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凱賓。”
戴著寬簷牛仔帽的青年閉上了一隻眼睛,手拿飛鏢的他正瞄準著不遠處的鏢盤紅心。
“彆情緒這麼低落啊,我們倆提早來到日本,不就是為了找樂子的嗎。”
飛鏢猛地脫手而出,釘在了紅心的外圈。
“啊,好久不玩,手都生了。”比利有些遺憾地望著飛鏢盤,“剛剛就差這麼一點點兒。”
“比利,我和你可不一樣。”頭發上夾著墨鏡的少年輕哼了一聲。
“是是是,你才是有追求和目標的人。”比利順著凱賓的話往下說,“可我們來日本一個多星期了,也沒看你找到心心念念的越前龍馬嘛。”
再次想到自己不僅沒有提前和宿敵一戰,還被半路殺出的大道寺打到了丟臉的“5:0”。
鬱氣難平的凱賓一把抽出了比利手裡攥著的飛鏢,將其飛擲而出。
越前,大道寺……凱賓在唇齒間默念著。
被傾注了不滿和戰意的飛鏢直射而去,隻聽“叮”一聲。
尾羽仍自顫動的飛鏢。
正中靶心。
……
為期一個禮拜的集訓,很快就走到了儘頭。
“很高興能和大家度過這愉快的七天。”華村教練望了一眼下麵嚴陣以待的少年們,笑著繼續道,“經過我和榊教練,還有手塚君的一致商討。”
“已經選出了最合適的八個人選。”
少年們忍不住屏息凝神起來。
“就麻煩手塚君念一下入選名單了。”華村教練回頭示意。
“是。”手塚頷首以作應答。
“入選的人選有……”手塚順著名單不緊不慢地依次報出,“跡部景吾。”
“真田弦一郎。”
“不二周助。”
“大道寺澤。”
先是四個意料之中的名字。
再接著,
“千石清純。”
“我被選到了嗎?”橘發少年叉起腰,“真是lucky啊~”
“忍足侑士。”
頂著跡部大少爺滿意的目光,忍足暗暗吐出了一口氣。
幸好被選上了……
“丸井文太。”
“我?”紅發少年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雖說他不像某個白毛家夥那樣成天劃水,但怎麼說也輪不到他吧。
畢竟他在榊教練的理論課上都睡著了啊。
“最後一個……”手塚頓了頓。
在越前幾乎以為自己已經落選的時候,茶褐發的高大身影,字正腔圓地念道——
“越前龍馬。”
人群稍稍沸騰了一會兒,榊教練掃視了一圈底下或興奮或失落的少年們,開口總結道:“儘管選拔隊的名額是八個。但我想你們都知道,就算打滿五場,也隻有七個人能上場比賽。”
“剩下的那個,是大概率無法上場的替補。”
“不論你們最終能否出賽,我希望你們都要以最飽滿的狀態,去迎接這場比賽。”
“至於比賽的上場順序,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榊教練結束了話題。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這場集訓的選拔結果,並沒有完全按照紙麵上的實力排行。
教練們更多是基於這次集訓期間選手們的鬥誌,球風以及進步幅度來先行篩選。
向仁王一樣喜歡隱藏實力又不愛出風頭的家夥,自然不可能被選上。
當然,榊和華村他們也粗略地研究了作為對手的美國西海岸青年隊,及其慣常的出場順序。
既然是表演賽,那麼出場順序和選手的選擇就格外重要了。
原本以越前的狀態,手塚是不打算把自家後輩放入推薦名單裡的。
可得知凱賓踢館邀戰的消息後,越前所湧動的澎湃戰意和更加賣力的訓練情況,也讓手塚欣慰地改變了主意。
越前:那個史密斯和大道寺打成那樣糟糕的比分,居然還想打贏他,做夢吧。
……
日美青年友誼賽,如期地到來了。
沒有被選上的集訓成員們,也全都收到了由主辦方寄來的入場門票。
前往比賽場地的大巴上,
“聽說這個表演賽的票價被炒到了很高呢。”大道寺湊過頭打量了一眼切原手裡的票子。
“可不止是價格高啊,puri~”仁王晃了晃手裡的入場票,“聽說已經有價無市了喲。”
“不至於吧,這不就是一場普通的比賽嗎?”切原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柳生推了推眼鏡,插了一句嘴,“比賽的確是很‘普通’,但美國隊背後站著的‘資本利益’可一點都不普通啊。”
柳也認可地點了點頭,“美國隊的貝克教練為了這場比賽,特意拉來了大批的讚助和投資商。”
“他想要踩著我們日本隊的肩膀,把自己所打造的明星球隊進一步推上世界的‘舞台’。”
“這麼聽起來,那個貝克完全不像教練,就像個標明物價的商人嘛。”大道寺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