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想起我以往針對萊伊的一幕幕,蘇格蘭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也不再說話了。
而我則是戴上眼鏡,拿出器具,開始自己的實驗。
實驗這一招彆的不說,能讓我的外表唬人達到滿分。
就連宮野誌保都說過我實驗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冷麵殺手,特彆組織感。
雖然我覺得隻是因為我心無旁騖做事的時候是沒有表情的,而我的長相來說,無表情時看起來會挺凶。再加上白大褂、冰冷的實驗器材容易給人造成錯覺。
宮野誌保那是純粹燈下黑,也不看看她自己玩起試管來的樣子!比我根本好不了多少嘛!
我就是有些可惜這邊上一批配備用的試驗用小白鼠已經被我霍霍沒了,而我最近又沒有什麼新的東西需要試毒……
雖然說對方保護我的期間我也能再搞點什麼出來……可是萬一和上次一樣,做點毒藥,結果把宮野誌保弄得半死的小老鼠給救得生龍活虎的話……那就太丟臉了。
好在不需要我一個人單獨使勁,蘇格蘭也挺配合的。
在我將病變的大腦切片做成標本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的時候,蘇格蘭開口了。
“可可酒你……感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我的視線沒有從顯微鏡這裡移開,隨口將早已經想好的說辭回答過去:“這沒什麼好意外的吧?之前畢竟也和你們不熟悉嘛,而且你們是新人,萬一你們是臥底怎麼辦?當然是要半真半假地偽裝一下嘛。”
說完之後,我停頓了一下,接著顯微鏡的遮掩,敢假笑也不怕被發現表情僵硬了,用輕鬆帶笑的語氣回道:“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炸出幾個覺得可以拉攏改變我的臥底呢?”
我等了等,沒有等待對方回答的聲音。
一時間,稍微有點麼心慌——我應該也沒有用力過猛吧?
但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就算是用力過猛也沒事。
從貝爾摩德喊人來的舉動來思考,估計隻是因為蘇格蘭離得近、剛好最近沒有上頭的事、以及之前照顧過我我打過好評。
而我之前料到了也沒有說什麼,是因為蘇格蘭是那三個被我發現的臥底中,唯一一個我已經清楚真實身份和具體陣營的人。我是知道更多的那個,所以才有底氣讓一個臥底來保護我。
雖然沒料到因為我之前表現過好可能讓對方動搖了……但是反正一周內托馬斯·辛德勒沒有動靜的話,那就可以警報解除了。就一周的時間,我還不至於表現好到讓對方想要不管臥底任務先除掉我。
這麼一想,我就安心下來。
我抬起頭來,看向對方,露出一個底氣十足的笑容來:“開玩笑的啦,我好歹是在組織呆了十幾年的,怎麼想應該都知道我不可能被拉攏的吧?都是進組織來臥底的人,應該沒人會那麼天真才對。”
黑發青年站在門口的位置,和我隔著一定距離望著我,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緩緩地一頷首:“嗯,你說得對。”
看樣子是起效果了啊……我在內心誇獎了自己一句,麵上依舊端著:“啊,對了,既然接下了保護我的這個任務,你可不能偷懶哦。雖然一般來說托馬斯不會有什麼多餘的舉動,但是架不住萬一啊。”
“我其實是個挺膽小謹慎的人,有時候擔憂地就會有點多。”我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個狀態其實挺放鬆的,於是又補充道,“現在我自然很放鬆啦,因為有你在嘛。”
畢竟我的眼睛每次都可以告訴我,我的保鏢是否安全。
而隻要對方是真心想保護我的,我就會沒事,這點我很確定……呃,不是真心也沒事,不得不保護我也是我的本事了!
蘇格蘭:“……”
“畢竟人家那麼對組織那麼有用,不用心保護我的人絕對是有問題的,而且一定會被追責的。”我朝人一笑,用帶著點警告和肯定的語氣問道,“所以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蘇格蘭隻是在愣了一下之後,就露出和往日無異的微笑表情來:“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