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乾的——!?”
“啊……不是……那個……塞伯特在外偷吃!”
“啊……啊……不要說我了!福勒博士的男友是謝爾頓·庫珀!”
這點在常人看來可能是攻擊的招數對於艾米·福勒來說不光是不痛不癢,她還露出了迷之微笑,嘿嘿了兩聲:“是啊,我男友是謝爾頓·庫珀。”
我忍不住向她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而這個時候,最後一個沒有被波及到的我也被點名了。
“夏目博士的保鏢經常換!還一個個都是大帥哥!”
“這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的保鏢不能是帥哥?”我不服了,捶了一下桌子,朝著那邊不滿地喊道,“而且我前男友更帥!”
“壓根沒人見過你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前男友!”
“我都說過了他在日本——!還有,塞伯特教授你汙染了無菌室裝作無事發生偷偷劃掉了自己的名字彆以為沒人知道!”
我氣呼呼地坐下後,艾米·福勒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真的?比你那個看著就很辣的金發保鏢還帥嗎?”
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點金發控?”
這個場麵已經逐漸失去控製了。
還好時間本來也剩下不多。直接時間到了後,大家就在一股子明明知道搞砸了、現場也的確搞砸了、但還是倔強地當做無事發生說了落幕式一般的結束語中結束了。
我覺得對於認真看這場直播的需要說一聲抱歉。就算是看熱鬨,這也太亂了。
而且總覺得大家會開始對搞學術的人有著奇怪的印象產生了……還好現在是快聖誕節了,又是生僻主題的學術講座,關心內容的人都在場坐著了,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無聊到想看直播……這個直播的收視能有個兩位數的人我都覺得是奇跡了。
不過我在一小時後也沒有關心這個插曲的看法了……因為,開始下大雪了。
我倒不是說單純的怕冷,也不是討厭雪,隻是……一旦暴雪來臨,會影響航班,就不能按照原計劃回去了啊!
尤其是後天就是聖誕節了,如果雪繼續下大,那麼說不定聖誕節我都要被困在這裡……嗚哇!最討厭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波本掛掉電話之後看向我,“現在飛往洛杉磯的航班都已經停了……你是要去機場等等看,還是今天在紐約找個酒店先住下?”
我板著一張臉,有些不甘心地按下車窗,然後就被灌進來的風雪給凍得直接打了兩個噴嚏。
“……後者吧。”我吸吸鼻子,心如死灰道。
“好。”波本說著發動了車子,還在找我閒聊,“你剛剛在講座的時候說的前男友……是指那位鬆田警官嗎?”
我瞥了他一眼,不重不輕地應了一聲:“嗯。”
“那你對蘇格蘭……”
對方拖長了語調,之後的話算是未儘之語。
我則是暗地裡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是放鬆了警惕才讓對方找到再度提蘇格蘭的機會。
不過不要緊,我還可以繼續懟回去。
“我都喜歡,怎麼了?”我用一種充滿抵觸的較真眼神看過去,“你不服嗎!”
“……不,我很服氣。不如說你現在的態度才是不服吧?”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身子往後靠了點,把自己的圍巾裹緊了一些。
可惡,感覺這會是個最糟糕的聖誕節!
現在我們是前往紐約城裡,還有一些時間,我乾脆直接閉上眼睛休息。
在大概過去了有五分鐘左右,我都開始有些犯困的時候,旁邊的人開口了:“對了,有人讓我幫他向你傳句話。”
我睜開眼睛,用狐疑的目光看過去。
駕駛座上的金發青年也沒有看我,隻是目視前方,用一種尋常的口吻說著,“他說之前給你寫的食譜上,有個可以改進的地方。那道普羅旺斯魚湯,在最後加一點蛋黃醬再煮一下,味道會更好。”
……嗯?
我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蘇格蘭!
這麼快就已經聯係上了嗎?不過這證明了……蘇格蘭現在已經安全了吧?
不過為什麼直接讓波本傳話……就這麼認定波本在我這邊也暴露了嗎?因為我之前多次提及的“zero”?
我瞥了波本一眼,哦了一聲,收回視線。
這證明波本知道我做的事情了嗎?什麼時候知道的?唔……總覺得這家夥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友好,我還是繼續上點心、提防著點吧。
不過對於這個消息我還是很開心的,因為這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而且對方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意。
人的好意受到同等反饋的時候,果然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臉上帶出了笑,放鬆狀態之下也忍不住哼起了之前和蘇格蘭一起合作的歌曲。那個歡快的曲調現在也還挺符合我的心境的。
不過我哼了一段之後察覺到了一股視線,立馬收斂起笑容,給了對方一個警惕的眼神。
剛剛還在看我的金發青年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嘴角卻勾起來了。
相比起之前對方的假笑和皮笑肉不笑的時候,這個笑容顯得真切很多。
但是我卻看得覺得很不爽,皺起眉頭不滿道:“你笑什麼?”
對方臉上的笑容依舊,甚至都沒打算收斂的:“沒什麼。”
“……哼。”我偏頭看向窗外,在路燈之下被燈光照耀的雪花顯得格外好看。
這是在洛杉磯沒辦法看到的漂亮景色啊。
算了,看在這會是一個白色聖誕節的份上,就不給它評價那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