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你彆對我太好了。”我將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嘴裡,一臉正色道,“這也是看在你對我挺好的份上,我對你的善意的警告。”
對方一怔,麵帶一絲愕然:“為什麼那麼說?”
我身子往他那邊側了一些,繼續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因為我是個很容易得寸進尺的類型。”
蘇格蘭失笑:“我覺得還好啊……”
我的神色變得更凝重了:“哎?真的?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探店然後記下我喜歡吃的菜的做法,負擔起我的三餐嗎?”
蘇格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呃……我覺得,這應該做不到吧?”
我立馬露出遺憾的表情,歎了口氣:“你看,所以我才說不希望你對我太好。容易讓我有希望然後又失望。”
“我覺得這話似乎不該那麼說,而且這不僅僅是得寸進尺的程度……”蘇格蘭欲言又止的,最後根據自己的經驗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算了,沒事。”
“好了——已經吃完早飯了,接下來……啊,先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有空不,再上門去。”我說著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包裝紙揉成一團,四下張望尋找附近的垃圾桶。
“嗯?是去朋友那邊嗎?”
“也不算吧……是去找一個作曲家,看看對方能不能接個單。”
“作曲……可可酒你喜歡音樂?”
“唔……沒那麼喜歡,不過我現在需要有個作曲……”我說到一半,扭頭看向坐在那裡用好奇的目光看過來的蘇格蘭,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等一下……蘇格蘭你這麼問……你喜歡音樂對吧?會作曲嗎?”
幾個小時後,我坐在租來的音樂工作室的沙發上,手裡拿著紙和筆,和蘇格蘭商量著:“好——這是我目前想好的歌詞,不過我不太會分,要調整的話也要你幫我,反正大意是這個……也不用太長,大概一分半左右就行。”
“我知道了……呃,所以這個歌是……”蘇格蘭接過我寫的歌詞,表情變得微妙。
“沒錯。”我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不太要大,“萬一萊伊真是臥底然後暴露了,我就要在琴酒老大麵前唱這首歌,見一次唱一次!”
與此同時,在日本————————
“怎麼了,小陣平?看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啊。”萩原研二看著自己的好友,發出了詢問。
而坐在他對麵的卷發青年則是被從出神的狀態中喚回來了,看了他一眼:“啊,因為昨天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萩原研二好奇發問:“嗯?什麼?”
鬆田陣平抬手抵著下巴,緩緩開口道:“在淩晨零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萩原研二一臉吃驚地打斷:“怪談?!”
“不是啦——”鬆田陣平半睜眼看過去,接著沉默了幾秒,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那個場景下,還的確挺像是怪談的。”
淩晨零點的電話、陌生的號碼、接通了之後對麵沒有聲音、自己說了兩句話之後對方就直接掛掉了,仔細聽也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來確認電話沒壞……
萩原研二笑了笑:“如果覺得疑惑的話再打回去不就行了?”
“如果能打回去的話我早就做了,那是公共電話啦。”
“啊,所以是打錯了麼……”
鬆田陣平默不作聲,半晌後,他才開口道:“我查過,那個電話是美國洛杉磯的區號……”
萩原研二目露了然,帶著笑意回道:“所以你覺得是夏目小姐的電話嗎?”
鬆田陣平:“……我可沒有那麼說。”
“果然是那麼想了啊……看樣子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呢。”
“喂!”
這種類似的調侃並不是頭一回。不過比起小心翼翼地避開話題,鬆田陣平倒是更喜歡現在這種隨意的態度。因為這的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
“昨天是11月7日。”
“嗯,是啊。這個命運般的日子呢……還好犯人已經提前抓住了。”
“其實我覺得,打電話的人就是……”鬆田陣平開了一個頭,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