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回到沈家, 聞澤厲提著袋子直接進門，莫甜等人在小客廳裡坐著，也沒興致在拆禮物了。
看到聞澤厲回來, 莫甜起身問道：“買到了？”
聞澤厲放下車鑰匙，扯了扯襯衫領口，點點頭, 隨後問道：“媽, 你給我個準信, 愛睡算不算懷孕？”
莫甜一愣，“這...大多數是的。”
聞澤厲難言地看一眼莫甜，幾秒後，他拿起電話, 給肖醫生打電話，肖醫生在那邊聽到這個問題也愣了一會兒，才說：“她例假什麼時候？”
“就這幾天。”
肖醫生：“正常來說例假愛睡也會有，但是不會這麼困乏，多觀察觀察。”
聞澤厲放鬆下來, “行。”
“早孕還要測試麼？”
既然有現成的醫生，聞澤厲乾脆一塊問了，他也逐漸冷靜下來，今天被莫甜帶了節奏，心至今還跳在半空中, 不上不下。
肖醫生：“可以測一下。”
聞澤厲：“好的，你還在海城市進修嗎？”
肖醫生：“啊對，還有幾節課。”
“上完了早點回來。”聞澤厲很直接, 言下之意早點回來照顧我老婆。肖醫生在那邊笑起來, 點點頭：“行, 早點回去。”
聞澤厲掛了電話。
看一眼沈家人，莫甜咳一聲，她也聽到聊天內容了，她說：“對啊，家裡有醫生，我們實在是太急了。”
聞澤厲提著袋子，說：“我上去看看她。”
“去吧。”
*
進了房間，聞澤厲放下手裡的袋子，走到床邊去看沈璿，她睡得倒熟，還是趴著的。聞澤厲眉心一跳，俯身將她翻過來，沈璿一翻過來，手下意識地去抓抱枕，聞澤厲趕緊把她抱枕塞她懷裡。
沈璿是抱著往下的，聞澤厲又把她的手挪著往上，免得壓到肚子。
這一折騰，沈璿醒了，一雙帶著少許起床氣的眼眸直直地看著跟前的男人，聞澤厲被她一看，呼吸一停。
“醒了。”他指尖去撥弄她額頭的發絲。
沈璿依舊那麼看他：“乾什麼鬨我睡覺？”
聞澤厲：“沒鬨。”
沈璿：“我趴著睡得好好的，你把我翻過來，我抱枕抱得好好的，你扯什麼扯？”
她這問話語氣倒沒什麼起伏，可是漂亮的眼眸裡分明跳著不滿，聞澤厲後背一涼，他低聲道：“我怕你趴著不舒服，另外也怕你壓到肚子。”
沈璿：“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睡？還有我壓到肚子怎麼了？”
聞澤厲心下一陣發虛，“壓...壓到肚子不好。”
沈璿眯著眼，一聲不吭，隨即抓著被子擋住臉，懶得看他的樣子，她是真還有些困。本來他沒陪著睡，她來到床上自己一個人翻了好幾下才睡著，剛適應了那陣子感覺終於睡著了，睡了沒一下。
他就來鬨。
聞澤厲也能感覺到她的脾氣。
這種脾氣隱隱約約不是非常明顯，但是有點那種鬨脾氣的感覺，聞澤厲扯了扯領口，俯身下去，修長的指尖去拽被子。
沈璿扯著。
他也拽著。
他低聲道：“彆生氣了，嗯？”
沈璿沒應，用力地拉著被子。聞澤厲察覺她那力道，不得已鬆開了手，指尖去摸她的頭發，“老婆？”
“睡不著？要不我哄哄你？”
沈璿沒理。
聞澤厲捏捏她的耳垂。沈璿冷著嗓音道：“彆捏。”
“你這皮膚太好了，我忍不住一摸就想捏。”聞澤厲放低聲音，“你吃什麼長大的啊？這皮膚怎麼那麼好。”
沈璿：“黑木耳。”
聞澤厲一梗。
沈璿：“你也多吃點。”
聞澤厲：“.....”
沈璿：“免得腦子不夠好。”
聞澤厲被懟得無言以對，他看著被被子拱起的弧度，幾秒後，他笑起來，摟著她道：“彆生氣了。嗯？”
沈璿在被子裡沉默，可以感覺到男人摟著自己那重量，被他抱得很暖和。靜默幾分鐘後，沈璿有些掙紮。
聞澤厲趕緊鬆開，扯下被子。
兩人四目相對，她睡得臉頰發紅，眼眸裡即使還是清清冷冷的，但卻帶著一點兒睡意，這使得她看起來很有煙火氣。
聞澤厲鼻尖抵著她鼻尖，磨蹭了幾下。
“還想睡麼？”
沈璿：“不睡了。”
“看你樣子還很困。”他指尖在她眼尾掃了一下，沈璿冷哼：“你也知道。”
聞澤厲：“我的錯我的錯。”
兩個人說話呼吸交纏，眼睛也看著對方，聞澤厲道完歉，氣氛就微微有些變了，他笑了下，堵住她的嘴唇，舌尖探進去，狠狠一勾。沈璿仰著脖子，一隻手勾著他領口，在鎖骨處徘徊，她指尖有些冰涼。
但挑逗的意味很明顯。
聞澤厲眼眸眯了眯，順著攬著她的腰往身上壓，在她唇角停留，低聲道：“傷口好了？”
昨晚兩個人也沒敢做什麼。
沈璿：“好了。”
聞澤厲撥掉兩個人中間隔著的被子，屈膝抵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撐在她身上，捏住她下巴吻著。
吻著吻著。
聞澤厲突地想起什麼，陡然停下動作。
沈璿手摟著他脖子，也跟著停下，“嗯？”
聞澤厲平複了呼吸，看著懷裡的女人，想了下，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斟酌了許久。他才低聲道：“你那麼愛睡，要不要查一下原因？”
這兒光線昏暗，他眉眼帶著隱忍，沈璿身上那股感覺也褪乾淨了，她立馬猜到他這個話的意思，“你確定嗎？”
“你確定愛睡也可能是懷孕嗎？”
聞澤厲：“不確定，但是如果萬一呢？”
“老婆，你想想，你這兩天是不是睡得有點多。”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語氣放柔一萬倍，十分蠱惑人心。
沈璿看著他。
沒應。
“你以前沒這樣吧？”
沈璿輕微搖頭。
聞澤厲捧著她的臉，親吻了下，“所以你看，是不是測試一下比較好？”
沈璿淡淡地看著他，沒應。聞澤厲見她沒應，心裡也悚，依舊跟她對視，許久，沈璿推開他，聞澤厲坐在床邊，眼眸跟著她。
沈璿赤腳踩在床邊的那塊地毯上，踩著要往外走，外麵就沒地毯了，很涼。沈璿的腳要踩下去之前，愣了幾秒，她回身過來找拖鞋。聞澤厲見狀，趕緊把拖鞋遞給她，沈璿扶著他肩膀穿上。
她說：“怎麼測？”
聞澤厲鬆一口氣，起身，去拿茶幾上的袋子，說：“你按照上麵的說明書用就好了。”
沈璿接過來，打開袋子隨意一看，幾秒後，她看著聞澤厲：“我們不是一直有做措施麼？”
聞澤厲身子一僵。
他圈手咳了一下，“大部分時間是有的，偶爾來多兩次可能漏了。”
沈璿：“滾。”
靠不住的狗男人。
自從他扔了她的避孕藥，她也很久沒吃過了。她提著袋子進了浴室，家裡的浴室按她的喜好，之前做得很大，她走到洗手台前，取出盒子，仔細看了下使用說明，其實這個簡單，她放下後，轉身去解決生理。
弄好後，她又站在洗手台，手裡拿著那根測試棒，不知為何，竟是有些猶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還是平平的，完全感受不到什麼。
使用說明書上寫明了“兩條紅色的杠。”就是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