那位庫珀博士又搞出什麼幺蛾子奇葩事件了。
其實我挺喜歡庫珀博士的理論和見解的,我看過他的相關研究論文,他是真的天才。但是我並沒有去認識對方多說話的意思,因為他也是真的奇葩。
而且這個奇葩是個理論物理學家,然後還看不起工程學,我壓根不想和對方說話……呃,雖然似乎從大家的評價裡聽起來,他是看不起所有人。
慣例的上班打卡、然後還去人事處那邊報道了一下後,我就再度溜了——畢竟我是有組織撥款的專項資金的,學校對於我幾乎沒有要求,隻要我牢牢把握住讚助資金不溜走以及完成每年最低的學術任務。
我瞅著時間差不多,就打車出門了。
等我到約定著的中央廣場的時候,並沒有立馬發現朗姆老大。
我就那麼站在那裡,觀察了一下在場的人——總之,首先排除情侶和那個孕婦……
在我觀察完一圈之後,最終確定了在場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坐在長椅上一副子英倫風老紳士做派的穿著風衣的老頭。
我慢慢地走過去,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也沒有搭話,就是抬頭仰望著天空發呆。
而在大概過去了四五分鐘後,我旁邊的這位老人動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玉米粒,拆開一撒,原本四處覓食的鴿子一下子都忘這邊蜂擁過來。
我扭頭看對方,老人攤開了手掌,讓白鴿站在自己手上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