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向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本已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誰料想這結果。
他連忙往戚媛等人所在的方向跑去。
陳柏抱著嬌軟的身體,雖然知道不應該,但心神還是有些蕩漾,他手中的力道愈發的大。
可當低頭的瞬間,對上戚媛如星辰般的雙眼,他突然覺得有些羞恥,收回□□心思,他小心翼翼地把戚媛放在連欣嘉的身邊,“你先好好休息。”
周遭環境險惡,戚媛並沒有想太多,經曆了森蚺與尼羅鱷後,她對陳柏的成見也放下了一些。
“謝謝。”
習慣了戚媛的冷漠,陳柏倏然覺得不知所措,他伸手撓了撓頭,“應該的、應該的。”
婁向明在岸邊又觀測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尼羅鱷的蹤跡後,才走到吳辰輝的身旁,替他檢查傷口。
良久,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以當代醫學的發達程度,就算手臂斷了也能夠接得回來,可在這杳無人跡的雨林裡,又哪來這樣的條件?
吳辰輝冷汗淋漓,他的臉色變得青灰,縱然意誌力驚人,但疼痛依舊折磨得他死去活來,他斷斷續續道,“這手…還有救嗎?”
婁向明一臉為難,他倒是想說些安慰的話先敷衍過去,可性格卻不允許,最後他咬了咬牙說出實情,“沒有。”
吳辰輝表情一下子凝固。
他的眼裡迅速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他自我安慰道,“隻要能保住性命,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蘇豔梅瞧著吳辰輝強顏歡笑,心中酸楚極了,要不是吳辰輝顧及大家,他根本沒必要走最後一個。
或者說,如果自己能夠走得更快一些,這樣糟心的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她抿唇道,“不要有負擔,再堅持一段時間,咱們就能出去了。”
吳辰輝點了點頭,故作無所謂,“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儘管他的表情十分輕鬆,可氣氛卻在時間的流逝下越來越冷凝。
考慮到吳辰輝的情況,尋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空曠的地方,大家按部就班地搭建庇護所。
戚媛從旁尋找枯樹枝與乾草,伸出火堆來讓大家取暖。
婁向明儘可能地替吳辰輝包紮好,又給他喂了一些傷藥和止疼藥,見他沉沉地睡過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特彆容易感染,咱們處理簡單的沒問題,但這樣的、實在是無能為力,除非有那天替連欣嘉治療的專業人士。”
戚媛沉吟片刻,“再堅持一天的時間,大家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到時候碰見人了,再想其他的辦法。”
婁向明微微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
忙忙碌碌的,很快夜色一片漆黑。
連欣嘉與蘇豔梅隨意地吃了些東西,便開始打起盹兒。
除了她們,陳柏與婁向明也好不到哪兒去,搏鬥泥羅鱷的過程驚險萬分,險些脫力,尤其是後者,毫無形象地躺著,打著鼾。
興許是受了涼的原因,戚媛總感覺有些昏沉沉的,她拿起背包,吃了一顆特製藥劑,同樣陷入了睡眠。
可半睡半醒間,她隱約瞧見了人影晃動。
警覺的她一下子驚醒,借著月色,看清了人臉,戚媛有些吃驚,“吳辰輝,你要去哪?”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