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儘管如此,印憶柳依然能在每天固定的時間節點收到來自金大腿的關懷和提醒,這種絲絲入扣潤物無聲的溫馨即使見不上麵,也依然會讓她覺得心裡很溫暖。
她調出通訊錄的界麵,把自己晉升的消息和靳煬分享。
此時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強度似乎也有了提升,隻是不知道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她很想立刻找個機會實驗一番,但還是忍住了。
期間印憶柳時不時抬起手臂看看通訊器,但是期待中的小綠點並沒有亮起,這說明靳煬很有可能在忙,忙到他連回複訊息的時間都沒有。
她隱隱有些擔心。
直到一股微燙的信號從手腕上傳來,她抬起一看,麵色變得有些凝重,起身和身前還在看顧著實驗項目的熟人打了聲招呼,便從專門的通道前往軍區。
那一瞬間她身上爆發出的氣勢把身邊的人震的一愣,帶著口罩的科研人員回頭看了看印憶柳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一抹疑竇。
她之前……有這麼氣勢逼人麼?
城中區是一個巨大而密集的重要中心,圍繞著最高的接收塔建立起軍政和科研三個大型部門,其中軍區位於西南角,直接從專門的直到通道就能前往。
軍區的氛圍相較於其他兩區要更為嚴肅一些,同時這裡來來往往的部隊人員以及進化小隊中的隊友來來往往,每個人的神色都不輕鬆,似乎行跡匆匆。
印憶柳穿過幾層大樓,半透明的直升電梯飛速向上,帶著她往大樓的頂端上升。
全城的建築在她的眼中下落,她能看到高聳的城牆在眼中下移,直到電梯與城牆高度齊平,再往上,連城外的一點荒蕪之地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到了最頂層的會議室時,裡頭已經坐滿了人,一眼望去幾乎都是三個部門的要員,當然也包括像印憶柳和靳煬這樣的中心進化人,隻是每個人的神情都算不上好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中的靳煬,他身側的位子空著,似乎是專門為自己留的,於是走了過去,湊到男人身邊小聲問道:“你這兩天沒什麼事吧?”
儘管已經許久未見,但兩人一個眼神,就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氛圍磁場,仿佛周遭的人事都融入不進去。
視線有些冷冽的靳煬在見到心心念念之人後頓時回暖,麵色如常將印憶柳微冷的手掌放在掌心中,“沒什麼大事,就是外出探查了一番。”
身邊一同出去的隊友瞠目結舌,看著走了一路一直是個冷麵的靳煬頓時冰山融化,不僅嘖嘖歎息果然是個老婆奴。
其實他們這次的任務並不輕鬆,是直接深入死亡之城救助陷進去的兩個探查小隊,最後隻救回來兩個,還折了幾個隊友。
他們帶回來了很重要的探查資料,但領隊的靳煬從始至終氣壓都很低,黑紅的汙血染了滿身,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迅速洗了澡確定身上沒有血腥氣味。
沒人曉得他在戰場上廝殺時之所以氣壓極低,是因為那群前仆後繼的暗化者讓他錯過了給兔兔回信的時間。
大屏幕上一片雪花,緊接著,一個黑幕出現,寂靜和漆黑中伴隨淡淡的咀嚼聲和撕咬聲,似乎有什麼生物在撕扯啃食著什麼,喉嚨中的低吼聲進在耳畔,讓人不寒而栗。
這份攝像帶是被包裹在放火的金屬錫紙中的,信封裡隻有一個影盤,來自死亡之城。
看樣子,這份影像帶是在那幢巨大的黑金建築中拍攝。
畫麵一陣晃動扭曲,緊接著,一張恐怖電影中的怪物頭顱出現在攝影中,那生物眼睛如黑洞一般,滿臉滿嘴的血漿,像兩棲類動物一樣的短前爪鋒利無比,抓著一顆圓滾滾地滿是鮮血的東西在嘴裡撕扯。
頓時有人發出一聲乾嘔,聲音有些顫抖道:“那……那是我隊友……”
被抓在暗化者手中的,是一顆來自中央基地探查人員的頭顱。
一隻蒼白的手掌從黑暗中緩緩伸出,像穿透一張白紙一般瞬間透過了那隻暗化者的頭顱,血腥的場麵糊了整個鏡頭。
所有人的心裡升起陣陣惡寒,看著幾根手指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鏡頭上的血漿,緊接著,一張半邊是人類的少年臉孔另一半邊是詭異獸骨的臉浮現,死死地盯著鏡頭。
“人類,褻瀆高貴的造物神,你們會和那隻雜種一樣,被我撕裂,我要用所有人類的鮮血為我祭奠。”
“包括這片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