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冷兵器之中,有一把長劍引起了印憶柳的注意,她走到了牆壁跟前,看著那柄特殊的劍。
長劍的劍套沒有任何的花紋,木套整體被長期摩擦甚至有了微微反光的漿層,周圍的細小紋路和磨損能看出來這是一柄古老的劍。
之所以說它特殊,是因為它懸掛在整個店鋪的最中間,被一道細細的鎖鏈固定在牆上,其餘的劍都是圍繞著它排列。
除此之外還有特彆之處,便是它的劍形較小,長度雖長,但厚度和寬度幾乎是周圍所有的劍中最小的,顯得纖長而秀氣,更像是一柄合適女性使用的劍。
木劍套上,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小石子,質地很清透,應當是紅色的琉璃之類的,印憶柳看著忽然有種奇怪的念頭。
這紅石頭怎麼有些像那源石,又有點像她的兔子眼。
她對這劍有些感興趣,先禮貌地詢問一番,“請問我可以看看這柄劍麼?”
炳哥嘴裡的煙頭已經燃儘了,他似乎才注意到這群人裡有個小姑娘,不知為何,看到印憶柳頭上的兔耳後愣了一瞬,而後把嘴裡的煙頭順勢扔進了燃燒的火盆裡,走過來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鎖鏈遞給了印
憶柳。
“小心點,它非常鋒利。”
拿到手後,印憶柳才發現在那顆紅石頭鑲嵌的部位對稱的另一邊,恰巧有一顆一模一樣的,兩顆石頭相互呼應,就像是一雙泛紅的眼睛,印憶柳看著覺得更奇怪了。
靳煬此時也注意到兔兔對這柄劍似乎很感興趣,他讚成兔兔學一些防身的技巧,兔兔已經長大了,是時候開始訓練她使用武器的能力了。
他隻覺得印憶柳好奇,沒把眼前的一幕當回事,腦海中開始思索有什麼槍支是適合女性使用的,又該怎樣教習兔兔。
此時印憶柳已經握住了劍套,把裡麵的長劍抽了出來,一把比她想象中更為鋒利且纖細的長劍從劍套中緩緩地抽出,她瞧著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劍也分姿色,拿在印憶柳手中的這一把顯然要屬絕色。
劍本就兩頭鋒利頂中最銳,但印憶柳手中的這一柄顯然和普通的有些不同,它正反麵的中間有一條清晰的棱線,尖銳微凸,從正中間往兩邊越來越薄,同時也越來越鋒利。
這是一把雙刃劍,其兩邊的刃麵鋒利而薄,薄如蟬翼,印憶柳瞧著都有一種窒息般的銳感,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把手指輕輕地蹭在劍刃上,便會隔開她的皮表深深入肉。
她想到了以前看玄幻時,測試一柄劍的好壞除了鋒利程度,還有一個很大的因素便是韌度。
越是薄的劍越鋒利,同時也更容易在大力之下斷裂,想要把一柄薄劍鍛造的堅韌,是很考驗鍛造師的功力的。
印憶柳想了想,試著伸出了一點爪尖,在劍刃上輕輕敲了敲,沒有任何反應,她又大力回彈一下,隻聽一聲脆響,把她嚇了一跳。
炳哥這時候又看了她一眼,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輕哼一聲,“怎麼,測試我家的劍呢,感覺如何?”
他說起劍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同,似乎在傲氣中還有些遮掩不住的得色,印憶柳憨憨撓頭小聲道:“我沒敢用全力。”
她的爪子有多尖銳她自己也知道,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見過比之更尖銳、硬度更大的東西,她看這位炳哥對這柄劍很是寶貝,萬一給弄斷了,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聽到印憶柳的話,炳哥不笑
了,認認真真打量一番,確定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在說大話吹牛,是真的害怕自己會把這柄劍弄斷。
他忽然變得很是嚴肅,似乎印憶柳懷疑他的劍不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這丫頭說大話也不怕把腰閃了,你儘情的試,用你的方法最大力的試,要是斷了我這一屋子的武器隨你挑。”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像是在吼人一般,惹得靳煬微微皺眉。
印憶柳摸了摸鼻尖,看著炳哥瞪的老大的眼睛,輕咳一聲,心裡有點小小的不服氣。
既然人家都說了儘情的試,就算真出了什麼問題也不關她的事,她指尖端的長甲慢慢延伸,在微光下泛著白芒。
她用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對著手中長劍的劍刃狠狠回彈。
頓時一陣有些震耳的清鳴在屋內響徹,印憶柳離得最近又把長劍拿在手中,能感覺到手中的劍柄都在微微顫抖,共震震的她耳膜發癢,薄如紙的劍刃還在不斷微震,清鳴久久不散。
所有人都愣了,炳哥也愣了一下。
無疑,印憶柳手中的這柄劍韌度極強,她能感覺自己的掌心現在還在發麻,說明這柄劍的韌度真的比她的指甲還要強。
可是這麼一柄薄薄的劍是怎麼做到如此地步的?
“這,這劍真不錯,老板,你們店都是這個水準的劍麼?”趙啟陽驚詫問道。
炳哥搖搖頭,“這是我家的傳家寶,僅此一柄,名為赤兔。”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兔兔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能闖蕩江湖、大殺四方(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