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櫻(再試一次。...)(2 / 2)

寵櫻 槐故 15845 字 2024-03-28

“二哥,你誤會了。”季櫻艱難地回答,目光擔憂地飄向窗簾後。

“我親自和你澄清。”

“被騙被玩弄,還要看著她結婚,這世上還有誰比我苦?”

季櫻手上時輕時重地按著:“怎麼?”

傅景深仰頭替她喝了酒,一杯又一杯,算上她的,最少六杯。

看見季櫻,季淮才清醒一點,到底不好在眾人麵前鬨得太難看,他緩和了聲音:“哥一會再和你說。”

“那個晏航,你知道吧?”

“可…”所有的聲音頃刻淹沒在唇齒間。

“我就問傅景深敢不敢當麵對峙!”

傅景深似乎笑了一聲。輕捏她後頸的手掌帶著溫和的安撫。

宴席過半時,季櫻需和傅景深去各個包廂敬酒。

而喝酒的…季櫻的目光落在背對著她,抱著酒瓶和晏航互吹的季淮身上。

季櫻張了張唇,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在一旁抽煙看戲的是江盛、許洲,還有好幾個她認不出的人。

“櫻花用的什麼香水?”

季櫻:“啊?”

“不行的。”晏航滿臉傷心欲絕的模樣:“我太了解我三哥了,他讓我死了這條心。”

晏航拍拍季淮的肩:“兄弟,不行啊。”他悲慟地擺擺手:“她已經快要結婚了。”

包廂裡其實沒有開燈,隻有落地窗外反射進微弱的光線。女孩輪廓投下精致的剪影,傅景深側頭,眼尾上揚,眸光好似繾綣多情,“櫻花,低頭。”

倒也不是她長胖了,而是這件旗袍就是修身款,吃太多,萬一凸出來,那可就太尷尬了。

季櫻:“嗯?”她愣了愣,解釋道:“我沒用香水,隻是晚上會點香安神。”

兩人具是眼眶紅紅,晏航哀聲歎息著:“我這心裡苦啊。”

傅景深的眼眸深若寒潭,微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如玉的肌膚。

外邊季淮始終沒聽見聲音,“沒人嗎?”他開始轉動門鎖,季櫻連忙牽著傅景深,拉開窗簾就讓他躲了進去,“三哥,你稍微忍忍。”

“櫻花。”

季櫻:“…知道。”

季淮還在鍥而不舍地敲門,“你開下門,哥有事和你說。”

季櫻抬步上前,拉著季淮的衣袖,衝他輕輕搖頭:“二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總共有十桌,一桌桌過去,要喝的也不少。去的路上,傅景深低頭和她耳語:“能喝嗎?”

季淮差點因為慣性栽進來,扶著牆邊:“嚶嚶,你在裡麵怎麼不吭聲呢?”

等出了包廂,季櫻握住男人的手腕,擔憂道:“三哥,你這樣會喝醉的。”

“平時也沒吃這麼少。”

“哢噠”一聲,包廂在眼前被闔上。

季淮:“你自己清楚。”

問季淮:“喝一杯?”

傅景深酒量還可以。但今天的酒是陳釀,後勁太足,一齊湧上來時,頭疼欲裂。他打開蘇打水,仰頭喝了小半瓶。

最後一個包廂打開時,季櫻看見眼前的場景,錯愕地睜大眼睛。

傅景深驀然失笑,他牽住她的手,進了第一個包廂。這桌全都是老爺子的老戰友,熱情又能喝,一杯酒根本敬不下來。季櫻還在思考自己究竟得喝幾杯水時,手中的酒杯被傅景深拿去,斟滿酒。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哪怕閉著眼,季櫻也能感覺到男人逐漸靠近的強勢氣息,牢牢地,纏繞著將她禁錮在原地。

季櫻小聲道:“我二哥在門口。”怕兩人再起衝突,季櫻拉起傅景深的手:“三哥,要不你先去窗簾後麵躲一下…我先把二哥打發走。”

傅景深邁步踏進包廂,當著季淮的麵拉住季櫻的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季淮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進去,轉頭冷冷地盯著傅景深:“我已經識破了你的目的,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我勸你早點收手。”

“有關傅景深的。”季淮一字一字地說:“嚶嚶,你不能嫁給他,你被那個老東西蒙蔽了!”

季淮:“他就是傅景深的奸夫!”

隨後季櫻快速闔上窗簾,開燈,開門,一氣嗬成。

傅景深喉結滾動,直接喝下一杯酒,挑眉淡淡道:“我什麼目的?”

“我曾和我師父學過,常給我爸按的。”季櫻輕聲細語地說:“爸爸說我手藝很好的。”

“有些困。”

“是不是不舒服?”季櫻坐到傅景深身側,還伸出手貼上男人額頭:“頭疼嗎?”

季淮罵罵咧咧地走了,嘴上高聲喊著晏航的名字,“晏航!你他媽給我把話說清楚!”

季櫻眼睫動了動,半晌,輕聲開口:“好。”

季淮又替晏航倒了杯酒,神情冷冽:“你放心,我勢必會替你討回公道。”

“他就是個騙婚gay!”季淮憤怒地說。

季櫻:“……”

他倚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睜眼望進季櫻隱含擔憂的眼眸,伸手握住她細腕:“有點。”

傅景深直接按滅了牆麵上燈的開關,包廂重回安靜,他俯下身,兩人的呼吸纏繞,咫尺可聞。

話音剛落,突然,席間倏地安靜下來。全場人寂靜無聲,共同望向門的方向。

季淮嗬嗬冷笑一聲:“他結不成。”

清冽的呼吸輕拂過唇邊,他似乎已經吻上來了。

“不用道歉。”

季櫻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家二哥大步離開的背影,切身擔憂著季淮的未來星途。她二哥到底怎麼在娛樂圈混的啊…

季淮打斷她:“嚶嚶你先彆說話,聽我說。”

季淮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目光看了看季櫻,又看了看傅景深,低罵了一聲。

季淮:“有我在,他甭想進季家一步!”

傅景深牽著季櫻的手站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淮:“不知二哥對我有什麼意見?”

聽到這裡,季淮倒也真心為這晏小少爺惋惜起來。對傅景深死心塌地,卻被始亂終棄,最終隻能在他的婚宴上以酒買醉。

二人打開最後一個包廂門時,傅景深已經喝下幾十杯酒。不過他喝酒半分不上臉,連表情也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醉了與否。

“誰是你二哥!”季淮滿臉戾氣地放下酒瓶。

季櫻起身繞到男人身後,細白手指貼上男人太陽穴:“我給你按一按。”

“服務員說的。””說著,季淮走進門,“啪嗒”把門關上,反鎖,隨即徑直就往沙發上走,“老東西呢?”

季櫻一噎,窘然地吸了吸小腹,小聲道:“今天的旗袍有點緊。”

“你怎麼在這裡!?”

季櫻:“想我二哥。”她看了看碗中的南瓜糕,搖了搖頭:“我有點吃不下了。”

季櫻靠著門轉過身,抬眼看向他,“三哥,我替我二哥給你道個歉。”

季櫻緊緊貼著房門。

傅景深低聲和她解釋:“我知道大哥是為你身體著想,但與人相處最講究一個真字。”他指尖輕捏了把季櫻的臉頰,輕輕笑了:“而且我們的事,我不想摻假。”

季櫻結巴了下:“我,呃,有些困了,進來休息一下,沒聽見。”

“點香安神?”傅景深翹起唇角,“怪不得。”

下一秒,窗簾被人一把拉開,傅景深靠在牆邊,麵無表情地側頭:“二哥,你喊我?”

傅景深:“我等你和我說清楚。”話畢,他接過季櫻的酒杯,和桌上其他朋友喝了一杯,對上晏航時,他沉默地多喝了一杯。

滿室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

她看向傅景深,男人黑眸微眯,眼中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傅景深:“……”

“嚶嚶!你在裡麵嗎?”

“嗯?”傅景深視線輕移過去,一眼望見女孩的起伏曲線,隻一秒,他便快速移開眼,喉結滾動了一下。

季櫻想睜開眼睛,突然,緊閉的包廂門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同時響起屬於季淮高亢的嗓音——

一出來,傅景深便皺了下眉,“幫我要一瓶蘇打水。”

“二哥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季櫻手指比劃出小小一段距離,“大概一點點?”

身後傳來男人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傅景深走至她身後。

被他這麼一看,季櫻更不好意思了。

季櫻忍俊不禁:“明明是我手藝太好的原因吧?”

“誒?”

傅景深自下而上望著女孩瑩白細膩的小臉,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她纖長如蝶翼的眼睫,瓊鼻玉唇,以及來自她身上的特殊而輕盈的香氣。

季櫻:“……”

季櫻聽話地彎下身子,下一秒,男人炙熱的掌心壓上她後頸,俊顏霎時湊近,薄唇微啟:“上次的事,和我再試試嗎?”

季淮:“你不信我?”

於是季櫻看著傅景深將她碗中的南瓜糕夾走,隨即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

季櫻沒想到他還要進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跟上去,“什麼老東…呃,他去彆的桌了。”

傅景深也沒否認,始終溫和地望著她:“都有。”

季櫻一愣,忙點頭:“好,你等我。”她找服務員拿了瓶水,隨後拉著傅景深進了間空閒包廂。

傅景深安靜地看著季淮,唇角翹起一個似有若無地弧度,“你說呢,二哥?”

季淮抱臂,麵無表情地看著傅景深牽著季櫻出了包廂。

默了默,她又道:“其實…我大哥幫我把酒全換成了水。”

季櫻目光落在窗簾後的一雙皮鞋上,心不在焉地坐過去:“什麼事啊。”

好在季琛也沒懷疑,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表情難得嚴肅:“嚶嚶,你過來坐,哥有話和你說。”

“二哥你…”

季櫻脊背一僵,下意識便躲開傅景深的吻,眼中閃過羞意和驚慌,看向門邊。

一場鬨劇終於結束,包廂內重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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