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憶柳慢慢平複後,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竟然變成人了?!
此時她身上披著一件很溫暖的皮大衣,一直能蓋到她的小腿處,是隊伍裡的一個男人脫下來給她披上的,而她現在被隊伍中的女人抱在懷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忽然變成了一個小孩兒的,但是根據自己在濃霧之中骨骼的酸痛瘙癢來看,定然和這第二次的大霧有關。
變成人後她的個子不高,頭頂隻到成年人的大腿,約莫有人類孩童的四五歲。
最神奇的是她的頭頂頂著一對毛茸茸的粉白長耳,藏在裙子裡的尾椎骨後還有一個圓乎乎的尾巴球,坐著女人手臂時能感覺到自己的小尾巴被壓癟。
這種感覺很新奇,就像是憑空多了一些肢體器官,導致她時不時就抖一下耳朵,其他人還以為小姑娘是因為害怕,語氣更輕了。
印憶柳都能從一個人變成裡的一隻兔子,然後又莫名其妙變回了人,多長一對耳朵和一顆小尾巴也不是什麼驚奇的事。
對此印憶柳表示她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可大驚小怪,就是現在告訴她有外星人降臨地球了,她也能欣然接受。
這個隊伍是末世前M市的一家健身會所的老板、經理員工,還有幾個一路上一起逃的會員,每個人的手都不一定乾淨。
至少在印憶柳看來,普通人在末世有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幾人不簡單。
此時抱著她的女人名叫孫芳,是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女性,所以看到印憶柳這麼一個可愛的奶娃娃自己坐在樹底下,眼睛紅紅的像是被拋棄了一般,頓時心疼又憐惜,征得同意後把她抱了出來。
隊伍領頭的男人長得挺帥,一身腱子肉把襯衫撐的鼓鼓囊囊,他也不愛講話,麵無表情的時候顯得很冷酷,猛地看去和靳煬是一類人。
但是印憶柳並不這麼覺得,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冷血,打量自己的眼神微微眯起時,就像是在審訊犯人一般。
在這種銳利的視線之下,她不敢做彆的動作,隻是紅著眼睛裝傻,裝聽不懂。
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為什麼頂著兔耳朵?和她一起的人呢?
男人麵無表情,就像個問題機器一般,仿佛印憶柳是個什麼危害人身安全的間諜。
印憶柳搖頭,統統聽不懂,反正她隻是個幾歲的孩子,被“嚇”到了就嗚嗚咽咽的流眼淚,兔子體質的她眼淚水很容易就下來,一雙圓咕咕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憐巴巴地憋著嘴時,身邊的隊友都不忍心了。
“我……我和我家裡人走丟了嗚嗚。”
小奶娃哭的時候鼻頭眼睛都紅紅的,頭頂上的長耳朵像是很沮喪似得拉攏著,讓人看著就心軟,哪怕是健身房的大老爺們兒也覺得心都軟了。
當即就有隊伍裡的人想起了自己走丟的、也許已經喪身在末世之中的孩子,紛紛開口道:
“秦哥,她一個小孩兒懂什麼,你彆逼太緊了!”
“她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你把人嚇著了!”
孫芳也一臉不讚同地把印憶柳的小腦袋捂在懷裡,誰知道小姑娘的父母是不是已經喪身在變異獸的口中,她是不是也被變異獸吞掉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這麼可憐了,秦哥還這麼嚇唬一個孩子。
印憶柳不知道自己隻是裝哭裝怕掉了幾滴眼淚,這些單純好心的人就給她找好了理由,還按上了小可憐的身世。
聽到“秦哥”這個稱呼,她愣了一下,因為在中也有這麼一個秦哥,後期出場的次數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