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返祖(1 / 2)

次日清晨,靳煬起了個大早,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的白團子,伸手把它撈起來抱在懷裡。

印憶柳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一股子淡淡的暖香包圍,她聳了聳粉嫩嫩的鼻尖,把兔耳朵蓋在自己小臉上繼續睡。

她的兔腳有一隻露在外麵,軟乎乎的肉墊又粉又Q,睡夢中被人輕輕捏了兩下,癢的她往回縮了一下。

靳煬收回視線,慢吞吞的往地窖外頭走,他已經習慣了腿上針紮一般的痛楚,雙腿的抖動藏在褲子底下幾乎看不見。

每日他都會自己走動一兩個小時,直到腿部酸痛達到極致,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他必須早日康複雙腿。

出地窖的時候,印憶柳抖了抖耳朵,被刺眼的陽光激的往靳煬懷裡鑽了鑽,依然沒醒。

外頭瘋長的野草如今能夠到人的膝蓋骨,再高似乎就不能,這是這類野草的生長極限。

它們邊緣儘是鋸齒狀的,在微風中張牙舞爪,但是靳煬的視線略過層層草垛,看到裡麵藏著一個灰黑色的“包”。

他心中警覺,順勢拿起了地窖口早早放著的一把砍刀,把懷裡的小兔往裡兜了兜。

草垛裡東西動彈兩下,明顯是個活物,緊接著,它立起身子,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隻變異了的大老鼠,兩顆櫻桃大小的豆豆眼紅的像燈泡,尖銳的牙齒從唇部突出,上頭還粘著暗紅色的血液。

原來馬飛騰用暴力把靳家的大門破開後,靳家的防護網就徹底失效,夜間一隻變異老鼠從破了的大洞裡鑽進來,聞著草垛裡的腐臭味兒找到了源頭。

之前被印憶柳一爪子撓破七寸的碧綠花蛇如今已經高度**,早走蚊蟲在軀體內產卵,如今孵化以後,就成了幼蟲的天然溫床,把這片區域糟蹋的不像樣。

變異老鼠進來以後,正好撿了個現成的美食,吃飽喝足以後,對靳煬這個“龐然大物”暫時沒興趣,它的視線落在了靳煬懷裡的兔子身上。

它衝著靳煬嘶叫兩聲,尖銳的牙齒隨之暴露,猛地往前竄了兩米,又忽然停住。

靳煬握緊了手中的砍刀,他現在的雙腿還不足以支撐他跑動,可是他並不畏懼。

這幾天他漸漸發現,除了自己的雙腿恢複知覺外,他的五感和其他肢體力量都有了質的飛躍。

夜裡他躺在幾乎沒有光線的地窖之中時,凝神去看能看到四周的全貌,但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的雙眼在轉動時就像是紅黑色的透明玻璃球,中間有一道細細的瞳線,就像是鳥類的雙眼。

如果印憶柳能看到,一定會驚訝的蹦起來,因為靳煬的雙眸返祖了,類似鷹類的雙眸,能夠在夜間收集光線。

此時靳煬看著變異老鼠時,雙眸就不由得滾動起來,由棕黑色的人眼驟然變成了紅黑色的“玻璃球”。

他的雙瞳在太陽底下看的更真切,眼熟的表麵附著著密密麻麻的紋理,靈敏地小幅度移動。

他細細的瞳線盯著麵前的鼠,哪怕是輕微的挪動都能被他捕捉到。

一直嘶叫著的變異鼠忽然猛地向前一竄,爪子朝著靳煬胸口裡的白團子抓去,靳煬的雙眸瞬間滾動,顯得有些妖異。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一隻貓頭鷹,不僅能看清變異鼠猙獰的臉,還能下意識地判斷出它的軌跡。

他拿著砍刀的手驟然抬起,刀背直直的抵住了大張著巨口的變異鼠,尖銳的牙齒卡住了砍刀。

離得近了,他能感覺到老鼠身上的惡臭味兒,它體型很大,完全展開有靳煬一臂那麼長,衝著他“吱吱”尖叫。

靳煬沒有猶豫,在擋住的下一秒狠狠翻轉砍刀,削掉了這變異鼠的半張臉,血漿瞬間飛濺,沿著刀背流到了他的手上。

老鼠尖叫著掉在地上,猛地往後竄,腦袋血肉模糊,滴滴答答的滴著血。它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靳煬,尖銳的嘶鳴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震破。

印憶柳就是在尖銳的叫聲中被嚇醒的,她一睜眼,先看到的就是靳煬寬闊的胸膛,緊接著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變異鼠,被嚇的一哆嗦。

這種場景無論看了多少次,都會讓她心裡發毛。

她也看到了靳煬手中的砍刀,上麵還沾著血跡,說明重創這體型龐大的老鼠的就是靳煬,心中有些驚奇。

看來靳煬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柔弱。

這也的確,如果靳煬沒有一定的能力,他早在末世初期就會被變異獸撕裂,怎麼可能好端端地到了北京,甚至一個人和主角們一個隊伍打的火熱。

變異鼠的臉猙獰地蠕動,血流的更快,它很想一口咬斷眼前人的脖頸,但是它沒有上前。死盯著看了半天,忽然扭頭往草垛一躍,跑出了靳煬和印憶柳的視線。

印憶柳驚呆了,這老鼠半個頭的被削掉了,跑起來速度依然很快,看著活蹦亂跳的。

難道末世的變異動物生命力都這麼強?!

靳煬看到懷裡的小兔醒了,用一雙小眼睛看著自己,剛想伸手摸摸它的腦袋,看到手腕上變異鼠的血,嫌惡地皺了眉頭。

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緊接著腿上不容忽視的痛楚和顫抖就讓他更加煩躁。

他點了點小兔腦袋,“輪椅給我吧。”

印憶柳心念一動,空間裡存放的輪椅和遙控器就出現在了靳煬身邊的空地上。

靳煬坐了上去,抱著印憶柳往彆墅的方向移動。

“這裡也不安全了,我們要儘快去鄭州基地,今天就上路。”

靳煬自言自語說著,懷裡的小兔不能回應他,隻是仰著頭動了動耳朵。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物資也好好的存在印憶柳的空間,時間已經快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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