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日本屬於溫和濕潤的海洋性季風氣候,但臨近十一月的時候,秋風還是不可避免地變得些許蕭瑟了起來。
走在路上的立海大的學子們,大多都戴上了秋冬季校服的配套圍巾,以抵禦冷風的侵襲。
結束了研修旅行的網球部眾人,也回歸到了正常的上課和訓練中來。
“咳咳……咳……”站在場外看著眾人訓練的幸村忍不住側過頭低咳了幾聲。
正和幸村商量著訓練計劃的柳,轉身關切道:“我感覺你的感冒加重了,精市?”
“沒事的。”覺得自己隻是偶感風寒的幸村笑著回道。
看柳仍蹩著眉,幸村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蓮二。我已經在吃藥了。”
正好做完一輪訓練的大道寺走到場邊喝水,聽著幸村低啞的聲音,他也擔心地隔著鐵絲網勸誡道,“部長,生病了就彆要風度不要溫度了。”
“天氣都已經降溫了,還是把披著的外套穿上吧,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在……”
儘管萬般不情願,幸村還是在柳和大道寺的雙重逼迫下,無奈地穿上了外套。
“真是的,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造反了嗎。”幸村雖是抱怨,但紫色的眼眸中卻湧動著溫暖的淺淡笑意。
……
部活結束,換好了衣服的少年們說笑著,三三兩兩地朝校外走去。
立海大的三巨頭一馬當先地走在了最前。
一邊往前走著,幸村一邊和身旁的真田溝通了番校內訓練的框架,並肩的柳也適時地補充上細節。
看著柳和真田據計劃敲定起了時間。幸村特意落後了幾步,退到了並排的切原和大道寺身邊。
正和大道寺吐槽著真田殘暴的切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咽下了後麵的抱怨。
仿佛聽到又沒聽到的幸村隻是眨了眨眼,微笑道,“我是來通知你們兩個,訓練量調整的……”
大道寺凝神聽著幸村的安排,卻發現幸村的話語停在了那裡,“部長?”
金發少年奇怪的轉頭,走在身邊的幸村似乎是不舒服,雙眼微盍,臉色蒼白,右手扶住了太陽穴。
“部長,怎麼了?”大道寺和切原都擔心地望向幸村。
幸村搖了搖頭想要安撫後輩,低聲道,“沒事……”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晃了晃。
藍紫發的少年像是秋天裡的一片落葉,毫無征兆地向前跌去。
看著忽然倒下的幸村,大道寺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動作遠快於思考,他下意識地側身,雙手接住了暈倒的幸村。
“部長!!!”
聽到身後大道寺和切原驚恐的呼喊,柳和真田一回身,就看到了癱倒在大道寺懷裡的幸村。
——眉目如畫的藍紫發的少年緊閉著雙眼,人事不知地暈了過去
柳睜開了眼睛,“精市!”
真田也瞪大了眼睛,“幸村!”
最後麵,原本打鬨著的四人也即刻收斂了神色,丸井更是率先跑到了半蹲著的大道寺身旁。
大腦一片空白的金發少年隻聽到丸井前輩慌張的詢問。
“大道寺,幸村他怎麼了!”
心中忐忑,但麵色不顯的真田也衝著手足無措的眾人怒吼道,“還不快叫救護車!”
……
一群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少年們或站或坐,緊張或焦慮地圍在緊閉的病房外。
“嘎吱——”
病房的門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護士走了出來。
“請問幸村他怎麼樣了!”雙拳緊握的真田噌地站了起來。
其餘的網球部眾人也紛紛把目光投諸於為首的醫生身上。
“患者最近有什麼征兆嗎?比如感冒或者腹瀉之類的?”
“幸村他從研修旅行回來後就開始感冒了,已經差不多有兩個禮拜了。”柳狀似冷靜地回答了醫生的問題。
但緊攥著筆記本的手,出賣了他並不平緩的心情。
“根據早期症狀和檢查結果來看,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格林-巴利綜合征。”
“當然,也不排除一部分可能,這隻是普通的病毒感冒。”
“一切還要等患者醒來,做更詳細的驗查。”
交代完病情,醫生和護士們一起暫時離開了。
隻留下一群或沮喪或迷茫的少年們。
“剛剛醫生說的……格林-巴利綜合征……那是什麼?”切原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
家業是醫生的柳生推了推眼鏡,他輕聲回答了切原的問題,“格林-巴利綜合征,又稱急性特發性多神經炎,是一種與免疫係統有關的疾病,會導致運動和感覺的雙重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