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和切原倒抽一口冷氣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看見了兩個工藤新一。
或許旁人還會有一瞬間懷疑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一個怪盜基德。
但是當他們看到房間內仿佛事不關己,站在一旁的柳生前輩時,房間內那個工藤新一的真實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大道寺&切原:仁王前輩沒事幻影成工藤新一乾什麼,柳生前輩居然也陪著他胡鬨!
不怕真田副部長發飆嗎!
仁王;puri~我這次可是‘奉旨’行動呢。
柳生:仁王君,現在這個情況,還是想想該怎麼蒙混過關吧
寂靜一片的房間內外,除去衣著外仿佛在照鏡子似的兩個冒牌貨,正不知該誰先開口地僵持對望著。
而不小心造成這種尷尬局麵的原因,還要從半個小時前說起。
……
時間倒轉到半個小時前。
目送著大道寺和切原尋找廁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幸村等人繼續往船上的房間走去。
菊丸雙手交叉地放在腦後,鬱悶不已地歎息道:“可惡,那個櫻吹雪指使我們去打假賽,還企圖囚.禁手塚和幸村威脅我們。”
“結果我們根本不能做什麼,”他癟著嘴,“難道隻能把這口氣往肚子裡咽嗎,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不,也不是沒有反擊的辦法。”乾的鏡片反過了一道詭異的光“隻要抓到他的把柄,或者說,找到證據。”
“這樣就能將他繩之以法了!”桃城突然興奮起來。
早就對櫻吹雪這些行為十分不滿的真田也展開了緊皺的眉間:“這種罔顧法律之人,就應該得到嚴懲!”
“精市,他威脅你和手塚時,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柳轉頭問道。
“沒有,他很謹慎。”幸村搖了搖頭,看著眾人失望的神情,藍紫發的少年又開口道,“唯一露出可疑地方的是……那個關住我和手塚的房間很陳舊,有大片牆皮都脫落和發黴了。”
“和上麵這些擁有富麗堂皇裝飾的房間,完全是天壤之彆。”
另一個當事人手塚也點頭附和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無法想象那是屬於同一艘遊輪上的房間。”
這樣的話,需要進一步調查的地方又多了……
幾個三年生的心思都轉旋了一圈。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遊輪的住宿區。
大家的房間分散並不遠,走到幸村房間門口的時候,柳突然開口道:“我有一部分計劃。”
乾露出了和柳相似的笑容,“真巧,我也有一部分計劃啊,教授。”
會意的幸村打開了房門,“我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想法吧,不如進來一塊兒商量一下。”
這種住宿的艙房並不大,河村,大石,桑原等老實人,不僅貼心地退出群聊,還帶走了桃城,越前和海堂他們。
“什麼嘛?前輩為什麼不讓我們參與?”
桃城極不情願地被河村一手攬住,並帶著往前走去。
“嘶~”海堂也麵有不滿。
“就把事情放心地交給他們幾個吧。”河村平和地笑道。
“就是,就是。”大石也拍了拍臭著臉的越前,“要相信我們這些三年級的實力啊。”
房間內。
柳看了乾一眼,率先開口道:“船上的疑點有很多,我們最好分頭行動。”
“首先是晚餐和餐盤的問題,需要幾個人去廚房調查一下。”
“還有把牆壁偽裝成大理石的牆紙,這個應該可以和手塚他們呆過的地下一層破舊的房間所聯係起來。”乾接上了話,
“探查的範圍應該是地下一層,還有一些其他富麗堂皇的裝飾……”
“船長櫻吹雪這個人也很可疑。”柳生插了一句。
柳點點頭,“所以我們還需要有人去調查一下,櫻吹雪以及他們船員的房間。”
“可是這很困難吧,雖然現在案件拖住了他們,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回房間。”菊丸鼓了鼓臉。
“一旦被他們抓到,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最好有個人能吸取他們的注意力,把他們拖在案件現場。”丸井提議道。
“能把他們拖在案件現場的隻有兩種人,一個是凶手,一個是警察。”
仁王聳了聳肩,“可惜在船上沒有警察,凶手也不可能自投羅網。”
“能在案件現場吸取他們所有人注意力的,可不隻有犯罪凶手和警察啊,仁王君。”酷愛推理的柳生推了推眼鏡,
“——還有偵探。”
有不祥預感的仁王眯起了眼睛,“怎麼,比呂士你想要去發揮你的推理才能了嗎?”
“我想柳生的意思是,”不二笑眯眯地接道,“讓仁王你去‘當’那個偵探吧。”
想起全國決賽上,仁王幻影成手塚和自己對戰的不二加深了笑容:“畢竟是仁王你的話,一定會毫無破綻吧。”
同樣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的幸村轉頭看向了仁王,“雅治,你怎麼看?”
突然被幸村用這種口氣叫了名字的仁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近距離接觸過的偵探。
“難道你們想讓我幻影成毛利前輩的堂哥——那個‘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仁王在心裡比量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的體型和舉止,雖說也不是不行……
乾迅速否定了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不,毛利小五郎最近才在新聞和電視上出現過,算是半個公眾人物。如果讓“他”突然出現在這艘船上,肯定會與他真實的形行程相悖,容易被人發現破綻。”
“所以要找一個行蹤神秘,最好這幾個月都沒有在公眾麵前出現過的名偵探。
這樣既不惹人懷疑行蹤,又能具有說服力,比如說——”
柳翻找筆記本內容的動作隨著話音的落下而停住了。
“他。”
一張印有工藤新一麵龐的剪報,正醒目地粘在筆記本內頁上。
“參謀,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仁王一臉複雜地接過了柳遞來的筆記本。
閉著眼的褐發少年在某些字上加了重音,“當然,我一直都有‘做社會新聞剪報’的習慣。”
一番商討之後,少年們迅速敲定好了計劃,並分配了任務。
打開門後,他們看見了去而複返的桃城、海堂及越前三人。
不二:想也知道他們幾個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呢。
“部長,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嗎。”海堂看向了第一個出來的手塚。
“你們幾個不需要參與,這件事情由我們全權負責就可以了。”不想讓後輩們摻和進這件事的手塚搖了搖頭。
青學和立海大的幾個三年生四散而去,最後一個出來的幸村關上了門。
藍紫發的少年看向了還站在房門不遠處的越前他們。
“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不過這的確算是我們三年生的特彆行動。”幸村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意味深長道。
看著幸村遠去的背影,越前也若有所思地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
“越前!你真的準備聽前輩們的話嗎?”
不相信墨綠發少年會輕易妥協的桃城拔高了聲音。
“啊,畢竟這是他們三年生的特彆行動。”帽簷陰影下,越前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所以我也該去準備一年生的特彆行動了。”
才明白越前意思的桃城和瞪大了眼睛的海堂麵麵相覷了一會兒。
“剛剛那個立海大的部長,是這個意思嗎?”桃城怔愣地問道。
“嘶~管他呢。”也想為前輩們幫些忙的海堂扭過了頭。
“也是。蝮蛇,我們也來製定一個屬於二年生的特彆計劃!”難得放下‘宿怨’的桃城興致勃勃道,“先套麻袋把那個櫻吹雪打一頓怎麼樣?”
誌氣高漲的他受到了海堂鄙視的目光。
“喂!你什麼意思啊,蝮蛇!”
……
時間回到現在。
被安排了拖延時間任務,順便伺機套取櫻花吹雪破綻的仁王牌“工藤新一”和兩個後輩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切原:糟糕,仁王前輩現在騎虎難下了……
大道寺(危險發言):沒關係的,隻要證明我們這邊的這個工藤新一是假的就好了。
快鬥【背後一涼】:我還沒有把拉美西斯之心偷到手,居然就已經感受到了隱隱的詛咒威力嗎。
認為是工藤新一本人到場了的柳生:我覺得證明他們兩個是有絲分裂而成的相同子細胞,可能都比阿澤你說得容易一點。
“你們兩位……”櫻吹雪的視線轉了一圈,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仁王牌的‘工藤新一’從快鬥臉上移開視線,“但我的身份毋庸置疑。”
“小蘭,你難道認不出誰才是冒牌貨嗎?”
‘工藤新一’雙手抱胸地露出了微笑。(柳生:仁王這家夥居然笑得和報紙上一模一樣。)
多虧了參謀給的資料。
不過參謀居然連人際關係這種資料也有啊。
真是個可怕(變態)的男人。
柳:仁王我再重申一遍,因為她是毛利前輩的親戚,我正好才有所……
仁王嫌棄地擺手:piyo~知道了,知道了。
柳:……
雖然對小蘭的了解還比不過快鬥,但有精神力誘導效果加成的仁王無疑更具迷惑性。
這也讓本來就對快鬥感覺有一絲微妙的小蘭放大了自己的懷疑。
新一以前從來不會……
可是房間內的那個也……終於徹底從重逢喜悅中恢複了理智的小蘭把手放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