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長, 貴觀不崛起, 都對不起你們這豁出命的勁兒!”
展鴒發自肺腑的說了句。這兩位都敢直接伸手抓酸液了,何等感天動地的精神啊!
張道長和宋道長齊齊鬆了口氣,心頭大石落地, 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那就好, 那就好。”
雖說失敗不要緊,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可要是能一次成功的話難道不更好嗎?失敗太多了他們也心累啊!
席桐想了下,道:“這個廣泛軍用化的可能性不是特彆大,因為造價太高, 而且單純從燃燒效率上對比起木頭也沒有特彆大的優勢,不過勝在穩定, 無汙染, 容易點燃且不怕淋濕,或許可以在餐飲或短期外出上大有可為, 倒也應該不愁銷路。”
不管哪個時期, 軍事訂單都是最強大也是最穩定的, 而且能省去許多麻煩,所以他才有此一說。
倒是兩位道長並不在意,依舊笑的合不攏嘴, “無妨, 無妨, 有用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好歹沒白費功夫。
展鴒道:“不如兩位道長且先留下來, 咱們幾個順道改良下配比,若果然能成,我一家客棧先就長期采購!”
如今她家頗有幾道需要後期持續加熱維持口味的菜肴,像什麼鐵板烤魚、小火鍋的,現在用的是木炭,上等木炭價格也不算便宜,而且需要專門備個大爐子維持熱度,用的時候拿出來,用完了用水澆滅,然後處理殘渣,十分繁瑣。可若是固體酒精就不同了,隨用隨取,省地方不說也不必擔心誰搬運轉移的時候燙著,便是濕了,擦擦也就成了。
張宋二人對視一眼,就有些不好意思,“這個,這個……”
展鴒就笑,“難不成二位還要回去乾活麼?就如今這樣,隻怕也使不動鐵鍁、耙子啦!再說,兩邊離得這樣遠,難不成再叫我們巴巴兒的來回跑?”
到底是張道長對這些人情往來上稍微通一些,一咬牙,應下了,“如此,倒是叨擾了。”
這麼多年了,難得碰見兩個跟他們誌同道合又說的來的厚道人,到底是舍不得走了。
“不叨擾不叨擾,我們也想找個人說說這些呢!”天曉得想在古代找具有初步化學知識和實際操作能力的人有多難!展鴒立即叫人去清宵觀傳話,隻說有事兒留兩位道長住個三五日的,又問他們,“前兒打發人送去的月餅和果凍什麼的吃著可還好麼?”
兩人齊齊點頭,宋道長笑道:“道友實在客氣,破費了,日後可彆再這麼著了。”
清宵觀每年中秋倒是也會下山略買兩個月餅,然後大家一人一小塊分著吃,不過取個意思罷了,何曾有過對著滿滿兩大盒子的時候?還有那什麼果凍的,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光看就夠稀罕的了。才收到那日,一群人圍著看了許久,到底不忍下嘴,供奉過了,又鼓了半天勇氣才嘗了。
“不過點兒吃的,也沒什麼山珍海味,值什麼?”展鴒又麻利的給包了些,叫捎信兒的人一同帶著,“頂了天才多少成本,偏你們倒記著了。”
兩位道長說不過她,隻好眼睜睜看著客棧的夥計提了一大包東西,騎著騾子走了。
“哎哎,這,這可真是……”宋道長有些手足無措的道。
他們本是來與兩位道友交流的,怎的又能要東西呢?
展鴒和席桐也不過多解釋,隻拉著他們說酒精的事兒,這兩位心思比較單純,討論起來之後,哪兒還能想起旁的?這件事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混過去了。
兩位道長都是做事十分仔細的,宋道長還特意帶了小本本,上頭詳細記錄著他們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加了什麼幾兩幾錢,又有了何種反應,無一遺漏。而一旦遇到情況比較特殊的,他們還會畫個圖,儼然已經滿足了成熟實驗記錄的全部要求。
四個人坐在院子裡討論的熱火朝天,展鶴和秦勇兩顆腦袋從大柳樹後頭探出來看了半天,十分好奇。
這是乾嘛呢?
“你認識那倆道士麼?”秦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