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絨崽:誰在叫我?(1 / 2)

謝絨怔了一下,有些意外聞折燃暈倒的事,隻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他的同事為什麼會打給他?

電話那頭的人適時的解答了疑惑:

“不好意思,聞哥前段時間換了新手機,我看手機上第一個號碼就是你的,所以打了過來。”

聞折燃沒有男女朋友,第一個聯係的當然隻能是通訊錄裡的第一個人了。

外麵還在下雨,那邊的聲音聽著有些著急。

謝絨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可以。”

“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吧,我馬上過來。”

雖然和聞折燃不是很熟,但是搬過來這幾天對方也對他很照顧,於情於理,謝絨都不應該放對方一個人在醫院。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暗戀隔壁鄰居的,哪兒有暗戀的人暈倒還不去看的,要是後麵被認識的人看到,多少有些難以解釋。

三言兩句掛了電話,謝絨穿了一件外套,拿著傘就準備出門。這會兒雨還在下,他叫了一輛網約車之後,回了那位同事一句,推著輪椅在店鋪屋簷下麵等著。

過了會兒才看到熟悉的車牌號。

“左山醫院。”看到司機停下,謝絨報了醫院,忍不住看了眼外麵。

“這麼晚了怎麼去醫院啊。”

今天雨下的不小,很多人都不出門,司機看他一個人大半夜的去醫院有些好奇。

謝絨搖了搖頭:“朋友住院了。”

“過去看看。”

司機見狀便也沒有多問。

醫院裡同事正焦急的等著,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打電話的“聞哥的朋友”才到。

他本來是今天晚上加班的,七點左右的時候因為有些餓了,就出去外麵便利店準備買些吃的,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聞哥走到停車場,在拿出鑰匙開車門時忽然倒了下去。

實驗室裡其他人早就下班回家了,隻有他們兩個人在,沒辦法,同事隻好叫了救護車,先把聞哥送到了醫院,隻是今天晚上實驗室裡的數據也很重要,他送人來了之後就得趕快回去了,這才找到手機給聞哥的朋友打電話。

左山醫院距離市區不遠,也不知道那位朋友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同事坐在走廊裡等了會兒,才聽到詢問房間號的聲音。

一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推著輪椅的青年在謝謝護士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是……聞折燃的同事?”

謝絨看著麵前不修邊幅的直男,遲疑的問。

同事還沒反應過來,在對方提問之後才猝然明白。

“你是謝先生?”

他看聞哥通訊錄最近聯係過的就是謝先生,於是打了過去,沒想到對方居然行動不便。想到讓一個推著輪椅的人大半夜的冒雨趕過來,他還埋怨對方慢,同事不由有些慚愧。

早知道對方身體不好,他再挨個打過去聯係彆人了。

隻是現在人已經來了……

同事抬起頭來。

謝絨剛剛上樓的時候可能是被風吹了會兒,這會兒唇色微微有些泛白。纖長烏黑的眼睫落在瓷白的皮膚上,看著就叫人不敢大聲。

一向大嗓門的同事尷尬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麻煩你。”

“你沒事吧?”

謝絨搖了搖頭,覺得對方有些奇怪。

他能有什麼事,出事暈倒的不是聞折燃嗎?

他不知道自己這副身體在彆人看來有多脆弱,這時候咳嗽了聲看向病房:

“隻是剛才有些暈車而已。”

“裡麵怎麼樣了?”

“剛剛醫生過來做了一次檢查,現在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

“不過聞哥最近一直休息不好,這次暈倒應該也和這個有關。”

同事剛說出自己的猜測,腿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謝絨,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我可能得現在走了。”

辦公室裡還在催著,幾個小時後就要求上傳數據,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隻是晚上將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和昏迷的病患放在一起總叫人覺得有些不放心。

謝絨卻沒說什麼,隻是道:

“路上小心。”

半夜將殘疾人叫來的同事愈發覺得愧疚。

“我忙完就立刻趕過來。”

“你有事的話可以打電話。”

謝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點了點頭。看著那個自稱是聞折燃同事的人離開之後,這才推著輪椅進了病房。

兩人剛才在病房外說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驚醒聞折燃,對方還是在昏迷著。

謝絨瞥了眼,看對方好像有些冷的樣子,這時候推著輪椅過去關上了窗戶,正好這時候剛才檢查身體的醫生過來了。

看到他後開口道:“檢查結果出來了,大致沒什麼問題。”

“就是病人身體比較虛弱,今天又淋了雨,所以臨時高熱暈倒了。”

“這是退燒藥,家屬等會兒把藥喂給他。”

“休息一晚隨時觀測體溫。”

晚上送來急診的還有不少人,醫生在說完之後就匆忙走了。

謝絨接過藥來,看了眼還在昏迷的聞折燃,有些為難要怎麼把藥給喂進去。

他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以往自己生病就是蒙頭大睡,這還是第一次。遲疑了一下,謝絨還是去倒了杯水,將那片退燒藥握在掌心,輕輕推了推聞折燃。

然而剛剛一觸碰,就叫謝絨有些不自在。

不是說在發燒嗎,怎麼聞折燃身體這麼冷?冷的像是——冰塊一樣。

謝絨這才發現床上的人麵色也似乎有些泛青,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冷峻優越的青年臉色顯示出了一種灰敗的顏色。

謝絨皺了皺眉,又忍不住叫了一聲,沒辦法最終隻能決定強行將藥塞進他嘴巴裡,試著用水灌下去。

他力氣不大,聞折燃又是一個成年男性,這樣喂藥顯得十分困難。退燒藥喂進去折騰了大半天時間,就是正常人都有些困難,更何況謝絨這樣行動不便的。

杯子端在手中,謝絨額頭熱出了些細汗來,在收了手後,忍不住揉了揉手腕。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隻有呼吸起伏著,並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

謝絨鬆了口氣,推著輪椅去找外麵值班的護士要了一根體溫計,準備等會兒再給聞折燃測體溫。

剛剛吃了退燒藥,這會兒測體溫不太準,一個小時後剛剛好。

謝絨這樣想著。

醫院夜晚安靜冷滯,隻有輪椅輕輕滑過,聞折燃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隻是他仿佛被籠罩到了一個夢裡,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冷眼旁觀著。

他看到自己暈倒後被送到了醫院裡,看到同事拿起手機之後打給了謝絨。

——因為自己通訊錄上第一個就是他。

他以為謝絨不會過來,畢竟對方行動不便,而且他們不是很熟。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同事等了一個小時之後,謝絨居然來了。

對方接過醫生遞給的藥,細心的幫他喂進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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