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妹子,你好好的跟林田榮回家過日子吧!”李有才喘一口粗氣,並不耐煩的揮揮手,“彆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李有才媳婦也尖聲幫腔:“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彆再整天讓我男人給你們收拾爛攤子了!村子裡那麼多事還不夠他管的?天天管著你們的家務事,你們給他發工資嗎?”
“就是!回家好好過你的日子!”有個大媽啐一口,“林田榮家的!你都這一把年紀了,學什麼小青年胡作哪?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一天到晚的鬨騰,不犯惡心呐?”
林家一個長輩覺得自己有威望,更是拔高了聲兒斥責李若華:“林田榮家的!都這麼多年了,你男人天天給你臉,就把你給慣成了這副德行!你離婚什麼離婚?你以為離個婚就那麼簡單?你男人在壯年的時候,你利用他幫你養兒子,現在他身體不行了,你這就過河拆橋?你以為法院是你家開的?說進就進?我跟你說,沒有李有才給你開的條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田榮聽到這麼多人都站在他這邊,氣勢立馬就足了。
他接茬衝李若華爆吼:“李若華!你個臭婆娘,特娘的真是個蠢貨!想跟我鬨離婚?我呸!前兩年,你不是鬨騰過嗎?幾個月前,你不是還有能耐去法院起訴了嗎?你倒是離給我看呐?!離不了是吧?那就特娘的跟老子回家過日子!老子慣著你遊手好閒這麼多年,現在,老子也該立立家規了!”
“就是,公爹您這樣,才像個爺們兒。”林剛媳婦用兩手捂住她的豬頭臉,隻留出兩隻眼睛和嘴來,她幫腔。
她那豬頭臉,是被打的。
柳櫻雪偷眼看看李若華,見她已經被氣得嘴唇哆嗦,臉色非常難看。
李若華想跟這些人理論,但大腦裡一片空白,一句詞都想不起來了!
柳櫻雪在心裡嗤笑,平時看李若華在她柳櫻雪麵前,不是挺能耐的嗎?不是挺會吵架的嘛?不是很能蹦達嗎?
現在,她自己被人圍攻了,就沒詞可說了?就因為人家人多,她勢單力薄?被欺負成了這樣,也真是可憐。
所以說,人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事攤到彆人身上,圍觀者評論起來都頭頭是道的。但一但攤到自己身上,什麼理智思維什麼運籌帷幄,都沒了。
“喲,原來公爹在這裡?大哥大嫂也在這裡?”柳櫻雪突兀的一聲喊,在她自己聽來,覺得自己這腔調,簡直就跟詐屍似的。
但她來不及在意那些,都已經入鄉隨俗很久了,也不計較什麼風度問題了。
“哼!”林田榮看到柳櫻雪,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來。
“cao……”林剛罵了臟字。
“柳櫻雪!你這個喪門星!”林剛媳婦罵出了句子。
“柳櫻雪!你這個克死我兒子的……”林田榮氣勢淩人的指著柳櫻雪,也要罵人。
“你們掰掰些啥呀?”李若華暴怒!
因為她看到柳櫻雪來了,她就一下子看到了曙光,就跟起死回生似的!
她用手指劃拉一下,把林家父子和林剛媳婦都劃拉了進去。
然後乾脆蹦到林田榮麵前,指著林田榮的鼻子罵:“林田榮!你這人還要臉不?村裡的老少爺們誰還沒長眼睛啊?誰還沒看到你當初是怎麼對待我家蘇莫的?我跟你說,我送蘇莫去城裡的大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了,說我兒子那是肺癆!還有心臟病!都是從小被虐待出來的病!而且我兒子身上,還有很多無法愈合的外傷!除了你們林家人,還有誰能在我兒子小時候就虐待他?嗚嗚嗚……”
李若華說到這裡嚎啕大哭起來。
她話裡的意思,要不是林田榮和林剛在蘇莫小時候就天天虐待蘇莫,蘇莫能得了病一命嗚呼嗎?
其實這番話,是蘇莫教給她說的。
但蘇莫說的簡單,哪像李若華說的這麼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