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雨林深處,地勢越高,超長的陡峭山路,令所有人叫苦不迭。
戚媛見所有人一臉疲累,安排著多休息了一些時間。
吳辰輝同樣展現出了專業的素養,他在隊伍的最前方,以“之”字形線路前進,甚至於碰到寸草不生的峭壁,需要繞更遠的路。
網友們瞧著他們艱難的模樣,不由得唏噓。
“突然間覺得,和蘇門答臘虎搏鬥也是個好事,總好比在暗無天日的雨林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看蘇豔梅那猙獰的表情,就知道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
“唉,突然發現生存下去真的是太難了。”
“是啊,和任何東西對抗,起碼能夠知道一個結果。這不分白天黑夜的前進,真的是磨死人。”
“誒誒?他們走的小路到頭了,對麵是一個陡峭的岩壁。”
“不是說,這裡麵沒有人生存嗎?為什麼兩個岩壁之間會有一座橋呢?我不相信沒有人的地方會有橋!!”
“這橋也太破了吧,看著顫顫巍巍的,怎麼可能過得去,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下麵就是深穀,會屍骨無存啊。”
……
網友們察覺到了這一問題,戚媛等人同樣如此。
陡峭的岩壁上垂掛著粗大的藤蔓,深穀內浪花衝擊。
連欣嘉的視線始終落在橋上,她的神情帶著隱隱的激動,網友的猜測,她也想到了。
雖然這橋年久失修,但總是一種證實他猜測的證據。
她不顧疲累地雙腿,迅速地衝到了橋邊,因為激動眼裡甚至泛出了淚花。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力地恢複情緒。
蘇豔梅跟在連欣嘉的身後,她隻是往深穀看了一眼,就嚇得有些腿軟,牙齒甚至都哆嗦起來,“咱們能繞路嗎?”
戚媛早已觀察過地形,她瞧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裂穀,蹙著眉頭回答道,“不能。剩餘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先不說有沒有路可以繞,就這距離,一定會耽擱我們的進度。”她伸手晃動了一下繩索橋,“也不知道這橋承重多少,安全起見,不能一起過,大家挨個的走。”
蘇豔梅連忙搖頭,“這橋太窄了,連個護欄都沒有,我真的走不過去。”
她反複的呢喃,“這怎麼可能走得過去呢?”
這和與老虎搏鬥、吃生魚肉等不同,實在是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萬一自己承受不住那種高壓,腿一打滑……她簡直不敢繼續想象。
寧可在這裡餓死,她都不願意往前走。
戚媛並沒有數落蘇豔梅,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恐高,更彆提沒有安全措施,完全可以理解。
她偏頭看向吳辰輝,“你覺得利用咱們攜帶的繩索創造一個稍微安全的環境可行嗎?”
這也算是一個雙重保障,萬一橋不堪負荷斷裂了,還能有繩索救命。
隻是,誰第一個過去、又怎麼過去,這安全環境怎麼創造,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就在戚媛與吳辰輝、婁向明商討時,不遠處的雨林內,滿臉蠟黃、生機消散大半的閻成文聽聞動靜,倏然睜開了眼。
他翻過身,從樹葉的縫隙中瞧見戚媛等人,他簡直不可置信。
許久後,他依舊反應不過來。
畢竟自己的腳程如此之慢,怎麼可能會碰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彆打我,我知道短,還有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