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顏的講述曾誠的表情變得不可思議。不會吧,連這些你都能感應到?要說24年前這案子在蓮裡倒是家喻戶曉,現在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你所在的專案組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偵破吧?
曾誠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一來就接手這麼大的案子,你真了不起啊,大偵探,那你現在的工作是不是很忙?一定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吧?快說說。朱顏帶著滿臉的崇拜望著曾誠,眼睛還一眨一眨地。
是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整理檔案,天啦,你不知道,從案發到現在二十幾年,前前後後那麼多的檔案都快堆成小山了。早些年的都是紙質檔案不像現在有電腦存檔。不過那些證據呀證物都保存的很完好。每一條線索每一次偵查人員的外出調查都很清楚。我真是佩服他們。當時的通訊也不發達,不像現在到處都有監控,偵查員們隻能大量的走訪周圍的群眾,先是在蓮裡鎮排查,然後又擴大到周邊,最後是省外...曾誠談起工作來頭頭是道滔滔不絕,看得出小警察是乾勁實足。
有沒有懷疑的對象?是誰?
有...曾誠打住,疑惑地看著朱顏,大作家,你問這個乾什麼?
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還好沒有泄露什麼重要的信息,但是再說下去,保不齊就要...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自己被大作家這麼一看,就說了這麼多工作方麵的事情?自己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我很好奇啊!這可是大案。你能不能告訴我案子的進展情況?朱顏向曾誠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些。
曾誠搖頭,不能。
有沒有新的線索?嫌疑人是誰?朱顏毫不氣餒。
曾誠搖頭:對不起,大作家,這些我都不能告訴你,這是規定。案子正在進行中,任何一點消息都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如果你是為收集素材,那麼等到案子破獲以後你才可以申請去查閱有關的資料檔案,也要得到批準同意才可以,否則你是無法獲得這方麵的信息的。
作為朋友,你告訴我一點點,都不行嗎?朱顏還不死心。
不行。曾誠的語氣少有的嚴肅堅決。
這樣啊?我還想著,聽你說說案子,看能不能幫你,你不是說我像開了外掛,能給你帶來好運嗎?朱顏解釋道。
曾誠大為感動,恍然大悟:我說你為什麼選擇住在這裡,原來你是有備而來,是不是想在案發現場來感應一下,看有沒有發現?
嗯朱顏點頭,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謝謝你的好意。曾誠說道。但是一想到整理檔案看到的那些殘忍血腥的照片,那****的現場,自己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聽說當年有位女警去了現場就吐了好多次,何況朱顏一位普通弱女子,更不希望她來感應麵對這樣血腥的場麵,於是就勸說道:這個案子畢竟太複雜,不像墜樓案那麼簡單,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好的去寫吧!
朱顏心說,我從案發那天就已經不可避免地卷進來了,無路可退。
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是現場唯一幸存者?
算了,還是不說吧!
他是警察,應該會知道當年現場有個嬰兒。
於是,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點點頭。
曾誠儘地主之誼請朱顏吃了飯,然後送她回蓮花酒店。曾誠再一次問她你還是堅持要住在這裡嗎?
朱顏點頭,嗯!我想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發現呢?不過你放心,我沒你那麼小氣,雖然你不告訴我案子的情況,但是如果我有什麼發現我還是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的。
曾誠無奈地摸摸鼻子,心說:我哪是小氣,我隻是關心一下。
你不會害怕嗎?曾誠想起那些血腥的照片。
不怕,有過避暑山莊的經曆,我膽子可大多啦!再說這已經是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看到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又不是直接麵對**,沒什麼害怕的。朱顏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真正麵對時還是有點膽戰心驚。
曾誠不知道朱顏已經感應過一次,不,加上嬰兒時期在現場的經曆,已經算是兩次了,怕,已經怕過了,痛也已經痛過了,麻木以後就是無所畏懼,勇敢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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