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花在哪兒呢?”
女生一臉好奇,“我跟你過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
“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少花,居然還會放不下。”
說著,一群女生都跟工作人員出去了,就連許雪柔也沒忍住,好奇地跟了出去。
十分鐘後,一群女生回來了。
再次看向溫檸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那是一車花啊……”
“一整車啊。”
“誰啊,這麼壕氣?”
“跟買花不要錢一樣……”
溫檸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沒見過。
屬實是沒見過……
聞言,溫檸突然好奇了。
她關了手機,也跟出來看個熱鬨,但在見到這一整車五顏六色的花後,還是沉默了。
誇張了,誇張了啊兄弟。
溫檸看向司機,問:“這花是誰送的?”
工作人員:“是祁墨先生和祁時燃先生一起訂的。”
溫檸:“……”
據她所知,祁墨乾不出這種顯眼包的事情。
如果她沒猜錯,真正的情況應該是祁墨訂了他和祁時燃的兩束花,結果祁時燃這小子覺得兩束花太寒酸,不夠拉風,然後自己私底下找人拉了一車花來……
正想著,手機就收到了祁時燃的消息。
祁時燃:【花看到了吧?】
祁時燃:【彆說彆人有,你沒有。】
他祁時燃可不是個小氣的男人。
溫檸:【謝謝啊小叔子,送的很好,下次建議直接送我一車錢。這樣的話,彆人沒有的我也有了!】
祁時燃:【……】
見錢眼開,貪得無厭說的就是你溫檸吧?!
*
上午十一點,星光舉行了個小型的宴會。
溫檸進場後沒多久就被何雲琛找到了。
何雲琛一臉驕傲,“溫檸,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吧?”
溫檸淡淡點頭,“收到了。”
何雲琛:“怎麼樣?好看吧!喜歡嗎?這顏色可是獨一無二的,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看中的,一束要上萬呢。”
何雲琛一臉驕傲。
貴吧!今天在場的不會有人送的花比他貴的了!
好看不好看……
溫檸回憶了一下那一大束藍不拉幾比她命還藍的花,“嘖嘖”了兩聲,“還是何少有品位,我這等俗人欣賞不來。”
這是什麼意思?
何雲琛皺眉:“你不喜歡?你把花丟了?”
在何雲琛看來,不被喜歡的東西就是一堆一無用處的垃圾。
溫檸:“沒丟呢沒丟呢,跟霍盛的一起好好裝袋子裡了。”
姍姍來遲的霍盛:?
他送的花被裝袋子裡了?還和何雲琛這人的裝一起?那還不如丟了呢……
何雲琛:“那祁墨的呢?祁墨的花你也裝在袋子裡了?”
如果祁墨的花也被裝在了袋子裡的話,何雲琛想,那他心理也還算能平衡了。這說明祁墨在溫檸心裡也沒多大分量,或者說跟他們的分量是一樣的。
溫檸:“他的花還在車上,還沒卸下來呢。”
車,車上?
何雲琛看向剛到的祁墨,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送了一車花?你神經病?”
祁墨:“如果在何少看來,送一車花就是神經病的話,那隻能說明何少的爛漫基因實在是太匱乏了,難怪至今單身。”
何雲琛:“……”人身攻擊啊人身攻擊。
何雲琛不服:“送一車花就叫浪漫了?信不信我改天送她一輛飛機!”
“好呀好呀!”
溫檸一臉激動,“那我先謝謝何少了!”
何雲琛:???他還沒說要送啊……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你溫檸怎麼就這麼快當真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霍盛突然出聲:“我倒是可以給溫檸小姐資助一架小型的直升機。”
溫檸依然十分開心:“好呀好呀,謝謝二少,二少真大方!”
何雲琛垮起一張批臉,幽幽地看了眼霍盛,“你不說話,沒人吧你當啞巴。”
沒一會兒,許雪柔也過來了。
她跟在場的這幾個人或多或少都認識,很快就加入了這場群聊。
隻有溫檸,樓著塊蛋糕一臉懵逼。
她隻是想一個人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吃個蛋糕而已,怎麼現在都被人給圍住了?還圍著她聊天?也不嫌累,還站著聊……
早知道她還不如剛才跟溫小小一起去院子裡挖泥巴呢……說不定這些泥巴最後還會被霍東驍這個男主以愛溫小小的名義給帶回家珍藏。
這多有意義……
那邊,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首飾上……
“是去廟裡的時候順帶求的,說是可以保姻緣順遂。”
許雪柔突然cue了溫檸,“溫檸小姐信玄學嗎?”
溫檸:“信,我信得不得了!”
“以前算命的說我跟姓何的八字不合,我後來看見姓何的轉身就走。”
何雲琛神色複雜,“所以,這就是你對我愛搭不理的原因?”
霍盛冷哼一聲,他隻想說,溫檸這玩意兒又在胡說八道了……他不姓何,她怎麼也不搭理他啊?
溫檸:“最近我又找師父問了問,師父說我這段時間也要離姓霍的遠點,不然容易破財。”
霍盛:“……”
說著,溫檸還伸手,展示了一遍手上的鐲子外加手串,“看見這些了嗎?都是從山裡求來的。”溫檸有些心疼,“好貴,要一個要兩百塊呢!”
許雪柔:“是求姻緣?”
溫檸簡單利落地吐出兩個字:“求財。”
財神廟裡她長跪不起啊。
許雪柔:?
許雪柔扯了扯嘴角,一時無語:“溫檸小姐的追求還真是……不俗。”
“還好還好哦,”溫檸擺擺手,“我每次去廟裡都會去求幾個手串,你喜歡的話,等下次財神殿裡出了周邊,我帶給你哦。”
眾人:“……”
一旁,一個女生卻弱弱地插了一句,“可以也給我帶一個嗎?”
財神殿的周邊哎……還真是有點想要呢。
溫檸:“沒問題,代求手串代開光這活我也乾啊。”
祁墨看她一眼,幽幽道:“沒想到你的業務範圍這麼廣……”
溫檸:“那可不,海南海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我溫檸,人稱副業小公主,隻有你們想不到的副業,沒有我溫檸賺不到的錢。”
祁墨一臉無奈:“……”
這嘴皮子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溫檸視線突然落到祁墨的手腕上,“大少,我看你手上也缺點東西。”
祁墨:“?缺什麼?”
溫檸:“缺個手串!”
說著,溫檸就將自己的手上的一串手串給擼了下來,直接套在了祁墨手上,“我這裡正好有一串,原價五百八,現在賣你八八八,湊個吉利數,我好吧!”
許雪柔都愣了:?
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祁墨抬手,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串沉香手串,再看了眼旁邊那精明到一雙眼睛都亮閃閃的溫檸,最後拿起了手機,給溫檸轉了賬。
當場到賬八萬八。
翻了一百倍!
溫檸直接樂開了花,還是祁墨大方好說話,打錢都不帶猶豫的。
那邊,何雲琛不服了。
何雲琛直接命令:“溫檸,也給我一個。”
溫檸大方得很:“可以啊,我這兒還有一串,賣二十萬。”
何雲琛:“……”
兩百買來的轉手賣二十萬……黃牛來了都要喊你聲爹。
何雲琛:“……溫檸,這價你也叫的出口?你沒有良心的嗎?”
溫檸連頭都沒抬,“良心被狗吃了。”
何雲琛:“……”
一旁,許雪柔在觀察著溫檸。
這個女生,隻要她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就都會自動聚焦到她身上,她滿身都是熱鬨,就是天生的主角。
幾年前,她是這熱鬨的裡的一份子,而現在,她卻像個局外人……
想到什麼,許雪柔悄悄轉身離開了。
*
下午一點,宴會步入尾聲。
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散場,原本搭建好的場地也開始拆道具,就像一場宴席散場,所有的熱鬨都歸於平靜。
院子裡,許雪柔正對著花圃裡的那一堆花花草草在思考人生。
今天這場宴會,說是歡迎她回國,其實在這些表麵的熱情底下,她這個當事人反而卻處處覺得格格不入。
她周圍,工作人員在忙著搬運器材,侍應生在收拾酒台,不遠處,溫小小和霍東驍兩個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所有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隻除了她。
許雪柔歎了口氣,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多餘,她甚至都開始想她拋棄國外的一切回國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正在emo中,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看到了嗎?”
許雪柔:?
許雪柔轉頭,卻發現溫檸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她站在她身後,還背著一雙手,在眺望遠方。
看起來像個深沉的思考者。
看到什麼?
許雪柔往空闊的院子看了眼,甚至還看到了院外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能有什麼?
她疑惑轉頭,看向溫檸:“看到什麼?”
溫檸:“你眼前這一片花圃裡有成百上千根草,有數十上百朵花,這裡麵每一根迎風飄動的活物都在和你說……”
“姐妹,做人沒必要太正常,少問自己為什麼,多問彆人憑什麼,與其自卑內耗自己,不如普信侮辱他人!反正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雪柔:???
反精神內耗鬥士:溫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