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豔梅與連欣嘉在一棵樹上,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嚴肅,“好。”
戚媛很快便包紮好,她冷靜地分析,“鱷魚向來喜歡埋伏,這一次偷襲不成,很大概率會離開,所以大家彆有心理負擔。”
吳辰輝還沉浸在戚媛血跡的震撼中,他嗓音中帶著濃濃的失落,“都怪我。”
連欣嘉聽到這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吳大哥,照我說,你是我們的福星才是。要不是你來這麼一出,半夜三更大家都睡著,鱷魚偷襲後果才叫不堪設想呢,你救了我們大家的命啊。”
陳柏同樣勸慰道,“連欣嘉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事物都有兩麵性,不要老去鑽牛角尖。”說到最後他肯定的點了點頭,“老是說怪你,怪你什麼啊!”
戚媛把傷藥收起來,語氣冷淡,“彆矯情了,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好好休息。”她低下頭,盯著吳辰輝的腦袋,“有些話我隻說一遍,既然是朋友,那就無須計較太多。彆把所有的過錯攬到你自己身上,那本就和你無關,時間久了,感情總會變味。”
她為人處事的原則,合則聚,不合則散。
計較太多,真的傷感情。
吳辰輝察覺到了戚媛冷淡的態度,不知怎麼,相較於連欣嘉、陳柏等人的安慰,這讓他的心裡更舒服一些。
他喜歡這種不帶任何同情的交流,“好。”
戚媛闔上眼,進入休息狀態。
在熱帶雨林裡,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充沛的體力,才能夠應付各種各樣的困難。
漫長的下半夜很快過去,太陽緩緩升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臉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蘇豔梅揉了揉脖子,隻覺得酸疼的很,雖然樹枝的長度能夠容得下她斜躺,可總沒有在庇護所裡那麼舒服。
而且每每要睡著時,頭往下傾、感覺整個人都要下墜的恐懼會讓人一下子清醒,這樣的經曆,實在是太痛苦了。
戚媛避開吳辰輝與婁向明,小心翼翼地爬下樹,在周遭巡視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尼羅鱷的蹤跡,她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 ,“和我設想的完全一樣,尼羅鱷偷襲不成,就會離開。大家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裡。”
她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興許是畏懼尼羅鱷卷土重來,所以大家都無比迅速。
又行走了半日,植物已經不像雨林深處那麼濃密,無需砍刀便可往前開路,顯然已經快要走出這危險的叢林。
幾人之間緊繃的氣氛也逐漸得變得緩和。
“估摸著後天就要切換板塊了,你們說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地方,各種極端氣候都能碰見。”
“不知道,我更關心的是咱們會碰見什麼樣的氣候。”
“沒有帶太暖和的衣服,萬一天氣驟冷,恐怕會被凍死吧。”
“唉,誰知道呢。”
戚媛聽著幾人的閒話,嘴角難得勾出了一抹笑意。
大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閒適的交流過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也足夠吸引附近人的注意力。
深陷沼澤無法自救的範曉曉正處於絕望等死的狀態,她知道,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碰見人的概率很低,就算碰見了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的概率更低。
可就在她覺得崩潰時,隱約的聽到了交流聲。
範曉曉曉,抬起頭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可又專注地聽了一會兒,她又驚又喜,連忙高呼,“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QAQ好難寫啊,對不起啊,我也想寫多一點,一直在對著我的大綱撓頭發,明天我繼續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