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了周民的話後,我有些惱火,認為是大誌率眾辦事不力,於是就拿出電話要給他打電話,卻被周民攔下,說,“你彆找大誌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殺人!我讓玫玫和秋生、許樹木他們好好看住他,彆再鬨出亂子來,,我急著來找你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毛潔給我們衝了咖啡後就出去了,給我們騰出了單獨談事的空間,我問周民,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民說,我們那一片,是凱越負責推進拆遷的,他們給出的補償方案跟我們預期的相差太大。本來前些日子他們的態度好象還有商量餘地,但是這幾天突然就強橫了起來,把周邊的幾戶業戶的意誌都突擊給瓦解了,房子也拆的隻剩小旅館和左右的那幾幢,,,大誌急燥了,差點跟他們硬拚,局麵僵持了起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是大誌倔脾氣上來了,威脅我說,敢跟你說的話,就是不給他麵子,說明他辦事能力太衰,這輩子就跟我絕交!他說他還想再爭取一下,實在不行再撤。
我急著問,“那喬兵怎麼就死了呢?你們抗拆發生衝突了?”
周民搖頭,“我們還沒有抗拆,可是喬兵一直堅持獨守住在小旅館裡,。小旅館已經停了水電,院子裡以前有口井,維持他的用水,,他整天喝的醉醺醺地、住在三樓那個房間裡,,,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他,他就是不聽,整個人象癡了一樣,說那兒是他和香香相愛過的地方,他不舍得看它覆滅成碎磚,他想再多守幾天,,”
“後麵還有幾戶業主不滿意補償條件,死抗著沒撤離,凱越那方為了孤立他們,就加緊破壞周邊建築和設施,昨天用推土機突擊砸拆東邊那座四層樓的時候,樓體一下子垮了,整體頹倒到了小旅館那座小樓上,,”
周民說到這兒時已經哽咽起來,無法成語。
我喃喃地說,“喬兵哥就在睡夢裡去了嗎?確定沒有希望了?”
周民說,“昨天晚上我特意趕去S市勸說他和大誌妥協吧,彆再僵持下去了,我們喝了一些酒,大誌最後罵了一頓,同意今天簽字了,可是喬兵說他要呆到房子最後拆倒的那天,所以非要留在那兒再睡一晚,,,我和大誌他們去了樹木公司,剛睡下不久,就聽到了那邊傳出的樓房倒塌聲,,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整個小樓都被四層樓壓在了下麵,,,”
“大誌瘋了一樣徒手去挖碎磚頭,又被上麵掉下來的水泥塊砸傷了頭,,,我和樹木知道喬兵沒救了,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就留他看管好大誌彆再亂來,我打車來這兒找你,,小喬,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河流一樣淌了滿臉,,怎麼辦?現在還能怎麼辦?
我的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平時故做的聰明全部失效,,現在,我真的隻希望,時光可以重來一次!讓媽媽當年不要選擇爸爸;求她不要狠心地把我和姥姥獨留在世上;讓我不要有野心依傍於一個又一個男人;讓我不要纏上喬鎮長,不要遇上林峰,,當時不要慫恿大誌他們處心積慮把寶押在那片被動遷的房子上麵,,,這樣,喬兵大哥就不會這樣意外死去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