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外來者,與這裡的任何人都牽扯不上關係,絕對不會有什麼東西讓戚星衍放心不下。可她的原主,陳若魚呢?她對陳若魚依然一無所知,可圍繞在她身邊的事情卻如此奇怪,宮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就這麼沒了!
她現在還是通緝要犯,若想恢複女兒身,就必須得把身上的冤屈洗涮乾淨。否則,就隻能頂著寧煜的身份活著。可她對寧煜也是一無所知,他又是怎樣一個人?為何身上會有虎符?他能有虎符,身份必定不凡,可為何這麼久,沒人尋找他?她頂著這個身份,又能生活多久?
一切終歸要回歸原位的。
如此一來,參加科舉,為陳若魚平反,倒是唯一能走的路。
她看著寧九問:“大鄴科舉考什麼?”
寧九知道她這是決定了,他凝視著她,神情複雜,“公子,想清楚了?”
初夏說:“四周都是荒漠,眼前隻這一條路,那總得試試。”
寧九道:“好,隻要公子想清楚了,寧九一定陪著公子走到底。”
三日後,初夏去給戚星衍回話。
那日花榜評選搭的涼棚還沒有拆,戚星衍正在涼棚中和了凡對弈,見初夏來到麵前,將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扔,說道:“不玩了。”
正要分出勝負,他這一扔,把整個棋盤打亂,輸贏變得模糊。
了凡道:“王爺怎可這樣,知道要輸了,故意將棋盤打亂。萬萬不可這樣,剛剛的棋譜我還記得,我這就擺好,咱們分出勝負再說。”
戚星衍道:“出家人心如明鏡不染塵埃,你怎還這樣執著輸贏?”
“王爺早就說過,貧僧一顆俗心成不了佛,為和就不能計較輸贏?”了凡說著,已經開始撿棋子,要將棋局還原。
戚星衍歎了口氣道:“行,算本王輸了。”
了凡道:“輸就輸,贏就是贏,怎能算?”
他已經將棋局還原,朝著戚星衍做了個請的手勢。
戚星衍無奈,隻得坐下。
初夏不懂下棋,但見他們屏息凝神,每一子都小心謹慎,也在一旁細細觀看,漸漸地竟然看出一些門道來。
戚星衍執黑,剛要落子,初夏看到,心裡一驚,這子落下,豈不是死路一條?忍不住說道:“王爺,這是死局。”
戚星衍詫異地看著她:“你也懂棋?”
初夏搖了搖頭。
戚星衍怒道:“不懂,也敢瞎說?”
了凡卻笑眯眯地看著初夏:“依寧公子之見,王爺這子應該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