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雖然因為兩人的關係而懵逼,但是手中的相機卻是很現實的拍個不停。
狗仔們都很清楚邢逸睢背後的團隊有多厲害,所以不會亂說什麼。在不清楚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們發照片,看圖寫文章的時候,使用的都是朋友和兄弟這中看上去不會出錯的詞彙。
昨天邢逸睢才@了白塘,說他是自家的崽,所以現在根本沒人誤會兩人的關係。就連嗑cp的人,也都是暗地裡嗑,沒覺得這兩人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兩人回到賓館,白塘悄悄問了句:“還有狗仔嗎?”
邢逸睢也很小聲的道:“沒有了,這裡是我家的產業,放心。”
白塘揉了揉有些發紅發癢的耳朵,給秦有川發了個他今天晚上不會去住的消息,就樂嗬嗬的跟著邢逸睢走了。
第二天,秦有川見到白塘的時候,發現他的嘴有些紅腫,但好在脖子上沒有吻痕,不然還不知道要出現什麼傳聞。
他對兩人沒有在工作期間亂來感到滿意,但同時又懷疑,邢逸睢是不是不行,都住在一起了,居然就隻接吻?
“咳,我們昨晚隻是在試戲!”白塘加重了‘試戲’兩個字。
秦有川挑眉,神色明了,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啞奴這個角色我已經幫你談好了,一會兒先去周導那裡試裝。兩邊劇組的時間安排我也和簡導周導協商好了,重心還是放在《異血》,《為王為皇》這邊你的戲份不多,抽空來拍攝就可以了。”
秦有川迅速的說完,就立刻從白塘和邢逸睢麵前閃人了。
他沒有做電燈泡的喜好,兩人吃早飯的時間也足夠他這個正在追人的假單身狗吃撐了。
白塘和邢逸睢到《為王為皇》的劇組後,直接去了邢逸睢的化妝間,之後這裡會是兩人專屬的化妝間。
劇組的化妝師早早就等在了那裡,關於啞奴的形象和妝造,昨晚周導和編劇拉著她談論了好久,才終於定了下來。
但是具體如何,還要試過才知道。
啞奴是個西域進貢來的樂奴,平日裡負責給西域王庭的貴族們表演歌舞取樂。雖然他天生無法說話,但是他有一張好看的臉,以及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見過他的人,無一不對他癡迷如狂。
因為王庭戰敗,啞奴成為了貢品,被送往了大安。說是上貢給小皇帝,實則是給攝政王,畢竟這個國家的實權,是掌握在攝政王手中的。
西域樂奴不管男女,皆是膚白貌美,身嬌體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也都是會討好貴人的。
啞奴也不例外,但他又和彆人不同,他是最好看的樂奴,是跳舞最好的樂奴,也是所有樂奴裡,最乾淨,最純澈的。
他不僅被那些王庭貴族們喜愛,也同樣被其他樂奴喜愛著,看著他那純真乾淨的雙眼,沒人舍得去觸碰他,傷害他。
所以除了幼時練舞吃過苦,平時生活的不比那些貴族家的小孩兒差。
在得知啞奴也要被上貢給那個可怕的攝政王之後,同行的樂奴和和親的公主都憂心不已。
但啞奴自己倒是樂觀,在他的心裡,他不過是換個地方跳舞罷了。
啞奴喜歡好吃的,也喜歡跳舞,隻要滿足他這兩點,在哪裡生活他都可以的。
在見到大安的攝政王之後,啞奴的喜歡又多了一個,就是攝政王。
攝政王因為啞奴純善靈動的雙眼收了這個樂奴,他不喜吵鬨,這個啞奴剛剛好。
一開始隻把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和那些被進貢的樂奴一樣,不過是個消遣。
但攝政王在逗弄中發現,啞奴純善真摯,卻也大膽倔強,容易害羞又恨熱情。
原本隻是閒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玩物,卻漸漸的進入到他的生活之中,在他的身邊留下印記,在他的心底留下一點紅痕。
攝政王和啞奴的關係一直都是主仆,儘管他們通吃同住,親密無間,與結發夫妻一樣,但啞奴依舊是樂奴,而攝政王依舊高高在上。
啞奴不在意身份之事,他的世界很簡單,好吃的,跳舞,以及攝政王。
而攝政王不改變他們的關係,是因為他不想要一個這麼明顯的弱點,更不想這個弱點因為他而傷亡。
然而作為最終要成為皇帝,成為這萬裡河山之主的攝政王怎麼能夠有弱點存在呢?就算他藏的好,這個弱點也不該存在。
所以啞奴死了,死在了攝政王的劍下,死在了攝政王的懷裡。
啞奴愛著攝政王,所以在知道自己被小皇帝的人抓住,成為了威脅攝政王的弱點後,他在攝政王那失去了往日冷靜的神情裡,主動撞在了攝政王的劍上。
他永遠記得,攝政王對他說得話,所以在他必須死去的今天,他選擇死在攝政王的手裡。
啞奴是攝政王所有的柔情,他的死,預示著攝政王奪權和執掌天下的開始。
在權謀戲裡,感情戲隻是很小的一部分,白塘的戲份不過是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