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還是相信我的?
諾拉將空空的盤子放到一邊,對接出懸浮屏,仔細回顧了一下之前幾個星艙盒的具體數據,以及測算過程,讓自己找了個感覺。待所有準備就緒,她才調出鑽井器星艙盒的數據。
阿什很夠朋友,他直接給她打包了兩個鑽井器星艙盒,所需費用相當於買一贈一了。
若是等會兒真不成功,諾拉還有個備用的。若是一次性成功,第二個也取回來,一個以後自己用,一個送給枯砂星人當禮物好了。
此時,整個枯砂星上一片死氣沉沉,大多數人已經沒了精氣神。前些天,各種示威,各種暴.亂的百姓們,此時,也都怏怏地待在自家,乏力地啃著沙果充饑解渴。
沙果的價格,在這幾天之內翻了幾番。窮人越來越多,沙果越來越緊缺。
就連諾拉家前後院包圍著的所有黑軍們,也早已精疲力儘。好在今天陽光並不刺眼,暑氣也在漸漸消退。但多日的焦渴,讓這些素來孔武有力的黑軍們,此時也麵無水色,無精打采。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日已西沉,星幕悄然升起。
突然!
夜空的儘頭,一個極速閃過的東西擦著夜幕,劃破一道雪亮的,細長的軌跡,好似一道即將帶來好運的流星,來實現枯砂星人眾人的願望。
然而,沒有枯砂星人仰望星空。他們早已沒了許願的興趣,畢竟,窮困饑渴多年之後,他們方才明白,對著星空許願,那隻不過是錦衣玉食年間的消遣玩意兒,做不得真。
誰知,這道如火的軌跡,擦著星空,乘著夜幕,以極快的速度急轉而下,似乎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最終,一個猛子,掉到諾拉家的前院裡。
所有包圍在諾拉小彆墅周圍的黑軍們,都嚇得一個激靈,旋即,抱頭鼠竄地隱身於白沙漠中。
尚在診室病床上的諾拉,在看到這一幕時,忍不住地笑了。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正準備關閉光網回家去,卻聽見診室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諾拉的心微微一驚:大泥球來了?
她的臉微微一紅,佯裝鎮靜地清了清嗓子。一邊琢磨著,到底光網要不要關閉,也不知道這人是否還相信自己,如果這人真當自己是個危險物,那可以把之前查找出來的石油相關內容對接出來給他看。
一邊又琢磨著,如果這隻死泥球真的不再信任自己了,那就算給他看了這些石油方麵的內容,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諾拉就這麼腦子很亂地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光網還是沒有關閉。幽幽星空藍懸浮屏依然對接在房間的半空中。
直到——
門開了!
修那張驚訝的笑臉露了進來,諾拉才以最快速度關閉了懸浮屏。
修對門外的侍從們說:“你們就在門口守著,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諾拉翻身下床,見修把診門關上之後,才歎道:“哎,族王都來探望我了,看來,我的罪名不小呢!”
修一愣,旋即笑了:“是的,罪名不小!你這算是什麼罪名呢?”
諾拉:“……”
驀地,修將手中的扇柄一拍,嚴肅而大聲道:“就判你個水土不服總生病的罪名吧!”
諾拉:“???”
見修大喇喇地坐在病床邊的小方凳上,諾拉忍不住地問道:“其他百姓們不是說我是妖女嗎?挖了地獄之水出來……”
“那是他們說的,又不是我這個族王說的。”修笑著扇著扇子:“我是始終都相信你的,諾拉。你想幫助我們枯砂星的心,我是看在眼裡的。否則,你也不會讓我做吃播的。”
諾拉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心來,可想著之前自己被關押到帕拉斯高塔,是當時艾倫的命令,再加上星艙盒返回的視頻訊息,她心底的不快再次湧上心頭。
“嗯,我知道了。但,總有某人信了百姓們的傳言。”諾拉怏怏道。
修不知道是真沒聽懂諾拉的潛台詞,還是故意裝的,他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諾拉跟前,一字一句地說:“確實,相信百姓們傳言的人很多,不乏某位我們朝堂議會裡的人。但是諾拉,這是非常時期,希望你能理解。”
諾拉笑著說:“知道了,隻要你這個族王理解我就行,至少,我不至於有性命之危。好啦,我得回家了,我要送你個大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修頓時兩眼泛起小星星:“是要讓我做吃播去嗎?”
諾拉:“……你怎麼突然愛上做吃播了?”
“我有一個小粉絲啦,那個叫啥名字的,我忘記了,反正,我有小粉絲啦!為了這個小可愛,我得趕緊直播啊!”修激動地說:“這麼多天我都沒做吃播了,不知道那個小粉絲會不會等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