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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紀惜時座位邊上的人全都散開了,陸衡也坐在前座就沒人敢上前打攪。
陸衡也神色略微有些複雜,他問:“季晏清威脅你了?”
紀惜時飛快回答:“沒有,是我自己要加入學生會的。”
陸衡也皺眉,他又下意識地轉動那枚似乎跟著他很久的素戒,銀白色的戒指內壁好像有字母印刻,少年墨綠的眼眸中閃過強烈的糾結情緒。
他也可以加入學生會,但如果這樣的話,紀惜時說不定會更加害怕他。
溫黛坐在一旁淡淡道:“你最好彆說什麼惜時以後畢業了可以到陸氏集團工作。”
喝水的駱易:“咳咳。”
駱易最近被家裡的事情弄得心力憔悴,爸爸媽媽一直在憂心兒子的終身大事,介紹了好幾個同齡異性,導致駱易受不了後連夜搬到了學校住。
認真思考了片刻,駱易說:“其實也不是不行,衡少母親陸理事長對人才還是很看重的……”
紀惜時擺擺手:“那也得我自己有本事吧,否則就算是去陸氏工作也要被同事穿小鞋的。”
走後門雖然能夠省掉一些麻煩,但隨之而來的可能是另外的麻煩,紀惜時還不如自己乾呢。
現在沒那個能力,還是要繼續努力的嘛!
陸衡也不理解季晏清為什麼會讓紀惜時加入學生會。
其實在陸衡也的記憶裡,季晏清並未扮演多重要的角色。因為欒安和陸青雲關係不錯,陸衡也和季晏清算是圈子裡交情不錯的朋友。
隻是性格完全是兩個極端,生活交際圈幾乎不重疊到一起。
但現在,蝴蝶扇動翅膀,將本應該發生的一切攪動的不可預料。
楚淮表現出來的行為讓陸衡也感到些許焦灼,下意識地想讓其他的異性都離紀惜時遠一些。
……陸衡也本來就不擅長處理自己的感情,最近還要想辦法找出可能會讓紀惜時危險的源頭,加上這個年齡的自己沒什麼實權在手,做起來還有些困難。
紀惜時為這段對話進行了收尾:“不過我很喜歡陸理事長!如果有機會的話會向陸氏投遞簡曆的。”
下午的課是射擊考核。
選修課的評分和必修課不一樣,一般都是最後一節課考核評定,紀惜時站到考核位上,發現旁邊竟然是周詩雨。
周詩雨被紀惜時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扭過頭看她:“乾什麼?”
紀惜時:“沒什麼…就是感覺很少看你過來這裡。”
之前周詩雨基本上都是坐在上麵休息室的,紀惜時沒怎麼見過她摸槍。
周詩雨嘟囔:“廢話,我家自己有靶場,懶得和這群人一起練習。”
“那個…”紀惜時戴上護目鏡側頭問,“我能不能問你點關於學生會副會長蘇妍的事情?”
這家夥怎麼一上來就挑BOSS?
周詩雨放下手中的槍,她手環胸麵色古怪:“事先說好,如果你要對蘇妍動手的話我可沒辦法幫你解決。”
紀惜時拿著槍的手一抖,無奈:“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哇!”
看來之前溫黛那個利落的過肩摔給她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周詩雨輕哼一聲:“最好沒有。”
語氣雖然不太和善,但周詩雨讓周圍原本跟著自己的人都走遠點,她一手環胸另一手手肘撐著,指尖卷著長發悠悠說。
“她本來也該是S級,但入學前兩年家裡出現了一些變故,”周詩雨對圈內的大致動向顯然一清二楚,“應該是上一輩的人投資礦場出現了問題,那批貨最後是亞特蘭公爵救急。”
不過其中發生了什麼細節,那一般都是家族辛秘,周詩雨就不清楚了。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紀惜時被楚淮或者陸衡也喜歡是什麼好事。
如果她家裡是B級就算了,當初調查的時候周詩雨就知道,紀惜時都算得上是特招生中的特招生,想申請貧困補助都行。
不說彆的,那種排除萬難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戲碼最多在影視小說裡出現一下,現實可不多。
紀惜時:“亞特蘭?是楚淮的父親嗎?”
周詩雨:“對,不過楚淮和公爵的關係不是很好。”
周詩雨說,圈子裡家庭幸福的沒幾個。
她的父母也是聯姻,沒什麼情感維係,多得是男女各自玩各自的,在外維持表麵功夫。
“關於蘇妍的事情,你最好去問你那個二年級的學姐,她家和蘇家聯係更多,知道的也會更多些。”
紀惜時問:“那…季晏清呢?”
周詩雨忽然看了她一眼。
“你問他?”她頓了頓,“如果要說我們這個圈子裡誰是完美的……那就隻有季晏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