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台子跟前,看著瘦的不成樣子的女人,神色有些複雜。
腳邊有一團活物輕輕碰了碰他的褲腳,他一彎腰把地上的小家夥抱在懷裡,那是一隻體型較小渾身粉白的兔子,像一團奶球很是可愛。
這一人一兔便是喬裝過的靳煬和印憶柳。
印憶柳看著台子上的女人小聲叫了一聲,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的兔子叫金大腿聽不懂。
“唧。”這是靳姐姐麼?
而靳煬就像是和她心靈感應一般,動手開始把台子上女生身體的管子往外抽,神色有些複雜。
“是靳如夢。”
靳如夢,靳家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如今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靳煬不知道她在這裡呆了多久,但是看著這些露出來的傷痕還有靳如夢如今的狀態,可想而知一定挺久了。
按理說以靳如夢的腦子,就算在末世後也能混的下去,更何況這裡還有許多軍政界的熟人,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怎麼會躺在科研院中被人抽血。
靳煬手下動作又輕又快,他手掌上使用了進化能力,被金色鱗片包裹的手掌狠狠用力,一把捏碎了縮在床頭的銀色鏈子。
但即使如此,靳如夢如今的身體情況已經脆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依然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剛剛拆卸完所有的管子時,整個區域發出陣陣刺耳的警報聲,與此同時四周紅光大作,晃得人眼花。
印憶柳心中一顫,心知他們是被發現了。
前前後後行動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而靳煬打爆了正對著他們的攝像頭後,自己又利用周圍的死角爬上了牆,把另外一個攝像頭直接切斷,她以為不會被發現,卻沒想到這麼快警報就響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裡畢竟是B市基地的科研院,其中的各種隱秘機關數不勝數,也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就會觸動警報。
要是真的悄無聲息隨意進出,這地方就成一個擺設了。
靳煬把胸前的衣領拉開,印憶柳很是嫻熟地跳進了他的懷裡,她想了想,忙從空間裡取出一件風衣扔在地上。
靳煬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把風衣裹在了靳如夢的身上,而後一把背起自己的妹子準備往外跑。
靳如夢身上穿著科研院實驗體的衣服,胸前還有一個大大的“二號”,隻要被看見肯定會知道這就是逃出去的實驗體。
他們沒有逗留,在晃動的紅光下準備出去。
靳煬很是警覺,他大腦飛速思考著,如果從原來進來的方向出去,百分百會撞上來抓捕他們的人,到時候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靳如夢,勝算並不大。
而印憶柳則是趁著這個時候,從靳煬的懷裡露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看著外麵的環境。
她剛剛一心想著破壞攝像頭,還沒看清其餘房間裡關押的實驗體,此時在紅光照耀之中,她看清了周圍一共十個玻璃房裡的實驗體。
最顯眼的是一個年齡很小的男孩子,他就貼著玻璃罩看著外麵,腳上係著一根細細的銀鏈子,要不是知道這罩子從裡麵看不見,印憶柳都會覺得這孩子在看他們。
而其餘的罩子裡關押的人類也是形態各異,體型最大最誇張的是貼著“六號”的實驗體。
這間房子有些特殊,裡麵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地。關押的是一個上半身**著的男人,精裝的胸膛和腹部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像是無數的蟲子攀附在他的體內,有些滲人。
而他的下半身極為詭異,竟然是植物的狀態,無數綠色的長滿了倒刺的根莖盤踞在一起,深深地紮根在地下的泥土中,把他的個子驟然拔高,看起來至少有三四米。
而那些盤踞的根莖上長著一些乳白色的果子,他脖子上套著一個很粗的套子,鏈接在身後的牆上。
而其餘房間內的實驗體也是形態各異,印憶柳看到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婆婆,她半邊身子的皮膚布滿了燒傷的痕跡,此時聽見外麵的動靜超玻璃罩外看,很是可怖。
印憶柳不敢再打量,她收回了目光,而靳煬也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那個關押著男童的玻璃罩忽然從裡麵被拍的啪啪響,印憶柳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那男孩兒靜靜地看著他們的方向,小手不停地拍打著罩子。
她能聽見那孩子在大聲說話,但是隔著一層罩子聽起來很小,要不是她耳朵尖,根本就聽不清。
“外麵的叔叔阿姨,能不能把我也放出去?求求你們,我很有用的,我可以幫你們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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