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季淮知道陳衷消息靈通,就沒他不知道的事兒。聞言不耐道:“你查不查?不查我立馬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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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查查。”陳衷預備淺查一下。
季櫻站在原地,回頭看向低首緊抿著唇線的父親,失落地眨眨眼。
“沒問題就更有問題了!”季淮驟然站起身,“二十好幾都沒有過女人,這一個月內突然迅速地要娶我妹,你還覺得這沒問題?”
傅景深指尖從她簪子上輕撫而過,低聲道:“讓我拆一次就會了。”
隨即傅景深手指離開她發尾,再到發頂,重複剛剛的動作。
傅景深沒有否認,突然問她:“聽說過新娘出嫁要梳頭嗎?”
傅景深上前,微微低首,湊近她細膩如雪的後頸,低語:“卡住了?”
季淮已經走到門邊,閃躲的視線驀然對上父親淩厲的眼,又快速移開。
季櫻:“你會嗎?”
那頭倏地就沉默了。一個答案在二人間呼之欲出。
“怎麼樣?”
當天,傅老爺子親自監督,傅景深的姑姑傅佩也不遠萬裡從滬市趕來監工,連平時神龍不見影的傅遠都露了麵。
傅景深看見她時,女孩正在理腦後的發髻,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蹙著眉,貝齒輕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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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應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微微有些惱:“三哥!”
季淮一上車便直接打電話給了陳衷,薄唇緊抿:“陳哥,幫我查個人。”
傅家包下了整個二層,從早上就開始命人布置現場。
天知道,因為脾氣臭,季大少爺上了多少個黑熱搜,壓都壓不下來。
話畢,他牽著季櫻稍稍往後,拉開門,二人掩人耳目地進了一間空包廂。
“不可能,我不信他一個二十六的男人沒點花邊新聞!”
“嗯?”季櫻想了想,回答:“聽說過的。”
傅景深垂眼,看見女孩烏黑頭發上鑲嵌的帶鑽銀簪。上麵細細密密的鑽石,確實容易卡頭發。
“啊?”季櫻有些失望,“那二哥還回家嗎?”
傅景深手指第三次從她發頂梳到發尾,在他開口的前一秒,季櫻抬眸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眼,下意識接話。
男人靠得很近,屬於他的清冽氣息一陣陣縈於鼻畔。
“哈?!”陳衷語氣迷惑:“祖宗,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查傅景深?你想我在京城混不下去?”
陳衷:“沒有,什麼也沒有。”
“嗯。”傅景深忍笑低應,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梳理著她的長發。
“是嗎?”傅景深似乎又俯身湊了上來,低笑一聲:“我還以為是櫻花的香氣。”
“我幫你?”
男人指尖重新來到她發頂往下梳,低念道:“一梳梳到尾。”
一時間,他手心出汗,留下一句:“再說吧。”便大步出了門。
季淮獨自在公寓,從傍晚等到天黑,終於等到陳衷打來的電話。
“是櫻花的香味嗎?”傅景深緩緩貼近她後頸,呼吸就這麼噴薄在她耳後,帶來一陣顫栗。
“騙婚gay。”
“三梳子孫滿堂。”
他似乎極為認真,從發根梳理到發尾,連柔軟的發絲都繾綣地纏繞他手。
季櫻心跳錯了拍,纖長眼睫一顫。
季櫻強作鎮定地解釋:“是洗發水的味道。”
想起季櫻完全一副被洗腦的模樣,季淮一字一字咬牙定下結論,“這個——”
季淮:?
陳衷無奈:“祖宗,我到處給你打聽都沒打聽出來,這傅三爺走哪連隻母蚊子都不敢上前,還能騙你不成?”
距離宴席還有一個小時,周圍的親朋各自見客寒暄,似乎沒人注意到她這小小的窘境。
季櫻被按在包廂的沙發上,傅景深站在她身後。
沒聽多久,季淮便起身,“嚶嚶,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一步。”
季櫻眼睫微動,默不作聲地握緊指尖。她似乎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
“傅氏集團董事長,傅景深。”季淮冷冷道:“查他有沒有什麼黑曆史或者是曖昧對象什麼的,越詳細越好。”
傅景深輕而慢地拔下簪子,頃刻間,季櫻滿頭烏黑筆直的長發垂於身後,發絲的清香頓時彌漫於整個空氣中。
明明隻有洗發水是櫻花味的,他卻一語雙關地使壞。
季櫻的心跳莫名快了些,“三哥,你是在給我梳頭嗎?”
兩天後,京城國際酒店。
陳衷:“……”
季櫻一側首:“三哥。”她指了指自己挽發的簪子,無奈道:“這個有點卡頭發。”
“二梳白發齊眉。”
季櫻的耳根霎時紅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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