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連爹都吧認識?”
周瑩道:“我沒記錯,周老爺已經寫了字據,從此周家再無我這個女兒,我的一切也與周家無關。怎麼現在,你又是我爹了?”
“傻孩子,那是爹的權宜之計,你難道看不出來?”
周茵冷笑:“我還真沒看出來。”
她將周正些的字據給了初夏,說道:“大人,周正周老爺分明已經寫下字據,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從此與我再無瓜葛,如今見我要回嫁妝,又想出爾反爾,還請大人明斷。”
初夏看了看那字據,問道:“周正,這可是你親手所寫?”
周正吞吞吐吐說道:“那,那不——不過是——權宜之計。”
初夏道:“既然是親手所寫,怎能出爾反爾?本官念你年紀大了,不予追究。這樣,從今日起,由府衙貼出告示,說明你們父女已經斷了乾係,她周茵往後的一切都與周家無關。但你若不死心,糾纏周茵,本官絕不輕饒。退堂!”
初夏回到後院,柳香正幫著芳草撕人皮麵具。柳香沒見過這玩意兒,覺得撕壞了可惜,一點一點撕得分外仔細。
“隨便撕下來就可以了,大人說往後也沒用了。”芳草倒有些不耐煩。這東西貼臉上,實在太難受了。
柳香說:“我看你戴上這東西,完全變了一個人,我也想戴著試試。”
“可彆。大人說了,從此,這個芳草就不能存在了。”
“我在自己家裡戴也不行?”
初夏聽到,笑道:“做自己不好,非要做彆人?”
柳香說:“為什麼要讓芳草戴著這個去公堂?”
初夏道:“你們整天上街買東西,三傑縣還有多少人不認識你們?就這樣上去,一來那兩個老家夥不會相信芳草的話;二來還會懷疑周茵和咱們有勾結,這樣案子就難斷了。”
“那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周茵和那高浪和離了,嫁妝也要回來了?”
初夏說:“我怕夜長夢多,讓夏周帶著人,以府衙的名義給她搬嫁妝去了。”
芳草一聽,眼睛發亮:“大人,讓周茵住到咱們這兒來唄?”
“乾嘛?”
芳草道:“她成親的時候,嫁妝可是從周家到高家首尾相連的,這麼多嫁妝,來了咱們這兒,咱們豈不是吃穿不愁了?”
初夏朝她翻了個白眼:“你要死啊,這念頭都敢有?”
芳草嘀咕道:“那她一個人,這麼多東西,這輩子也花不完啊?”
柳香道:“芳草說得是不對,可往後周茵一個人住,她一個婦道人家,確實也危險啊?這一鬨,錢是不愁了,可也把周高兩家都得罪了,他們聯手找她麻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