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關係最親密、組織裡最熟悉、並且沒有其他嫌疑、甚至需要靠著審問他來洗清自己嫌疑的……【黑方戀人】。
低著頭的黑發女子抬起頭來,看向他,微微一笑:“我是這次審訊你的主要負責人哦,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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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真的是一看就不像是什麼正經地方。
而且總感覺也不是什麼正經審訊的地方……這是什麼日本□□電影不入流的小混混幫派找的倉庫啊!就像是什麼熱血不良少年找人打群架的約架地點一樣!區彆也不過是這是個比較大的倉庫而已!
我在內心腹誹著,看向貝爾摩德,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貝爾摩德,這邊能隻留我一個嗎?我感覺被人盯著很影響我發揮的……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那邊給朗姆老大直播的攝像頭也砸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種偷窺行為好變態的。”
貝爾摩德露出了笑,過來甚為親昵地摟住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去看著基爾那邊。庫拉索現在在警方手裡,目前是失憶狀態,等她恢複記憶就一切都能蓋棺定論了,不用太緊張,隨便發揮吧。不過朗姆那邊的攝像頭可彆隨便關了。”
“知道了啦,我就是那麼一說……”我回摟了一下貝爾摩德,看著她離開後,才放下手中的銀色箱子,打開來。
“……那是注射器?”波本問道。
“嗯,是啊。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不可能用物理審訊的啊。”我說著露出了抱怨的表情來,“我還以為我說了是由我審訊之後,會給我一個符合我藥物研究科學家身份的實驗室類型呢!這裡真的完全破壞了我的想象啊!一點都沒有是我的主場的感覺嘛!”
波本發出一聲輕笑:“你不會也以為我是臥底吧?”
……哇,波本的演技真的好好。如果這次危機度過去,我要讓他教教我。畢竟貝爾摩德的演技是能上電視的,他應該是不同的派彆,搞不好他的學習方法我能學。
“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吧?”我拿出藥劑,將其緩緩抽取出來,用著平靜的語氣道,“波本,你知道我最討厭騙女人的男人吧?”
站在那裡的金發青年不悅地看過來:“彆把我和萊伊混為一談。”
“我也不希望啊。你最好不是,這樣子我也能少點麻煩。老實說,雖然我不介意被監視,反正從小也習慣了……但是果然還是自由活動時間多一點會比較開心啊。”我將藥劑空瓶放回原處,將注射器的活塞芯杆往外推動了一些,排除多餘氣體後,扭頭看向對方,微微一笑,“所以接下來請你證明自己吧,對你我都好哦。”
我感覺這次真的是我演技最好的一次了。
可惜不能讓貝爾摩德看著,不然我肯定可以獲得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分的。
剛剛貝爾摩德說了庫拉索現在似乎被警方所控製了,還喪失了記憶……那麼警方那邊都知道了,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我隻需要儘量拖延一下等待轉機就行。
波本盯著我手中的注射器,微微皺眉:“那是吐真劑?”
“嗯,經過我改良過的哦。當然,主要成分還是東莨菪堿啦……也就是麻醉劑。”也是為了儘量拖延時間,我在這個時候特彆拓展了一下小課堂,“其實所謂的吐真劑也就是特殊麻醉劑,讓人在特殊的鎮靜狀態下,無意識地準確回答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讓熟悉的人來提問,效果才是最好的。因為人潛意識裡會是最放鬆的狀態。”
“原來如此……所以朗姆找了你來嗎?”
我否認道:“不,是我自告奮勇的哦。”
波本一怔,麵上劃過一絲愕然。
“沒必要那麼驚訝啊,我和其他的研究員可不一樣,這點你也應該清楚了啊。”我朝人一笑,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看,今天我塗的是香奈兒671的色號哦,我相當喜歡的一款紅色。好久沒塗指甲油了,為了完美上色耽擱了一點時間。”
對方估計也是意識到我是在努力拖延時間了,反應過來後一笑:“在這種時候還那麼講究嗎?”
“當然了,畢竟你現在可是我的【戀人】,即使是這種時候,也得講究點浪漫情調的,對吧?這是給你的特殊服務哦。”
我雖然嘴上說得很溜,內心有些犯愁——我已經把能想到的話都說完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轉機……看來隻能實施pnB了。
我手中的的確是真的吐真劑。
用假的太容易起疑了。注射器藥物殘留身份一檢查就會暴露,並且我當時過來的時候也不確定是隻有貝爾摩德在還是琴酒老大也在。
按照琴酒老大的疑心病,如果我帶的是假的,那今天最完蛋的人估計就是我了。
其實我剛剛也提醒波本了,吐真劑充其量就是鎮定麻醉劑。他如果強撐著對自己有足夠的心理暗示的話,就能撐過去。
更何況現在提問的人是我……嗯!就按照我之前所想好的,可以歪話題就行!
反正組織裡但凡是我認識的人,都對我無意識歪話題的能力深信不疑了!
而且……這可是我做的吐真劑。
我對於做毒藥來說,不如在做解藥方麵的天賦高。
這個同樣是如此……這份吐真劑還沒有怎麼完善,我倒是把能對抗吐真劑的藥物研製出來了……就是藥物的話是口服類型的,吸收起來沒有肌肉注射那麼快。
不過我相信波本這種合格的臥底肯定有過類似的對抗訓練,至少絕對能撐到解藥藥效發揮的那一刻。
“放輕鬆點,在使用注射器這點上我經驗很足,不會弄疼你的。所以千萬不要掙紮躲開哦。”
我靠近了對方,雖然知道攝像頭在那裡……但是為了防止有隱藏著的導致我翻車,我還是努力穩住了表情。
我不輕不重地一語雙關:“Trustme.(相信我。)”
波本不知道有沒有接收到我的真實意思,沒有說話,隻是用他那雙灰紫色的眸子安靜地盯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伸手將對方敞開著的外套脫到一半,手伸過去將裡麵的T恤往外拉扯了一些,抬手將注射器刺入對方的肩膀處。
然後,我一邊緩緩推入藥劑,一邊手按在對方的另一邊的肩膀上,微微踮起腳尖,仰頭湊過去吻住他,將剛剛一直藏在舌底下的解藥推入對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