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您說什麼是什麼,我哪有不樂意的份?隻是我還沒吃,你們說你們的,我吃我的。”
說著,他拿起筷子,坐回飯桌,重新吃了起來。
初夏無奈,隻得問芳草:“和我說說,劉妙之失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真是妖風四起,你們什麼都沒看見,然後人就沒有了?”
芳草道:“其實那天從龍迎寺回來,小姐並不在轎子裡。她與我和明月說好,由明月假扮她坐在轎中,途中製造混亂,明月趁機出來。然後就說她失蹤了。”
“她為何要這麼做?”
芳草猶疑了一會兒說道:“她和一書生相好,兩人早已互許終身,可那書生沒有功名,家中也不甚富裕,小姐料定老爺不會同意。和那書生商議,瞞著家裡人私奔。”
初夏道:“既是私奔,有你和明月相助,悄悄離開不是難事,為何要鬨出這麼大動靜?”
芳草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聽小姐的,小姐聽秦公子的。主意是秦公子出的。我想,大概是知道夫人隻有小姐這一個女兒,想絕了夫人找她的念頭。”
“那天真有妖風四起?”
“反正突然之間刮了很大的風。”
初夏嘟囔:“他一個書生,會有這樣的本事?”
寧九吃著飯,隨口說道:“江湖上有種武功,叫野風邪影,此功有一招狂沙怒吼,和大家傳的妖風四起差不多。”
“這麼厲害?豈不是能呼風喚雨?”
寧九卻不以為然:“花架子而已,真遇上高手,不堪一擊。”
初夏撇了撇嘴,認定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她又問芳草:“那位公子的樣貌,你可見過?”
芳草點了點頭。
初夏對寧九說:“快去拿筆墨來,照著芳草說的,畫下來。”
寧九偏不,起身收拾碗筷:“我吃飽了,收桌子了。”
初夏強壓著一肚子怒火,她這是撿了位什麼來路的大爺啊,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一氣之下奪過他手裡的碗筷,說道:“不勞您動手,我來!”
初夏麻溜地收拾好桌子。
期間,寧九已經研好了墨,聽著芳草的描述,畫出了一個人的輪廓。
初夏探過頭,看了看畫像上的人,說道:“看樣子,倒也算風流倜儻,怪不得劉家小姐會看上他。”
寧九看了看畫像,說道:“我瞧著一般,也就是劉妙之這種養在深閨的小姐,平日裡沒見過什麼男人,出現一個樣貌稍微端正的,會寫幾首情詩,經不起撩撥,才會動了心。換了彆人,怕看都不會看一眼。”
“是麼?”初夏看著畫像,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的眼光出問題了,就這長相,隻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