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扛著巨大的改良加特/林,在瀟瀟的飛行下把那隻龐然大物打成了篩子,無數深深地血洞伴隨著一聲聲彈子入肉的沉悶聲音,打的那隻暗化者在塵埃中瘋狂地嘶吼著,想要用巨大有力的手臂將這些人類打成碎肉,但是怎麼也抓不到。
印憶柳和身後眾人找準機會,在瀟瀟和這隻六級暗化者貼的極近之時,縱身一躍,就像是半空中墜落的幾隻身形輕巧的燕。
隨著身子跌入一灘肥膩的滿是血跡的肉堆之中,一聲長長的清鳴聲在槍林彈雨中顯得格外清晰,身著軟甲的女人一隻手具化為五爪鋒利的利爪狠狠地抓入暗化者的後脊,另一隻手拇指一彈劍柄,閉合的長劍直接出鞘,被她反手一抽,就像是做過千萬次那般瞬息出鞘。
沒有花俏的技法,也沒有帥氣的劍花,身形纖細的女人手臂瞬間爆發出極強的力量,鋒利的雙刃劍狠狠地插入了暗化者那堅硬的肥厚的後頸,頓時一灘汙血從傷口處噴射而出,沉悶的吼聲從身下的怪物喉中吼出。
印憶柳能感覺到腳下的皮肉在震顫,緊接著那暗化者瘋狂的甩動著身子,想要把她甩下來,她憑借著深深陷入肌肉的赤兔穩住身子,而那隻暗化者因為被具化出能力的趙啟陽以及其他隊友牽製著,無法騰出手來抓撓。
她一咬牙,忍住惡臭的血液和油脂,手臂繃緊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揮著劍柄,六級暗化者發出長長的嘯聲,試圖用全身的力量來阻撓,她感覺自己的劍刃被死死裹住。
但隨著雙臂瞬間的爆發,憑借著雙刃劍的特性,一整塊厚厚的肌肉被她削掉,她頓時感覺自己的眼前被一連片的猩紅遮住。
身子被甩落的那一刻,印憶柳心裡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果不其然,下一刻有寬闊的脊背瞬間接住了她著落的身子,巨大的翅膀帶著她騰空而起,眼前的猩紅褪去,是盤旋的蔚藍的天空。
從瀟瀟的脊背上坐起身子,印憶柳抹了把血跡斑駁的眉眼,看向混亂的戰場。
此時那隻六級暗化者要比她想的更淒慘一些,它的腹部被具化出形態的趙啟陽不要命的攻擊著,已經踏入七級大關的趙啟陽巨蜥時的形態異常巨大,就像是遠古的怪獸一般。
他的四肢結實,長滿鋒利倒刺的粗壯尾巴一甩就能把那暗化者柔軟的腹部割裂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但儘管如此,那傷口處依然在飛快地愈合,所以他隻能不要命似得瘋狂攻擊著,自己厚厚的鱗皮也血跡斑斑。
而此時這暗化者身上最顯眼的傷勢莫過於其後頸處的刀口,從其脊背到後腦被削掉了幾近一半的肌肉,還有模糊的血肉在勉強支撐著那隻暗化者的腦袋。
印憶柳也沒有想到後頸處的傷口會讓這大家夥能力變弱,她隻是覺得喉嚨處都是脆弱的,正好被她摸到了這隻暗化者的弱點。
此時那血肉模糊的後頸愈合生長的十分緩慢,她在盤旋的空中抹了一把臉上黏糊的血跡,“瀟瀟,再找機會下去一次,我找到它的弱點了。”
“不行!現在這家夥已經瘋了,你得手一次它已經有了防備,再下去你會非常危險的!”
瀟瀟的聲音在風中有些失真,但是印憶柳知道她的意思。
“我必須再下去一次!”
瀟瀟聽到印憶柳堅定的聲音,知道自己拗不過她,隻能恨的咬牙猛然紮入了身下的長空。
等她再次盤旋到距離六級暗化者極近的時刻,印憶柳再次縱身一躍,手持赤兔隻有一個目標。
已經警惕起來的暗化者猛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像骨折一般的弧度狠狠地捶打著抓著自己背後肌肉的女性進化人。
小山一樣的擊打力被印憶柳堪堪躲過,鋒利的爪尖死死地抓著身下怪物的皮肉,但巨大的衝擊力依然讓她眼花胸悶。
她抬頭一看,這暗化者的頸部已經開始愈合生長,黏連的肉幾乎長了一半,慢慢又把脆弱的喉管遮掩住。
但是她隻能撐著身子不斷躲避著錘擊,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幾乎。
掛著的身子搖搖欲墜,身下就是懸空的地麵,隻要她掉下去,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條。
正當陷入僵局之時,印憶柳忽然感覺纏著自己手腕的束縛感一鬆,她心臟猛跳,一抬頭發現圈在自己腕子上的小金龍驟然遊離著往上,她差點叫出聲來。
她看不到靳煬到底做了什麼,但是身下的暗化者鬆散肥膩的皮肉有一瞬間的緊繃,她眼尖,看到那正在不斷生出新肉包裹住喉管的後頸有一瞬的停止,又有粘稠的血滴緩緩滴落。
靳煬做了什麼,抑製住了這隻暗化者的再生能力。
印憶柳顧不得思考那麼多,她大喊了一聲:“瀟瀟!”
下一秒,雙臂脫手身子被驟然帶著飛往上空,青白色的脊背在她的眼眸中逐漸向上,在瀟瀟帶著她往上飛到了那暗化者後頸處的一瞬間,印憶柳驟然鬆開了手臂,身子朝著暗化者的脊背落下的一瞬間,手臂也高高揚起。
鋒利的寒芒隨著朔風撫開了發絲,映襯著女人狠厲的眉眼,用儘全身力氣落下的一瞬間,割裂布帛的聲音伴隨著能把人淹沒的濃稠血液頓時把她衝地倒飛出去。
身子被穩穩當當接住的時,一顆巨大的頭顱從頸部不甘地滾落在地上,那龐大身軀的斷裂口有肌肉再生,但是最終那無頭的巨大身軀還是緩緩砸在地麵,發出一陣巨大的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