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不夠啦,要補買或者等待上一段時間哦~所以實際上很多超憶症不僅僅不是天才、甚至在學習上的表現會比普通人更糟糕,因為他們對於信息處理的難度更高更慢。
我這樣子的,算是少數人中的少數了。哪怕沒有超憶症,我也會是個天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子,我才會被組織抓著重點培養吧。
其實如果能選擇的話,我並不想要得這種病。我也不想彆人知道。
現在被這個隻認識不到一天的組織新人知道了……總覺得很不爽。
要知道除了我的監護人貝爾摩德、以及曾經帶過我一段時間的琴酒老大、還有BOSS、朗姆酒、伏特加、我的心理醫生、當時給我診斷的醫生、幫我做智商測試的醫生、醫生的助手和他帶著的研究生……呃,仔細一想,知道的人還挺多的。
那算了,不生氣了。
大概是我明顯地把不開心擺在臉上了,安室透還多看了我好幾眼,在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收斂起臉上的笑,開口道:“抱歉,我並沒有想要借此賣弄或者刻意冒犯你的意思。”
我扭頭看向他,對方雖然目視著前方,表情倒是挺認真的。
說的應該也不是討好或者緩和氣氛的,而是心裡話。
我抿了抿唇,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管如何,總要吃一塹長一智。之後我要更加努力掩飾才行。
“我之前就發現了,你雖然記著筆記,但是上麵的內容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可是研討會是組織要求你過去的,還特意派人保護,證明還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吧?可是你並沒有記錄……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隻是認為你是那種記憶力特彆好的天才。”
我了然了:“那是因為我去偷看蓋勒教授的演講稿這件事嗎?”
“不是。”對方在開車過程中又瞥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因為我發現你在休息的時候,視線會刻意地集中於某處,似乎是在避免攝入不重要的信息……這種是經過自我訓練才會有的習慣。如果隻是單純的記憶力好的話,是不會這麼乾的。”
啊……是習慣問題啊。
我聽到這裡倒是有些心服口服了。
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這個人過於敏銳和刻意觀察我的緣故。
“你的推理能力的確很強。”我真心實意地感慨了一句。
這一次,對方反而沒有之前那種隱隱的自得感,而是又飛快看了我一眼:“還好……”
我看著他,盯著他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你在這一路上,除去我閉眼的時間外,一共瞥了我13次。”
金發青年的表情帶上了幾分愕然。剛好前麵是紅燈,他踩下了刹車,扭頭看向我。
“這就是超憶症帶來的後果,我並沒有刻意去計數,但是我的大腦會機械地記下這個數據,並且會永遠記住。”我抬手屈指輕輕地敲擊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位置,“就像是我們這次見麵,即使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但是你的長相、說過的每一句話、笑起來的樣子、每一個動作,甚至包括在研討會上我拉住你的時候指尖的觸感,我都會一直清晰地記住,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
安室透的表情從愕然變得錯愕,接著又變得有些微妙,最後定格在說不出的複雜的表情上,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最後帶著幾分小心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
“超憶症忘不掉事情,也就是說明我會事無巨細地全部記住。”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暗起來,語氣也壓低了一些,“我清楚地記得從我六歲開始所有得罪我的人和所有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並且隨時隨地都能報出那些事件的起因經過以及發生的時間。我的黑名單是三振出局,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已經是strikeone(一振)了。”
安室透:“……你這樣,會活得累嗎?”
我語氣平靜:“還好,每次我翻舊賬的時候看彆人的表情變化,可以給我帶來樂趣。”
接下來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一路上回到我的住所,我們兩個都沒有再說話。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的。
而在到了目的地之後,我正準備下車,安室透再度出聲了。
“不管有沒有被記名……我已經了解到超憶症對你來說是不喜歡被提及的禁區了。對於這件事我會保密,也不會再提及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出聲,打開了車門。
而對方繼續說道:“不過其實我有個沒想明白的地方……你為什麼那麼篤定蓋勒教授會沒事?”
我的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聞言扭頭看他。
金發青年盯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
嗬,以為我會二次大意嗎?
已經發現了我的超憶症,還想探究我僅剩的保命秘訣嗎?
我的死神之眼是我要帶進墳墓裡的秘密,誰都不可能發現也不會知道的!
我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與對方對視著,一字一句道:“因為我相信愛與希望。”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