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孩子麼……的確,相比之下,自己顯得十分愚蠢。
居然會被假象所迷惑,動搖自己最初的判斷。
竟然真的以為組織裡可能會有好人。
唔……我剛剛應該沒有用力過猛吧?
至少朗姆老大那邊是過關了。
至於波本那邊……算了,反正他現在也沒辦法殺我。他萬一嚇到我了,我就去和貝爾摩德以及朗姆老大哭,我還可以乘機罷工抗議呢。
總之,想辦法這幾天用合理的理由和波本隔開……啊,有了!
我靈機一動,打了一個電話:“嗨!伯納黛特!是我,夏目。你之前說的那個打破種族限製可以傳染給人類了的浣熊病毒我很感興趣,可以去看看嗎?”
………
一小時後,我坐在醫院的隔離室裡,整個人都有些沉默。
呃……我是想著,來認識的製藥公司研發部上班的生物學家這裡蹭一個意外然後進隔離室的……但是我本來是想著有意做的啊?結果我什麼都沒做這就進來了?
總感覺雖然達成了目的,但是有些空虛。
算了,反正至少結果是好的。我可以靠著隔離室安全地和波本隔離開來了!
唔……不過隔離起來好無聊啊,我去找點事兒做吧。
我這麼想著,拿出手機撥電話。
“琴酒老大!”我喊了一聲,然後在對方掛斷之前趕緊說出下一句,“請問我能退出組織嗎?”
這一次琴酒老大果然沒有直接掛掉我電話了:【你想死嗎?】
“可是你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研究人員居然和一個來自日本公安的臥底呆了那麼長時間、甚至很多情況是獨處的!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哎!”我抱怨道,“不能直接退出的話,總可以讓我休假撫慰我驚恐的小心臟吧?”
我聽到電話那頭冷笑一聲:【休假?你的研究項目連續兩三年都沒有個成果,而且現在這個項目都移交給雪莉了……可可酒,你這段時間對組織過有什麼貢獻嗎?】
對方說到最後,語氣已經趨於冰冷的殺意了。
“……”我沉默半晌後,緩緩回答,“我和日本公安的臥底呆在一起那麼久,還堅強地活著,並且沒有透露一絲有用的情報。我覺得我好偉大的。”
琴酒:【……】
“啊說起來,琴酒老大你真的不提前乾掉萊伊嗎?如果他真的是fbi的臥底的話,我會嘲笑你一輩子!forever——!”
琴酒老大沒有說話,直接在我說話中途就掛掉了電話。
唉,我覺得他真的是越來越玩不起了。以前說不過我好歹還會罵兩句,現在都直接隻會掛電話這招。
我覺得如果不是在很久以前boss就有對琴酒老大命令說不準殺我,我已經在琴酒老大手下死個起碼十來回了……啊,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boss有過這種命令,我估計也不敢這麼在人怒點上來回蹦迪。
我沒有放下手機,而是繼續撥打另一個號碼騷擾其他的熟人。
在我打完第三個、尋找第四個受害人的時候,有人來了。
聽到敲玻璃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到站在那裡的波本。
我放下手機,小跑過去,因為剛剛解壓了現在心情狀態都還不錯,臉上還能帶點笑:“你怎麼來了?”
波本微皺著眉,表情帶著點猶疑:“你這是……”
“沒事,就是當你看到有人企圖一次性把12種浣熊病毒一起放到冰箱裡時,最好躲遠點,或者穿防護服。或者上去幫忙拿一下免得浣熊病毒摔地上。”為了讓聲音能清晰些,我直接手貼在玻璃上靠著說話,說完了之後還加了一句,“不過放心,應該不是危險的那個新品種,不然我現在已經看起來像喪屍了……你過來有事嗎?我該說的應該都說完了啊?”
“我有些擔心你,就過來看看。”金發青年往前一步,手按在玻璃上,臉上揚起笑容,“可可酒,我聽說……蘇格蘭的暴露和你有關?”
我看著對方和我隔著玻璃貼上的手,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咦?這是high five嗎?
啊,不對,人家不可能那麼友好。
說實話,此刻我覺得有些心跳加速——應該是被嚇的。
還好我一早就想出了躲到隔離室的辦法,不然總覺得在外麵隨時可能會被波本暗殺。
啊,看樣子回頭可以把遺言修改成【凶手是波本】了。
剛剛那句“我有些擔心你”,其實沒說完,是想說“我有些擔心你還沒死”吧?
我沉默了良久之後,頂著對方不可忽視的強烈視線,緩緩開口道:“波本啊……如果我真的能做得到的話,今年應該是萊伊逝世兩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