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這幾天都被許雪柔帶著參加各種酒會。
知道溫檸不喜歡社交, 許雪柔就隻讓她在酒會一開始露個麵,讓人知道有她溫檸這麼個人就行了。
剩下的時間,她愛怎麼玩怎麼玩, 想怎麼躺怎麼躺。
為了避免被認出來, 溫檸直接找了個人少的花園角落,吃吃喝喝打遊戲,快樂到起飛~
許雪柔在前廳跟各方大佬交流, 一轉頭沒想到卻發現何雲琛也來了。
何雲琛最近的狀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最近他給溫檸送花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 聽說還讓祁墨焦頭爛額。
何雲琛滿意一笑,正合他意。
正如他所想的, 有時候隻要他臉皮厚一點,很多阻礙都能消失,甚至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他打聽到溫檸今天會跟許雪柔一起來這場酒會,他就也跟著來了。
隻不過找了半天,都沒看見有溫檸這麼個人,最後卻看到了許雪柔。
見何雲琛這樣,許雪柔好奇, “何少,這是在找什麼?”
何雲琛看了眼許雪柔周圍, 問:“看見溫檸了嗎?”
溫檸?
許雪柔:“她現在應該在花園裡,不過……”
許雪柔還想說些什麼,何雲琛已經轉身走向花園了,急得跟屁股著火了似的……
想到最近聽到的何雲琛送花的那些傳聞, 許雪柔皺了皺眉。
她沒怎麼談過戀愛, 不太懂男女之間的感情。
但據她所知,溫檸現在是祁大少的未婚妻吧……何雲琛這麼明目張膽地往祁家送花,真的沒問題嗎?
她記得哪本書上說過, 雄性的領地意識其實還挺強的……
沒一會兒,許雪柔又看到了霍盛朝她而來。
等人走近了,許雪柔奇怪:“小盛,你今天也在這場酒會嗎?”
“我在,不過……”霍盛好奇,“聽說溫檸也在這兒,怎麼沒看見她?”
許雪柔:“……”
怎麼一個個都在找溫檸……
想到什麼,許雪柔看向霍盛,欲言又止,“小盛,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作為大你幾歲的姐姐,我想勸你幾句話……”
霍盛看了許雪柔一眼,“?什麼?”
為什麼突然嚴肅起來了。
許雪柔:“小盛,溫檸是祁大少的未婚妻……你,應該知道的吧?”
霍盛一臉迷茫:“?什麼?”
作為外人,許雪柔也不好說,隻能委婉地勸告霍盛,“作為一個男孩子,希望你自重,不要學何雲琛。”
?自重?
霍盛迷惑。
請問你是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何雲琛:阿巴阿巴阿巴?
我何雲琛怎麼了?
*
那邊,溫檸正坐在休閒椅上,一邊打遊戲一邊喝飲料,微風吹過來,整個人悠閒又慵懶。
聽見身後有動靜,溫檸轉過頭看一眼,隨即轉回頭繼續看手機。
溫檸:“喲,何少,最近活得好嗎?”
何雲琛:?
……活得好嗎?
這什麼問候詞?
何雲琛掃了眼溫檸的手機屏幕,毫不意外,又是在打遊戲。
何雲琛在溫檸對麵坐下,得意洋洋地問:“溫檸,最近送你的花你喜歡嗎?”
不說還好,說到這個……
溫檸一邊打遊戲,連頭都沒抬:“何少,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可從來沒收到過你的花哦。”
“?我送了啊?我每天都在送啊!”
何雲琛一臉懵逼:“你沒收到?”
溫檸聞言,皺了皺眉,但又懶得動腦子去想了。
她直接掏出一張名片,“算了,何少,我給你個新地址,你要送花的話就往這個地方寄。”
何雲琛接過,心裡還在好奇。
給他一個新地址?
為什麼要給新地址,難道是因為在祁家不好收?或者是祁墨介意,所以她要偷偷給他一個新地址?
何雲琛勾了勾嘴角。
想想還有些刺激呢。
何雲琛伸手接過,將名片反轉,在看見名片上寫的內容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名片:寧海市城北區鮮花基地】
何雲琛:???
如果他沒記錯,他訂的這些花也是從這個基地出來的……
何雲琛問溫檸:“?你給我這個名片是什麼意思?”
溫檸:“是這樣的何少,我這人平常不太喜歡花,不能吃不能用,放在那兒還會壞,不如將它們送到需要的人手裡,這樣花的價值得到了 把花送到喜歡它們的人手裡,我也就安心了。”
何雲琛:“……你賣掉收錢這事你是一句不提?”
“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溫檸不讚同道:“這些隻是我善意的回饋而已,怎麼能說是賣掉呢。”
何雲琛:“……”信了你的邪。
溫檸:“還有,相比起花,我這人更喜歡鈔票,如果何少下次還要送禮物的話,不如考慮直接送我錢,我絕對不把它們賣掉。”
鈔票你還能怎麼賣……
何雲琛歎了口氣。
其實他能接受這花送到溫檸手裡,然後被她轉手賣掉。畢竟溫檸就是這德性,他已經知道了,並且不覺得奇怪。
但讓何雲琛沒想到的是,溫檸已經這麼明目張膽地不把他當回事了……
彆人要賣也是私下偷偷地賣,不讓他這個當事人知道,但溫檸這玩意兒倒好,直接讓他把花寄回原地。
這些花是他花錢買的。
怎麼,現在出來後在原地轉一圈又回到了原產地,然後他的錢就從他的口袋裡轉到你溫檸的口袋裡了?
洗.錢都沒你洗得這麼白……
這跟當著他的麵,直接從他口袋裡掏錢有什麼區彆?
……
正說著,何雲琛一轉頭,霍盛也來了。
何雲琛:“……”
霍盛雙手插兜,懶散走近。
看見溫檸後,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送的花你收到了嗎?”
溫檸:“?花?”
還有花?
何雲琛看向霍盛,詫異道:“你也送了?”
霍盛挑眉,沒有否認,隻道:“是啊,送的花也就比何少大了那麼一圈。”
何雲琛垮起一張臉。
抄襲我創意,你卑鄙!
“等會兒。”
這下,換溫檸懵了。
溫檸抬頭,看向對麵這兩人:“所以,你們倆都送了花?”
溫檸奇怪,她怎麼一朵也沒見著啊?
溫檸:“你們都是送到哪兒的?”
何雲琛和霍盛異口同聲,“祁家。”
溫檸:???
祁家?
既然是送到祁家,那怎麼她一次都沒收到?
一個人能送錯有可能,一次送錯也有可能,但怎麼可能接連一周兩個人都送錯啊?
溫檸暴言:誰?是誰?所以是誰偷了她的花?!!!
*
第二天早上。
祁墨出門上班,照例去偏廳丟花。
快了,明天他解決完公司的事,就能抽出手來解決掉這煩人的何雲琛和他這破花了。
祁墨嫌棄地拿起花,轉身就走。
結果門口卻多了個人。
溫檸站在門口,看向祁墨的眼神充滿了不可言說。
“好哇,大少,原來是你!”
祁墨:“……”
他猜到了或許會有這一天。
祁墨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視線卻落到溫檸身上……
所以,她這是為了蹲他,連睡衣都沒換?
祁墨:“……”不至於吧……
溫檸一身睡衣,穿著拖鞋,圍著祁墨轉圈圈,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戳他的脊梁骨。
“大少,堂堂祁大少,我英勇無敵的大少啊,你居然會偷我的花?!!!”
啊?
溫檸都震驚了。
“我原本以為是祁時燃那小子,還逼問了他幾天,沒想到會是大少你!”
“大少哇,你知不知道偷竊是個不好的習慣……”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溫檸邊走邊搖頭,“沒理由啊,想不通啊,大少你不應該啊……”
祁墨摟著束花,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聽著溫檸在他周圍三百六十五度動態環繞地陰陽怪氣他。
“一束兩三百,何雲琛說他已經送了半個多月了,半個多月就是十幾天,一天兩三百,那下來就是三四千了!”
溫檸捂著心口,“好心痛,這錢給我不好嗎?”
“我溫檸最看不起的就是……”
頭頂傳來祁墨無奈的聲音,“我給你十萬。”
???
溫檸頓住腳步,瞬間開朗,仰頭看祁墨:“真的嗎?”
祁墨垂眸看她,“嗯,給你十萬。”
買斷這些破花……
溫檸:好耶!
……
十分鐘後,錢到賬了的溫檸笑吟吟的。
溫檸:“好嘞,大少,你偷我花這事我不追究了。”
祁墨:“……”
想到什麼,溫檸叮囑道:“不過這些花你也可以不用丟了,我可以聯係了鮮花市場的人來收,轉手還能賣幾百塊呢。”
說完,溫檸摟著新鮮的十萬塊上樓繼續睡覺了。
樓下,祁墨歎了口氣。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說慶幸還是該說些其他的,溫檸她居然對這些花一點其他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她腦子裡真的……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祁墨看了眼手裡那束糟心的花,出門,直接塞進了助理手裡。
祁墨:“把花給我丟了,丟的越遠越好。”
……
幾天後,溫檸就沒怎麼見何雲琛和霍盛了。
連溫小小都好奇,“怎麼沒見何老師他們了?”
他們平常不是經常會來找姐姐玩的嗎?
溫檸正在打遊戲,聞言連頭都沒抬,“大概是忙去了吧……”
一旁,許雪柔知道,“他們最近公司裡的項目不是被搶了就是被暫停了,都忙著補救去了。”
溫小小聞言,好奇道:“怎麼會這麼集中?是被人惡意搞事了嗎?”
她最近在商學院裡正好學到了一些企業之間的事情……
許雪柔點了點頭,沒多說,卻又看了那邊的溫檸一眼。
彆人或許不知道,但她跟打交道的多了,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內幕消息,搞事的就是祁大少。
說出去誰信啊,堂堂祁大少也挺記仇的其實……
許雪柔唏噓,她早就說過吧,肯定會出問題的。
隻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記仇的,尤其是彆人惦記的還是自己家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