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急匆匆轉身,在寧澈的屋裡翻找,嘴裡自言自語,“我記得哥哥的藥就在這裡呀,嗯那放在哪裡了我上個月還給他上過藥啊”
薑煜本來覺得她這自言自語的模樣十足的可愛,聽到這裡卻忍不住出聲,“姒兒妹妹,幫阿澈上藥”
“是啊,他上個月打馬球的時候撞傷了。”
薑煜低頭瞧了瞧自己赤身的模樣,再一設想寧澈也這樣赤著,抿了抿唇,“阿澈自己也能上藥。”
“傷在肩胛上,他不方便嘛。”
“還有下人。”
寧姒停下翻找的動作,轉過頭來瞧薑煜,“阿煜哥哥你想說什麼啊”
寧姒樂不可支,“你連我哥哥的醋也吃啊”
“以後他要是受了傷,那就是晚晚的事了。”
寧姒彎眸笑,“好,好,以後我去找晚晚姐姐來給哥哥上藥,行了吧”
薑煜翹起唇角。
寧姒終於找到傷藥,邊走過來邊道,“這是專治淤青的,哥哥總是磕磕碰碰,沒少用。”
薑煜一瞬不瞬地看著寧姒走近。
“躺下來啊。”寧姒輕輕推了推薑煜的肩,卻碰到他輪廓分明的鎖骨,立馬燙到一般縮回手。
薑煜依言躺下,偏頭看著寧姒,“為什麼要躺著啊”
漂亮的桃花眼直瞧她,好像寧姒要對他做什麼似的。
“阿煜哥哥你傻呀,這是藥油。”寧姒晃了晃瓷瓶,“你要是坐著,藥油還不淌下來啊。”
“哦。”薑煜不再多問,麵朝上躺好,看上去竟有些乖巧。
寧姒將藥油倒了些在手心,隨即覆上薑煜的腹部。
薑煜輕輕顫了下。
“疼”寧姒輕聲哄他,“忍一下就好啦,淤青是要推開的,不然好得慢。”
薑煜偏過頭來,直勾勾地看她,“不疼。”
“嗯”
“就是怕癢。”
寧姒沒好氣地按了他一下,“你一會兒怕疼,一會兒怕癢,究竟怕什麼”
薑煜笑了下,“怕姒兒妹妹離我太近。”
雖這樣說,卻覆上寧姒的手,帶著她一寸寸撫過腹部,上移,最後落在左胸上,“這裡就會跳得很快,受不了。”
寧姒盯著薑煜,緩緩傾身,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好似溫情脈脈。
下一瞬卻陡然掐住薑煜的臉頰,“阿煜哥哥,我試一下你的臉皮有多厚。”
薑煜也不反抗,隻撩起長睫直愣愣的看著她,顯得可憐。
寧姒鬆開,坐直了身子,“阿煜哥哥你老老實實地上藥,還能少疼一些。”
薑煜愣愣的,心道寧姒怎麼這般不為所動,以前那臉紅心跳的羞澀的模樣好像不多見了。
目光一移,卻見寧姒小巧的耳朵染上了粉色。
薑煜無聲地笑。
“彆笑了,你小腹都繃得硬了。”寧姒斜他一眼。
薑煜一聽,偏過頭去,不接話。
寧姒的手往下移,目光卻乾淨澄澈,“下麵還有沒有淤青”
薑煜急忙按住寧姒的手,搖頭,“沒有了。”
寧姒點頭,一邊輕輕揉按他的傷處,一邊跟他說起今日發生的事來,“阿煜哥哥,我今天真是虛驚一場,不知是什麼人給央央遞了張字條,汙蔑我與楊二公子,氣死我了,還好央央相信我。”
薑煜目光溫和,“我也收到一張,被我燒掉了。”
寧姒一聽,呆滯了一會兒,“你那張字條怎麼說的”
“不好聽,彆汙了你耳朵。”
寧姒想了想,給蘭央的字條是簡單的陳述,給薑煜的字條卻“不好聽”。
立馬睜圓了眼,“好哇,原來是衝你來的”寧姒一激動,手下力道一重,按得薑煜輕嘶一口氣。
寧姒又氣又委屈,“阿煜哥哥,莫不是你的哪朵桃花吧就為了拆散我們。”
薑煜好笑,“我哪有那麼多桃花而且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事”
寧姒陷入沉思。
“姒兒妹妹,你可以想想你的堂姐,我見過她,她對你心存惡意。”
寧姒道,“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哦,上次她站在你旁邊,是看上你了”
薑煜無言,隻覺得一不小心答錯了,便要吃苦。
寧姒直直盯著他,“阿煜哥哥,你怎麼這麼招人啊”
薑煜長睫一眨,“姒兒妹妹靠近些,我告訴你為什麼。”
寧姒瞧他一眼,附耳過去。
薑煜湊近她,輕輕地,親了她的耳朵。
寧姒反應極大地起身,控訴一般瞪他,一手捂著耳朵。
“姒兒妹妹,害羞什麼”
寧姒揉了揉耳朵,“不是害羞,我怕癢。”
不知不覺,和薑煜用了一個說法。
“姒兒妹妹,不上藥了”薑煜垂睫,“我回了府,也沒個照料我的人,這淤青一拖幾天,一點好轉都沒有。”
寧姒知道他又在裝可憐,仍舊受不住,“那你彆突然親我了。”
“好,下次親你,會提前告訴你。”
“”寧姒該氣惱的,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又坐在床邊,給他推藥油。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卻暖意融融。
寧姒想起話本子裡的“翌日一早”,抬起眼來,出聲問他,“阿煜哥哥,你會娶我的吧”
薑煜直視她,點頭,“我是認真的。”
“那好。”寧姒湊近了些,小聲與他說悄悄話。
薑煜凝神聽去,隻聽她說,“那你會和我洞房吧”
薑煜驟然抬眼,迎上寧姒烏黑純粹的貓兒眼,難得的語塞了。
這個年紀的少女,究竟在想什麼怎麼會直接問這種事
寧姒當他默認,又好奇地眨眨眼,接著問,“那你要和我做什麼”
想到了嘉明郡主說的話,又補充道,“你會弄疼我嗎”
說完還微微歪頭,水盈盈的眼瞧著他。
薑煜差點從床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