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浮海等人安置好死去的隊友後,靳煬也從孫芳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過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仇宆竟然想把小兔的耳朵活活拔斷,隻要想想那種場麵,靳煬內心的怒意便抑製不住。
至於孫芳說的另一句話:“我沒想到小柳真的是和大人走丟了,給您帶來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有些疑惑。
他的目光看了眼一直縮在孫芳懷裡賣萌裝傻的小兔,一雙圓滾滾的豆眼像一對赤色琉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他總覺得小兔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印憶柳一直心驚膽戰,生怕孫芳說出什麼“你家小孩兒真乖真可愛”之類的話,直接把自己的小馬甲扒下來,好在並沒有。
她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還沒發和靳煬解釋,解釋自己為什麼能從一隻兔子變成人,彆人都以為她是兔子異種人,可隻有靳煬知道她不是。
此時仇宆四人兩個重傷,唯一全身完好的冰凍異能人已經用光了製造冰柱的水源,也失去了威脅。
兩邊人的地位瞬間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仇宆幾人從決定秦浮海小隊的生死變成了被決定生死。
這樣的情況是仇宆怎麼也想不到的,哪怕再怎麼難以接受再怎麼憋屈,他隻能忍住心中的惱怒之意,目光緊緊地放在靳煬的身上。
這群人中最有威脅的給他感覺最危險的就是麵前這個青年男人,還有他身邊那隻速度極快爪子鋒利的兔子異種女孩兒,兩人組合起來竟然要比那些大型變異動物還要棘手。
仇宆巨大的翅膀上覆滿了棕咖色的堅硬的羽毛,形成了一層堅硬的保護殼,在這層防護下,原本靳煬洞穿的幾個槍口在取出了子彈後已經結痂,除了失血過多導致他有些頭重腳輕,並沒有彆的影響。
他小幅度的動了下翅膀,發現飛行無礙後輕輕舒了口氣,把懷裡的小姑娘摟緊了。
“你們想怎麼樣?”
麵色慘白的青年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這傲然的態度頓時便讓秦浮海小隊中的漢子們怒紅了眼睛,當即就有一個力量型的變異人的袖子被猛然撐開的肌肉撕裂開來,返祖成猿猴類的大掌。
他猛地上前,狠狠地出拳砸在了炮槍男的臉上,用力之大把男人打的猛然後仰,鼻孔直噴鮮血轟然倒地。
“殺人償命!”
那炮槍男的情況不容樂觀,斷裂的手臂半垂在身側,滿臉都是自己的鼻血,可是麵對這些狂怒的男人他並沒有反抗,隻是麵色慘淡用完整的那隻手掌抹了把血。
他畢竟是正規兵退役的,心中尚存有一點良知,有一絲愧意。
靳煬的目光從仇宆的身上移到了他懷裡的紅衣小丫頭身上,冷冷的目光仿若有實質,嚇得小姑娘身子一哆嗦,很有眼力見的不敢叫嚷了,往仇宆的懷裡縮了縮。
靳煬手中的槍栓滾了一下,冷聲道:“不想怎樣,留下她的耳朵,你們可以滾。”
紅衣小姑娘聽懂了靳煬的話,登時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雙耳,眼睛淚汪汪的,“不要不要,他是壞人!仇宆哥哥你快打他!”
這個哥哥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這麼壞呢?
他竟然想把妞妞的耳朵折斷,簡直就是大壞蛋!
仇宆此時煩躁不堪,小姑娘還在耳邊小聲的抽噎著,他咬牙切齒道:“不可能,你彆欺人太甚。”
饒是秦浮海這種冷酷之人也被仇宆的不要臉逗笑了,他道:“你家的孩子就是寶貝,人家的就可以隨意作踐?”
當初仇宆一句話就要取得印憶柳的雙耳,僅僅是拿來給他帶著的孩子取樂,絲毫沒有把人命放在心上,如今同樣的條件到了他的身上就是欺人太甚,未免太可笑了。
“不給你們就都留在這裡吧。”
隨著靳煬這句話落下,他身邊的趙思慧猛然上前一步,掌心之中猛地刺出一叢堅硬的長刺,隻要仇宆敢輕舉妄動就把他刺成篩子。
她剛剛目睹了仇宆一行人開炮,把活生生的人炸死,內心無比膈應,這些人該死。
靳煬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過分,一物抵一物很公平,更不會因為那孩子年齡小就輕鬆揭過。
所謂三歲看到老,小小年齡心腸就如此歹毒,長大以後又能善良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