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離開後,半倚門框的跡部,望著走廊的地板失神了一會兒,才輕嗤著關上房門,走進了屋內。
“你在和誰發消息?”轉過身的跡部看著正在瘋狂打字的金發少年,遲疑地問道。
跡部:嗯?大家不都住一個樓層嗎,為什麼還用那麼不華麗的交流手段?
充當實時事件轉播者的大道寺發完了最後一句話,他抬起頭來。
“我在和我們部長聊天啊。”
金發少年晃了晃手機。
跡部用短暫的沉默,無聲地宣示了對大道寺告密的鄙視。
手機一震,那邊最後的兩條短信也發了過來:
“我知道了,阿澤。”
“等集訓結束,我會找弦一郎好好,談談的:)”——from幸村
真田:後背怎麼……有點冷。
一整天的訓練已經很勞累了,訓練基地裡又沒有什麼娛樂設施,所以少年們大都早早地上了床。
夜半正酣,月光溫柔地撒在金發少年的睡顏上。
大道寺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月光?哪來的月光,他們不是把窗簾拉上了麼?
金發少年還沒坐起來,就看到了站在窗前賞月的背影。跡部撐著手肘,端著高腳杯的右手正無聲地晃動著裡麵的液體。
他抿了一口杯裡的無酒精香檳,並低聲念道:“手塚……”
跡部的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裡,也足夠讓大道寺聽得一清二楚了。
看到了跡部身後湧動著的無形鬥誌,大道寺也猜到了室友大半夜還不睡覺的原因。
不就是要和真田副部長打場比賽,來決出和手塚前輩比賽的資格還有優先權嘛。
至於那麼興奮嗎?
不對,這種資格到底有什麼好爭奪的啊?
況且,你們究竟問過當事人手塚的意見沒有!
無法理解他們“愛恨糾葛”的大道寺默默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又翻了個身轉回去。
跡部前輩他再不睡的話,過幾個小時,副部長就該起床了吧。
不如讓他們在淩晨四點就把比賽解決好了……
大道寺在胡思亂想中,昏昏沉沉地再次進入了夢鄉。
也正準備睡覺的跡部,將杯裡的液體一飲而儘,他轉過身,看到了熟睡的大道寺。
自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的跡部,興致高昂地輕聲走進了洗漱間。
手塚,馬上你就會知道,誰才是你真正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
次日,華村組正在做熱身的準備活動。
剛剛壓完腿的跡部站起身來,他單手插著口袋朝網球場外走去。
“跡部,你去哪裡?”華村喊住了這個最有主見的組員。
跡部不耐煩地向後擺了擺手,“啊嗯,本大爺去上個廁所。”
“就去趟廁所。”他又強調了一遍。
緊接著,跡部頭也不回地拎起擱置在場邊的網球拍,晃蕩著離開了這裡。
知道內情的大道寺心中暗癢難耐:跡部和副部長的比賽一定會很精彩,如果錯過的話,不就太可惜了嗎!
想通了的金發少年毫不猶豫地夾著球拍跟上了跡部。
深深覺得自己帶了一群不服管教組員的華村,再次提高了聲音道,“大道寺!你又準備去哪裡?”
“嗯……我也去上廁所。”大道寺毫不走心地套用了跡部的借口。
“他們為什麼要兩個人結伴一起去廁所呢?”單純的鳳好奇地提問道。
“長太郎,你見過拿著網球拍去上廁所的人嗎,還是兩個?”宍戶翻了個白眼,質疑道。
“不可以嗎?”在他孺子不可教的目光中,鳳也才明白過來,“宍戶前輩,你是說,跡部學長他們可能不是去上廁所的嗎?”
“長太郎。”宍戶搖了搖頭。“我如果不提醒你,你都發現不了嗎?”
“單純得過了頭啊!你太容易被騙了吧。”
“這不是有前輩你在嗎?”鳳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羞澀的笑道。
“嘁——你這家夥。”宍戶彆過頭去。
另一邊。榊教練正好有事,短暫地離開了一會兒。
不用尋找借口的真田也拿起了拍子,朝外走去。
“弦一郎,你去哪裡?”觀察出了同伴今天狀態格外不同的柳叫住了真田。
“沒什麼。”真田不願多言。
這下就連丸井和桑原都看了出來——真田一定隱瞞了什麼。
無法擺脫和說服他們留下的真田,隻好在同伴們光明正大的尾隨下,無奈地向約定好的網球場走去。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呐。”看著四個立海大正選離去的背影,不二感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相信不二直覺的乾,眼鏡反過一道詭異的光,“我有預感。一定有新的數據可以被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