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全哥開車來了,把他和那個騙子一起弄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全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他隻是被你打暈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的。
他還沒緩過勁來,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就是他騙我的錢...我忍不住就打他了...
全哥:教訓這種人是應該的,你如果不知道該咋辦?那我就幫你處理?
他慌忙道:殺人的事情咱可不能乾啊?
你看你,想哪去了,咱們出來是求財的,殺人有屁用。你恨他,但又不想殺他,那就隻有想辦法在他身上把損失奪回來。放心交給我。
全哥先送他回去,讓他在家等著說晚上好好喝兩杯。
他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回到出租屋,也不知道那個騙子被全哥弄到哪去了。
晚上全哥買了酒菜回來,給他倒上酒,說:來先壓壓驚。
他沒推辭,一口乾了。
全哥又拿出幾張紅票,這是貨款。這個人就當是你給我找的貨。
他們稱這些拉來的人為貨。
這樣也行?
看著眼前的紅票子,他沒有拒絕。
沒過多久,全哥又拿出一遝錢給他,這些錢你收著,是還給你的。
他吃驚,這是?這有一萬塊吧?
你不是說他騙了你錢嗎?我從他身上弄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怎麼弄的?
全哥看了他一眼,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去參觀一下。
什麼時候才有資格?
跟我一樣,自己可以獨當一麵。
你要是真心實意,哥就帶著你發財。要是...
他知道沒有退路了咬牙道:好,我跟你乾了。
在全哥的言傳身教之下很快他就能單獨出去跑業務了,他們把出去收羅人叫跑業務。
全哥把小麵包車給他了,他自己是不用出去跑了,隻管在家裡收貨,送貨,手底下除了王成奎,還有好幾個業務員,已經形成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全哥租了楊柳村最裡頭的啞巴的爛房子,出錢重新修了三間平房,成了他們的根據地,屋後的魚塘,就是他們經常到這裡來的借口。來釣魚,不行麼?
為了方便接貨送貨,掩人耳目,全哥還弄了一輛救護車。
王成奎知道全哥是專門負責供貨的,知道他上麵還有人,隻是不知道是些什麼人,這些貨又送到了哪裡?
兩年後,王成奎已經成了全哥手下的業務骨乾,麵包車已經換成了商務車,又在市裡買了一套房子。有車有房,手裡頭還有錢,儼然一個城裡人了。
他也有資格去參觀全哥所說的收容中心,其實全稱叫怡園康複療養中心,知道了一些秘密。
全哥說:我也不怕你知道,因為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
你不乾也行。反正有人會乾。咱這買賣不愁沒有市場。
有好多人還是自覺自願的呢。來去自由。
是啊!現在他已是身不由己,隻有硬著頭皮乾下去。
隻是後來業務越來越不好做,周邊的地方他都跑得差不多了,一個地方隻能去一次,他們貫徹的是遊擊戰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且不合格的次品要返回來。不論男女老少,要身體健康沒毛病的才是好貨。
全哥讓他把眼界放開一些,不用隻盯著那些盲流乞丐。最主要的還是那些急需用錢的人。本地沒有就去外地,隨便你找什麼借口,隻要能夠把人弄來,後麵的事情你就甭管了。還要發展自己的下線。你一個人有隻有一雙手,隻能跑一個地方。如果你像我一樣有幾個下線,你就可以坐著收錢了。
他覺得全哥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年底的時候他就跑回老家去,在鎮上溜達幾天就已經確定了幾個目標,不過還得找人幫忙,邱大勇進入了他的視線。
邱大勇在鎮上是有名的賭鬼酒鬼,是一個隻認錢不認人的主,這樣的人隻要給他錢,他是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的。而且他身強力壯,人高馬大,是一個適合做幫手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