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之前的淺嘗輒止,他的唇舌長驅直入,帶著她的,細細勾纏。
倒是自己先安耐不住了,橫衝直撞地自投羅網。
“睜眼。”季櫻還是搖頭,緊閉著雙眼:“我不是故意的。”
窗外零星的月光勾勒女孩睡夢中憨甜的小臉,鴉羽般的眼睫低垂,撒下一層陰影。
季櫻睡了極好的一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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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待不下去了,試圖冷靜地抬腿出了臥室。她踱著步,再次試探著來到客臥門前,滿臉決然。
下一秒,整個視線天旋地轉。身下是柔軟的床墊,淺色的裙擺蕩漾開,絲質睡衣幾乎垂落到了手肘。
按照以往,必定不能。但做好了更深層的心裡準備後,這般程度的接吻…似乎也能接受了。
季櫻回到臥室就把臉埋在枕頭裡。沒一會兒,又焦躁不安地起身,用手給臉頰扇風。
隻留下滿身燥熱的男人輕聲下床,邁步去了浴室。不多時,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哪怕在心中默念了數遍正常生理現象。但男人勁瘦精壯的身形,後腰異樣的觸感,依舊不停跳入腦海。
從早上到現在,季櫻早就累了,隻是晚上始終緊繃著神經,這陡然一放鬆,很快便有了困意。
她抬步便要往後退,拔腿就想跑。但剛走一步,便被人勾著腰帶進了懷裡。
她側頭捂住眼睛,連聲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睡懵了,以為還是我原來的房間…”
季櫻默然。
“怎麼不信。”傅景深無奈:“真的穿衣服了。”
傅景深閉眼,緩了幾秒,道:“去吧。”
天呐,她怎麼會這般?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季櫻欲哭無淚,她不過就是失手打開了門而已。
帶著滿身寒涼的氣息,傅景深抬步上床。
她望見對麵鏡中滿麵通紅的自己。男人就從後將她攬在懷中,浴袍鬆散,似乎隨時都能掉下。
似有所感,季櫻緩緩轉頭,看見不知何時已經換上襯衫長褲,站在主臥邊的傅景深,“三哥,你不是說——”
他從未想過今晚就要了她。
聽到聲響,浴室的水聲消散。隔著一層玻璃門,男人寬肩窄腰,背肌流暢,背對著她站在花灑下,任由水珠從頭頂淋下淌落地底。
傅景深:“真不睜眼?”
季櫻:“?!”
她垂下眼睫,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若不是第二天有早課被鬨鐘叫醒,她甚至不能自己自然醒來。
“行。”傅景深舔牙,雲淡風輕地說:“既然不睜眼,那我就脫了。”
季櫻緊張得連呼吸都發緊,“嗯。”
她寧願住爛尾房也不要再直麵尷尬了!
季櫻這次鬆口氣,慢慢睜眼。卻在這一瞬間,感覺到後腰傳來某些異樣。意識到那可能是什麼,她眼睫劇顫,抬步就想跑。
季櫻困頓地揉著眼,懵懂地掀被下床。
心尖像是有羽毛輕飄飄撓過,季櫻伸臂環抱住傅景深,閉上眼睛真誠道:“三哥,謝謝你。”
手指移到胸膛時,被男人堅硬手掌按住,他嗓音啞下來:“櫻花。”
季櫻被親得連瞳孔都開始渙散,眸中帶著迷蒙的水霧,唇張了張,發不出聲音來。
傅景深視線凝在她麵上,眼眸深邃,似翻滾著濃墨。
夜已深。
季櫻忙不迭點頭。她深吸一口氣,跑出浴室,還貼心地順手替男人關上了門。
主臥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季櫻捂著臉,呆呆地懷疑人生。
“在外邊再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纖柔的手指從傅景深發間,慢慢下移,輕纏至脖頸,鎖骨。她顫著眼睫俯身,唇瓣生澀從男人側臉到脖頸,低低喚他:“三哥…”
季櫻愣住,表情從驚訝到錯愕再到麵無表情。
這還是她認識的三哥嗎?!
季櫻耳根通紅,用力地搖頭:“三哥,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季櫻回神,登時什麼睡意都沒有了,忙往後退,碰到身後的浴室門,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季櫻完全不敢動了。
“彆動。”傅景深的氣息灑在頸側,氣息變得粗重:“正常生理現象。”
傅景深輕攏她後腦,揉了把,“睡吧。”
季櫻毅然決然打開門,下一秒,客臥精致典雅的陳設映入眼簾。
傅景深抬手,長指輕蹭她臉頰,驀得低笑:“傻。”
赤著腳踩在地上,掩唇打了個哈欠,下意識推開浴室的房門。
“客臥沒裝修嗎?”
與此同時,廳內傳來一道開門聲。
紗簾被風帶起,透出時明時暗的光線。
季櫻閉眼,顫著手環抱住他脖頸,心臟快得快要跳出來。
“從牽手,擁抱,親吻,再到…”他沒再往後說。
季櫻在他懷中輕輕點頭。
傅景深退開時,唇色深紅,拇指指腹輕輕按在她唇瓣,氣息再不複平穩,“能適應我嗎?”
他湊近,低首吻她,碾磨輾轉。
傅景深轉身推開玻璃門,隨手從擔架上抽了件浴袍披在身上,不慌不忙地走到季櫻麵前,略帶水汽的手欲拿下她手腕。
傅景深低笑,氣息清淺:“那就試著每天都這樣,慢慢接受我。”他伸手,極為克製地替她拉上低垂的領口,“直到你願意為止。”
季櫻:“每天?”
她蜷在傅景深懷裡,一不留神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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