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現2號場地人員減少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6號球場內。
“奇怪,大石他們到底到哪裡去了。”做完一組訓練的菊丸習慣性地往2號球場瞟了一眼。
“puri~”一副慈母口氣的仁王懶洋洋地靠在旁邊,“沒辦法,搭檔長大了就會變得既怕你又不聽話,我們隻能放寬心啊。”
“可是,”一旁的鳳有些支吾,“我有點擔心宍戶前輩他……仁王前輩你就不想知道柳生前輩去哪裡了嗎。”
“好吧,如果你們非要追根刨底的話——其實我剛剛看到他們往那裡走了。”仁王伸出手指大致圈了個方向。
唔,參謀剛剛是往那個方向走了沒錯吧?
“那裡?”鳳蹙起了眉,“那裡不是單獨的網球場嗎……莫非前輩你的意思是!”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鳳猜到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仁王點頭:“就是你所猜想的那樣。”
一番嘀嘀咕咕後,菊丸和鳳兩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6號場地內。
piyo~不知道他們去能遇見什麼呢?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仁王這麼想到。
將完整一幕收入眼底的丸井忍不住吐槽道:“他們還真是關心自己的雙打搭檔啊。”
帶著狡黠笑容的仁王挑了挑眉:“誰說不是呢。”
……
No.12和No.13的挑戰場地內。
幾番往來之後,伊達和伴力也並沒有如同他們原本預想的那樣占到絕對優勢。
“男兒之春!”原本還因為對麵是兩個國二生而有所顧忌的伊達放開了手腳。
他可不想在集合的時候遲到。
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裹挾著洶湧氣流的黃綠色小球聲勢浩大地席卷而來。
在呼與吸交融的刹那——“哐!”
網球帶著底線附近的切原一同狠狠撞上了後麵的鐵絲網。
這是威力比十字架之刑還要強十倍以上的招數。
不同於十字架之刑隻是將人嵌在鐵絲網上的表狀,男兒之春的巨大撞擊力讓鐵絲網完全變形,幾欲斷裂。
“啪嗒。”切原和網球幾乎一同摔到了地上,受到巨大衝擊力的少年昏了過去,徒留鐵絲網上一個人形的扭曲型貌。
“赤也!”大道寺幾步跑到了切原身邊,又伸手將其半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金發少年的掌心隱隱有藍光浮動,他用靈力大致探察了下小夥伴的傷情。
好像沒什麼大礙,隻是一點皮外傷……
“沒人在經曆過我的‘男兒之春’後還能自如地打球,奉勸你一句,最好識相地快點棄權。”伊達居高臨下地望著對麵的兩個少年,“畢竟現在帶著你的同伴去醫務室,還來得及將傷害降到最低。”
“快點?”沒有隨意移動小夥伴,大道寺站了起來,“的確是應該抓緊一點時間了。”
金發少年走到前半場站定:“快點發球吧,將你們打敗之後,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嘴犟嗎?”伊達凶狠地拋起網球,“還是同伴的受傷讓你思路混亂了?這樣,讓我來打醒你好了!”
“男兒之春!”
大道寺並不知道為什麼伊達要把這招起名為‘春’,畢竟既沒有春的和風細雨,也沒有春的鳥語花香。
隻是帶著壓倒性氣勢和純粹蠻力的網球,直衝著他飛撲而來。
就算力氣再大又怎麼樣呢,難道還能大過……
金發少年右手緊握著的球拍拍麵上隱隱有光亮閃過。
是他眼花了嗎?站在後場的伴力也眨了眨眼睛。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揚起的球拍,毫不遲疑地迎上了直奔而來的網球。
“開什麼玩笑,你就想這樣徒手接下我的‘男兒之春’嗎?”伊達皺了皺鼻子,“天方夜……”
他的半句話僵在了嘴裡。
一道長長的光尾越過球場,在他的視網膜上留下了痕跡。
“嘭!”
“砰!”
幾根發絲從伊達的鬢邊落下,一個足球大小的圓形孔洞顯眼的出現在了鐵絲網上。
“球好像掉到鐵絲網外麵去了。”大道寺平靜地開口,“前輩,再拿一個網球,繼續發球吧。”
“那是……平等院的發光球。”伊達和伴力也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這個金發小子和他們的No.1有什麼關係嗎?
權衡利弊了一番之後,伊達還是拋起網球,繼續了原來的發球。
“男兒之春!”他可不相信這小子能持續用出發光球這種難度的招數。
“好像使用彆人的招數不太尊重前輩們的樣子。”大道寺閉上眼睛又睜開。
“桃花夭夭,櫻落紛紛。”金發少年有些突兀地輕聲道。
“什麼?”眼見網球越逼越近,堤防著發光球的伊達卻沒有看到大道寺像上次一樣作出反應。
他和伴力也自然大致聽清了大道寺念出的話,可是這和網球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大道寺後撤一步,揮拍相迎,“那才是‘春之景’啊。”
陡然間,無數或粉或白的花瓣從不知名的地方飄落而來,又向不知名的地方飄落而去。
柔軟的花瓣拂過伊達和伴力也的臉頰,拂過手臂,拂過球拍。
一股桃花與櫻花混合的奇異香味在鼻尖縈繞不去。
仿佛春日之景的畫卷就此在他們麵前鋪展開來,伊達和伴力也幾乎要沉醉於此。
等等,他們不是在打網球比賽嗎!
幾乎在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所有紛飛的花瓣在他們麵前陡然消失了蹤影。
空中,地上,整片球場……沒有一處曾有花瓣停留的痕跡。
隻餘一抹殘香,在鼻間緩緩散去。
“我就說嘛,這個季節怎麼可能會有桃花和櫻花。”伴力也喃喃道。
“嘎吱,嘎吱。”他們背後的鐵絲網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對啊,那個網球去哪兒了,大致有所猜測的兩人循聲回頭。
“哐——”邊緣不規則的大片鐵絲網倒落在了場外。
細小卻鋒利的切割口子還依稀可以從旁邊□□殘留的鐵絲網上窺見。
那個形狀——就像是花瓣一樣。
這個認知乍然冒出的時候,伊達和伴力也隱隱覺得有冷汗從背後滲出。
不過是偏向於精神力的招數罷了,兩個人這麼安慰自己。
更何況這種精神類招數也隻能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起作用一次,想要第二次再用這個招數得分,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從體力和力量上正麵擊垮他,伊達和伴力也這麼決定到。
剛剛的得分不過是因緣巧合的僥幸而已,在對方隻有一個人的情況下想要翻盤,絕無可能。
再加上那個金發小子肯定還一直掛念著受傷了的同伴……
“咳咳。”被不知名的某種力量從短暫的昏迷中喚醒,發現疼痛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樣劇烈的切原從地上撐起身體。
“怎麼每次被掛到鐵絲網上的人都是我啊。”他小聲抱怨了一句。
伊達:怎麼可能!竟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還毫無痛苦的樣子……是我的招數在不知情的時候退化了嗎?
他不敢置信地捏緊了手裡的球拍。
“你沒事吧,赤也?”大道寺自然聽到了小夥伴頗有活力的吐槽,他半是鬆了一口氣,半是不放心地追問了起來,“或者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阿澤,我沒什麼事。”臉上和身上都沾上了塵土的切原站起身,他上下摸索了一番自己後確定道。
而且剛剛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身上有一股輕快之意,就像是被減輕了什麼負擔一樣,疼痛也在緩緩消退。
不過他傷得應該本來就不太重。
在先前那個網球擊中自己的一霎那,他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忽然不受控製地分散,又聚攏在了自己的背腹兩處。
而凝聚這兩處的力量幫他卸去了大部分的傷害,也讓他得以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不過殘餘的細小疼痛消失的原因他不清楚,可能是昏迷有助於疼痛消退?)
(深藏功與名的大道寺:沒錯,就是赤也你所以為的那樣,我們要科學地看待這個問題。)
切原握著拍子的右肩動了動。
他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和力量的湧動轉移,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好像是‘千錘百煉之極限’那樣?
等等,千錘百煉之極限?
千錘百煉之極限!切原的雙眼卒然亮了起來。
“赤也,你還好嗎?”覺得小夥伴有些古怪的大道寺不禁問道。
“好到不能更好了!”切原興奮地握住了拍子,他衝著伊達高聲道:“再來啊前輩!無論是‘男兒之春’,還是‘女兒之春’什麼的!”
名叫伊達男兒的No.12咬牙揮下了拍子:“小鬼,給我放尊重點!”
“——男兒之夏!”他使用出了升級版的招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一直以來的支持,你們的心意我都有收到【45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