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握手階段,
“好久不見了,貞治。”柳麵色平淡地握住了乾伸出的手。
“的確是很久了啊,已經四年兩個月又十五天了,蓮二。”乾用力地回握後,一觸及分地鬆開了手。
“自從那場未完的比賽之後,我就日日夜夜渴望著,和你再次交手。”
場上柳和乾交談的聲音並不算輕,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切原一臉震驚地回頭,“那個家夥是變態嗎!”
套著大道寺殼子的幸村,難得地點頭附和道,“的確有點像啊。”
仁王頭頂著外套躲在後排,探頭道:“他估計是對參謀‘愛’得深沉吧,puri~”
“單打三,立海大-柳VS青學-乾,比賽開始。”
“真沒想到啊,會以這種方式,重新見證當年這對在國小時揚名的雙打,再次站上同一賽場。”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麵色複雜地看向場內的比賽。
“誒?國小時的雙打?”才工作沒兩年的助手芝好奇地問道,“井上前輩,你是說柳和乾嗎?”
“沒錯。真不知道他們現在,各自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情呢?”
場上的比賽並不如知情者們想象的那樣。
柳和乾並沒有流露出久彆重逢後的溫情,反而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
“蓮二,和你分彆之後,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呢。”乾大臂揮擊出的網球,帶著擴散的氣波呼嘯而去。
“嘭!”
“15-0,乾領先。”
“出現了!是乾學長的飛瀑瀉地!”青學的幾個一年生喊道。
“的確很有趣呢。”柳沒有回頭,‘和善’地發問道,“貞治,下一球,你還能更快嗎?”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乾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黃綠色的網球被高高拋起,乾的拍子在他精心計算的角度下,與球猛地相撞。
球帶著疊影,向柳的半場飛馳而去。
“蓮二,這一球你接不住的可能——是90.2%。”乾自信地開口。
“啊,姑且算你的數據是正確的好了。”柳也勾起了唇角。
“但這——不是還有9.8%的可能嗎!”
話音還未落下,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球的落點。從地麵彈起的球,剛好撞上了柳等候在那的拍子。
網球擦著乾措手不及的拍子,狠狠砸到了他的半場。
“15-15。”
“怎,怎麼會。”乾鏡片後的瞳孔陡然緊縮。
剛剛那裡明明沒有人的!以蓮二網前移動的速度,不應該……
“貞治,把目光放長遠一點啊。四年來,我總不可能還一直在原地踏步吧。”
柳看著震驚的發小,心情頗好地繼續開口道,“換句話來說,就是——你的數據都已經過時了。”
……
“哇哦,柳的話真是不留情麵呢。”丸井搭著桑原的肩膀,看熱鬨道,“畢竟可是前任搭檔?”
聽到了這番話的金發少年環抱著臂,後靠在椅背上,開口道:“可動作裡明明就流露著舊情呢……柳前輩。”
想起了此現在自己身份的幸村,加上了後麵的敬稱。
“阿澤,真犀利喲~”仁王挑了挑眉。
仁王:嗯,赤也像真田,難不成……阿澤像幸村?怎麼沒有人像我呢,piyo~
場上的比分,一路以柳領先上漲著
連輸兩局,頹勢已顯的乾,在一片立海大拉拉隊的歡呼中,突然抬起了頭。
他的眼鏡反射出一道明亮的光,“蓮二,你真正的數據,我已經收集完畢了。”
“這球得分的概率是——100%。”
仿佛在映襯乾的話般,救球不及的柳,看著網球劃過自己的視線,砸向了右邊的空擋處。
“好極了,就都用數據網球來堂堂正正決勝負吧!”菊丸一把撲在了越前身上高興道。
“前輩,你很重誒。”帽子都被撲歪了的越前不滿地抗議道。
……
醫院裡,
沒有娛樂設施,又對幸村放在床邊的畫集不感興趣的大道寺,隻好無奈地翻看起了屬於國三的課本。
真是的,部長為什麼不放一個收音機在醫院啊。這樣他現在就可以聽關東決賽的比賽轉播了,而不是在這裡……
大道寺盯著麵前攤開的化學課本,無聊地歎了口氣。
“幸村君,彆忘了吃藥。”護士敲了敲門,探頭進來,“主治醫生昨天早上和你說過的吧,手術前兩小時要吃一片的那個。”
正說著注意事項,她忽然看見了大道寺麵前的課本,了然道:“好了,不打擾你學習了。”
交代完事情的護士貼心地帶上門,離開了病房,留下了滿頭霧水的大道寺。
坐在病床上的大道寺:什麼?哪個?護士小姐你把話說完再走啊!
因為手術要八小時禁食的大道寺,委屈巴巴地頂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憤憤地按著手機按鍵。
……
“滋滋——”手機在幸村的口袋裡震了兩下。
金發少年看了一眼場上已經打到“4:4”的比賽,低頭掏出手機,看到了一條新短信——
“部長,手術前兩小時要吃的是哪個藥啊?”
記憶力優良的幸村迅速回憶了起來,他即刻編輯短信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