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老爹!”
六角中的眾人一哄而上,圍住了摔下椅子的教練。
“哎呀呀,真抱歉呢。”對麵甲斐不懷好意地把拍子擱在了肩上。
看著自己對手毫無歉意的表情,佐伯咬牙切齒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都說過剛剛那球隻是我不小心打偏了嘛。”甲斐聳了聳肩。
好半響,天根懷裡的六角中教練才顫顫巍巍地出聲,“我……沒事……”
可話還沒說完,他又暈了過去。
“老爹!”
“快找擔架來!”
“劍太郎你現在就打救護車!”
“好!”
雖然甲斐說自己是擊球失誤,但在場的少年們都是打網球的,又怎麼會辨彆不出他講的是不是真話。
“哪怕是決勝局,都不應該使用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吧。”大道寺擔憂地望著那邊忙成一團的六角中眾人。
“更何況他們已經晉級了,這種故意打傷教練的行為……”
雖然偶爾會打暴力網球,但本質上還是個尊老愛幼好孩子的切原也對這種行為看不太下去。“就是嘛,那個老爺子年齡都這麼大了!”
“太可恥了。”真田同樣眉頭緊縮。
“不會就因為這個教練科普了他們縮地法的原理吧?”丸井一臉的不敢置信。
“看他的姿勢和力度好像還是個慣犯啊,puri。”仁王嫌棄地確定道。
“居然連比嘉中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一幅習以為常的樣子。”
柳生能肯定自己看見了那個叫木手的比嘉中部長唇邊有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
……
儘管六角中的正選們百般不甘,萬般不願,他們最後還是無可逆轉地以0:5的成績輸給了對手。
作為對手的比嘉中,則踏著六角中上位成為了青學下一場的對手。
回程的大巴上,
“萬一,我是說萬一。”丸井特意看了一眼真田,“如果比嘉中贏了半決賽,和我們在決賽場上相遇的話會怎麼樣?”
大道寺明白了紅發少年未儘的話語,“丸井前輩,你是指他們用球打教練的習慣?”
“可我們不是沒有教練嗎?就算我們兩隊相遇,這對我們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影響吧?”
“可幸村一般會坐在指導席上啊!”丸井提出了異議和擔憂。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如果我們真的能和比嘉中對上的話……”仁王打了個響指,“就讓真田坐在指導席上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比較抗打,pupina~”
“好主意。”丸井頷首讚同。
“撲哧——”聽到了同伴們談話的柳忍不住笑出了聲。
已經習慣了自己被各種用途的真田:大家都太鬆懈了!
……
全國大賽說輕鬆不輕鬆,說緊張不緊張地進行著。
首輪輪空的立海大在第二輪遇上了之前對他們放出過挑釁的六裡丘。
他們自然被火力全開的立海大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並在收獲了五場全敗的戰績後,慘淡離場。
另一邊囂張的比嘉中,也在青學身上一連跌了跟頭,最終以‘0:5’草草收尾。
仁王:piyo~,真是一報還一報呢。
真田:突然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是怎麼回事?
全國大賽正式開始後,正選預備役們的訓練又被提了上來。
畢竟今年的全國大賽很沒有挑戰性,前幾輪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學校。
幸村說不能浪費時間,要提高訓練效率的同時,順便展望一下後輩們的實力。就讓真田和柳把正選預備役們叫回來訓練。
有野心和實力的正選預備役們自然對這種加訓甘之如飴。
雙方都愉快的事情就這樣順利地敲定下來了。
雖然幸村說的冠冕堂皇,但大道寺就是隱隱覺得——部長正‘野心勃勃’地在為他們提前籌劃“四連霸”。
不過“立海王朝”,好像聽起來也不錯呢。
……
第三輪全國大賽的前一天,正好輪到了大道寺在外麵的網球場指導正選預備役們。
他們下一場的比賽對手是兜,被安排到了雙打一位置的大道寺毫無出場壓力。
因為比賽肯定會結束在前三場,他被安排到雙打一,從某種方麵來說也就等同於替補了。
“浦山,彆發呆啦!”加賴捅了捅正愣神的橘發少年,“大道寺前輩馬上就要到我們這一排來了。”
“可是那邊有個……”浦山眨了眨眼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同伴突然認真又標準地揮舞起了拍子。
誒?誒!難道……
果不其然——
“浦山,你在乾什麼?”大道寺的聲音正好在他旁邊響起。
“大道寺前輩!”浦山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
金發少年有些好笑,“我有這麼可怕嗎?”
覺得自己一直以“平易近人”,“和善可親”為外交方針的大道寺稍稍反思了一下自己。
唔,那下次再朝其他方向改進試試?
嗚哇,雖然大道寺前輩看起來超好說話的,但就是會讓人猛地一激靈嘛,橘發的小少年暗暗想到。
“那個,那個……”浦山飄著紅暈,結結巴巴地指著大道寺身後,“有人……”
有人?暑假裡還有誰會來網球部這裡?
金發少年轉身瞥見了鐵絲網外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
那是……
大道寺讓正選預備役們繼續訓練,自己走到了場外。
大半張臉埋在陰影裡,隻露出來了一點下巴的身影,刻意壓低了聲音——
“把真田叫出來。”他突然抬起頭。
迎著陽光,大道寺看見了他兜帽下的燦爛金發,還有那張熟悉的臉。
跡部?!
“本大爺想和真田打一場。”
那個反客為主的家夥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