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身份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黑羽快鬥頗為紳士地幫我拉過行李箱,辦理完登記手續之後,也認真地詢問我了,“上次你發現我不是工藤新一我能理解,但是再上一次,我隻能歸結於你和你的這位保鏢關係很熟了吧?”
“嗯……”我微微蹙眉,看著他,也在努力想形容詞,“你非要這麼問的話……大概是,我的保鏢、保姆、助教以及男友候選這些的綜合。”
黑羽快鬥聽著一哽:“……這也太複雜了吧?”
“那些小朋友們還有小蘭園子他們認識透,你隻需要表現出是特彆照顧我方方麵麵的保鏢就行了。”我抬手一拍對方的肩膀,“既然你選定這個身份,那就注意點彆露餡了啊。我不會揭穿你,可是你被彆人發現我也不會保你的。”
“知道了……”黑羽快鬥應聲著,深吸一口氣,再度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就是安室透的日常笑容了,聲音也是完全的安室透的聲線,甚至語氣都絲毫不差,“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候機室那邊吧,夏目教授。”
我都看得一愣,繼而大為佩服——明明隻是在最早那次的鈴木家的宴會上看到過波本扮演的安室透一角而已,僅僅隻是那次宴會就能觀察並且模仿到這種程度,這個弟弟是個天才啊!
不愧是盜一叔叔的兒子!這難道就是遺傳嗎?雖然我自認自己是個天才,但是在這方麵真的完全比不上。這是貝爾摩德都要誇獎天才的程度了吧。
這一趟東京到函館的飛機差不多也就一個半小時,挺快的。
我上了飛機之後,就開始找位置——我記得我當時特意跟灰原哀說了,還買了和她同一排的。
不過這麼一找,我在發現那些熟悉麵孔的同時,還發現了另一個可以說是熟悉的意外之人。
“衝矢君?”我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戴眼鏡的粉發青年,一時之間有些納悶——他還坐在柯南邊上,這是和柯南是認識的?
“夏目教授。”衝矢昴看到我之後有有些意外,立馬站起來微微朝我一欠身算是打招呼,“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這是我的台詞吧……喲,柯南。”我抬手和坐在那裡的柯南打招呼,接著又跟扭頭看過來的毛利蘭她們幾個一一致意完畢。
江戶川柯南率先發言:“衝矢哥哥是因為我的邀請和我們一起去的啦……夏目教授你呢?”
“我是因為剛好想去函館旅遊而已……”我說著,戴著帽子偽裝成安室透的黑羽快鬥也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後,低聲說道:“怎麼了,夏目教授,是熟人?”
“嗯,剛好遇上了一堆熟人……”我扭頭看黑羽快鬥,用著平常的口吻給其介紹著,“這位是我今年新招的研究生之一,馬上就要入學了,到時候作為助教的你也需要和他們打交道了。”
“原來如此……”黑羽快鬥看過去,微微一笑,自我介紹著,“安室透。”
我的這位新研究生看過去,聞言也是一頷首,露出一個回應式的笑容,鏡片一反光:“衝矢昴。”
我看著這個氣氛,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因為我身後跟著的這個不是真的安室透我才會覺得怪怪的啦。
而黑羽快鬥在自我介紹完了之後,又往前半步,湊近我低聲道:“夏目教授,我的座位就在你的後麵兩排,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
“OK,我知道了。”我一點頭表示明白,同時覺得這家夥真的很懂事——知道裝出合格的保鏢的樣子,又給我留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我在灰原哀邊上坐了下來,立馬湊過去和她說悄悄話:“你認識這個衝矢昴?”
“衝矢昴是你的研究生?”在我問的時候,幾乎是同時,灰原哀開口詢問了。
我們兩個麵麵相覷一會兒之後,先後開始說話,嘀嘀咕咕起來。
灰原哀緊皺眉頭,語氣凝重:“我一直覺得那個家夥很可疑,給我一種組織的人的感覺……他是組織的人嗎?”
我先是一驚,緊接著在腦子裡搜羅了一圈,排除了這個可能:“肯定不是,至少我這邊所拿到的信息不是……而且如果是的話,麻煩早就上門了……這家夥不是和柯南關係很好嗎?是他認識的人吧?”
我震驚了:“……什麼?!這是什麼敷衍的理由!當人傻子嗎!他工藤新一怎麼之前不把房子捐出去給福爾摩斯愛好者協會呢?”
“是啊,真夠敷衍的……有福爾摩斯愛好者協會嗎?”
“沒有,我瞎編的。不過你說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這麼想著,忍不住將身子歪出去看了看衝矢昴的方向,對方似乎察覺到了,還回頭看了一下,衝我一笑。
我微微皺眉,遲疑著衝人點點頭,收回視線,繼續和灰原哀商量:“柯南並沒有把所有的信息和你溝通吧?”
“一樣,我也沒有把諸伏那邊的事情和他說啊。”灰原哀說著還微微一笑,尾音上揚,心情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他的話,還認為可可酒是兩人飾一角,組織活動的你和從事科研的你是兩個人呢。”
“什……”我剛想說這人腦洞太大,緊接著順著對方的思路想了想,又覺得挺可以的,“唔……其實也不是不行……他怎麼想出來的?有點厲害啊。”
“誰知道。”灰原哀吐槽了一句,又看向我,“那個安室透……可信嗎?”
對方欲言又止的,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擔憂。
我知道,之前我和她說波本可信的時候,她雖然也信了我的話,但是也帶著點擔心……但是波本是臥底這件事,現在不適合告訴她。
我笑了笑,伸手揉揉對方的腦袋,用肯定的語氣道:“放心吧。”
對方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安,不過在我的安慰之下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我的話……然後伸手打掉我的手:“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要隨便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