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場粉絲的尖叫也停頓了一瞬,緊接著,場內爆發出一陣陣熙攘,人群中傳來:“櫻花姐姐!是你嗎!”“救命!這是在喂水嗎!!!”
一旁的於婉清捂住臉,精致化好的眼妝都哭花了一半,她握緊季天澤的手臂,抱怨道:“都怪你,都怪你!”
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點進去,又罵罵咧咧地出來。
演唱會結束時,已逼近深夜。
季櫻屏息凝神,心下觸動。
他對著話筒開口:“今天,我的家人都來到了現場。”
自己總期盼季淮能按照他的標準成長。
今夜微博爆了好幾個熱搜,季淮的名字久久掛在熱搜第一。
似有察覺,傅景深掀起眼皮,準確地朝攝像頭的方向看去,冷淡,犀利,毫無感情。
阿淮卻用另一種方式定義他自己。
下一秒,導播切了鏡頭。
[季淮我愛你]
而在被季淮刷屏的熱搜下,一個詞條掛在上麵,顯得略微有些突兀。
他抬手,沸騰的場廳安靜下來,隻餘話筒中男生低沉的嗓音。
他的妹妹,怎麼能嫁給傅景深這樣一個冷心冷清的人。
一直在她身側充當雕塑的季琛,指了指側麵的大屏,“你剛剛,在那。”
季琛側頭,含笑看著季櫻明媚的眉眼,一抬眼,看見同樣看著她的傅景深。
[季櫻喂水]
季淮站定,望向座無虛席的觀眾席,微微垂眼,從離舞台最近的坐席掃過。
季櫻還是有些口渴,伸手接過水杯,沒再讓他喂。
傅景深挑眉,低笑一聲,到底沒說什麼,將水杯遞給她。
但季櫻並不知道,她喊得有些累,回身問傅景深要水。
處在這般的情境裡,季櫻也站起來,衝季淮舞動熒光棒。
回想起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季櫻張了張唇,因為窘迫,臉頰微微漲紅。
季琛看著這樣的傅景深,有些恍惚地垂下眼。不懂愛的,又何曾是傅景深。
她忙拍了拍身側的季琛和傅景深,“燈牌燈牌!”
季天澤望向大屏,橙色燈海綿延閃爍,粉絲輕聲跟在後麵吟唱。
他快速移開眼,大屏幕無死角的攝像頭卻照出他彎起的唇角,粉絲驚豔地歡呼出聲。
男人眼眸漆黑深邃,裡麵似有濃得化不開繾綣。
傅景深將水杯再遞到她眼前,“還喝嗎。”
“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到這裡,季淮聲音頓了頓,目光朝著最前排的某個方向看去。
季天澤久久望著舞台,一動未動。手中的燈牌似突然變得重逾千斤。
演唱會達到最高潮時,燈光閃爍,攝像頭開始隨機捕捉場內觀眾。
就在那裡,豎起一排亮晶晶的燈牌——
季櫻開心地搖晃燈牌:“二哥看到我們啦。”
季櫻定定看著舞台,心跳快了好幾拍。
這些年始終纏一起心結,不知在哪一刻突然解開。
熱評第一:[我好像路邊被踹了一腳的狗]
時間逼近深夜。
這是從家裡專門為她泡好的養生茶,傅景深轉開水杯,怕她冒失地燙著,倒出來冷了會,才遞到她唇邊。
仿佛一個踽踽獨行的少年,穿過人聲鼎沸,受過口誅筆伐,最後終於到達屬於自己的港灣。
一陣清揚的前調隨著吉他弦振動傳至整個場廳,前奏歡快,中調哀婉沉緩,而後調又變得溫和寧靜。
而此時的大屏幕上出現季櫻瓷□□致的臉頰。女孩小半張臉都掩在杯後,而杯上,另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鏡頭隨之往上,從男人清俊麵龐掃過。而此時,男人眉目溫和,垂下眼時,眸中似深情萬頃。
“而今天的最後一首歌,我想送給我的家人。這是我十八歲時編的曲,直到今年,才放進了我的新專輯裡。”
季天澤承受著妻子的抱怨,攬住她肩膀,“怪我,都怪我。”
而此時,大屏幕已經跳動到觀眾席的彆處。
場內的浪潮一陣高過一陣,季淮一人換了幾套衣服,到後頭,連聲音都沙啞起來。雖是冬天,冷白的額上也布滿細密的汗珠。
季淮當初C位斷層出道,唱跳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優秀。他氣息穩,舞蹈動作利落,粉絲的尖叫層出不窮,宛如要掀破房頂的巨浪。
此時季淮唱的正是新專輯主打歌,季櫻看得眼都不眨,垂頭就著傅景深的手就要喝水。
微博,廣場,超話,全是演唱會的視頻和圖透。整場三個小時,季淮竭儘全力地,給了粉絲一個最好的禮物。
季淮抱著吉他,坐在舞台正中央,萬眾矚目之間,他斂眸,桃花眼如同被水浸透。
場內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以往生意場上,季琛和傅景深多有交鋒。他並不喜這樣一個各方麵都極有威脅的對手,也不覺得自己的妹妹,最終會嫁給他。
“太甜了吧啊啊啊啊!”
季櫻一愣,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她直起身往後看,懵懂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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