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瞥了一眼場地裡損壞的鐵絲網,滿是石子的地麵,即將倒塌的觀眾席前牆,還有正不知道思考著什麼的德川。
這裡顯然不是個能夠進行練習賽的好地方。
“如果還準備比賽的話,跟上來。”並不喜歡拖延的平等院邁開步伐。
雖然沒有指明談話對象,但這顯然不可能是對德川說的。大道寺提著球拍,毫不遲疑地跟上了平等院。
德川張了張口:“平等院你……”
“管好你那點無用的善心。”平等院沒有回頭,“少多管閒事。”
“德川前輩,你現在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轉身擺手表示自己處境無憂的大道寺提醒道。
他們兩個,萬一平等院他……有些擔心大道寺安危的德川皺起眉頭。
……
徹底離開德川的視野後,大道寺再次開口:“前輩,你之前下手也太重了。”
他可是看到德川前輩先前嘴角隱隱的血跡了。
前輩雖然喜歡暴力打法,但還不至於私下出這種狠手吧。
平等院麵帶著嘲諷:“那球可不是衝著他去的,但誰讓那個蠢貨的聖父心又發作了呢。”
要不是為了試探越前龍雅那個家夥的來曆……
“況且你不是還用靈力幫他治療了嗎。”並沒有錯過先前那一幕的平等院地嗤了一聲,“你倒是替他著想。”
“前輩,你和德川前輩明天可還有比賽呢。”大道寺跟著平等院走進了一個無人打攪的偏僻球場。“萬一打傷了德川前輩,那不是影響他在明天比賽上的發揮嗎?前輩你也不想贏一個失了實力水準的對手吧。”
“巧言令色。”看不出表情的平等院在一邊的球場上站定,“既然都已經學會了治療方麵的陰陽術,那麼讓我看看,你現在的靈力究竟是什麼水準。”
“前輩你這話還真讓人有壓力啊。”大道寺走到了對麵的半場。
並沒有給他多少反應的時間,在金發少年停下腳步回身的刹那,從口袋裡掏出網球的平等院就揮下了拍子。
光節節亮起。
仿若光速的網球,幾乎在瞬間映亮了大道寺的眼眸。
“前輩還真是不客氣啊。”後撤一步的大道寺舉拍迎上了這球。
拍麵與網球相接的地方陡然間光芒大盛。
大道寺握住球柄的手再次攥緊,“哈!”
s型球路的小球繞過網邊的鐵柱,劃著弧度,直奔平等院的逆手方位而去。
“隻是這樣而已嗎?”
平等院轉了轉拍子,順勢變為反手,輕而易舉地打回了那個力量翻倍的發光球。
“還遠遠不夠!”平等院扯開了嘴角
“什麼叫隻是這樣,”判斷出落點的大道寺出現在了那裡,“真是打擊人呢。”
“既然想讓我檢驗實力,就發揮出你應有的來!”平等院沒有給大道寺進入熱身的時間。
“俄羅斯套娃!”他一上來就用出了強力的招數。
膨脹到有一人高的網球直直越過了網,又在大道寺措手不及之時裂解成了無數小球,更小的球……
鋪天蓋地的網球速度不一地飛奔而來。
即將被網球雨砸中的大道寺卻沒有移動分毫。
在——
這裡!
大道寺上前一步,將原本軌跡終點在自己腹部的網球大力擊了回去。
幾乎在拍麵與小球相間的刹那,所有虛幻的球影也乍然消失了蹤跡。
“那麼,”平等院挑了挑眉,輕描淡寫地接住了炮彈般的回球,“西班牙鬥牛!”
……
宿舍樓內。
“月光桑~”趴在床上的毛利一個翻身,“這次前來集訓的國中生裡可有冰帝如今的部長呢,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我需要有什麼想法?”正低頭給球拍纏繞吸汗帶的越智抬起頭。
“他可是把你當年畢業前挑選的繼任者和正選們都一一挑下馬了呢。”毛利坐起身,“你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冰帝的傳承需要交流嗎?”
他下午可看見四天寶寺的兩個部長去找白石談話了啊。想來每個學校都應該會有這種傳統吧。
“我對他沒興趣。”想到什麼的越智看向毛利,“更何況你們立海大的部長不是也來了嗎?”
的確,比起越智前輩和跡部的毫無交際,他還被比自己年齡小的幸村治理了兩年呢。
可是……
想起之前以逃訓為主打的部活生涯,毛利顧左右而言他地清了清嗓子:“這怎麼能一樣?幸村他又沒有想要和我交手的**。”
“我這不是在討論跡部來挑戰月光桑你的可能性有多大嗎?”
“無論明天來挑戰的對手是誰,我隻要知道我的搭檔是你就好了。”越智劉海下的眼睛對上了毛利,“其他的都不重要。”
誒誒誒?!毛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聲,奇怪,他怎麼感覺耳朵有點熱,是前輩對他使用了精神暗殺之類的招數嗎?!
*
“遠野,你準備好明天的比賽了嗎?”坐在書桌前的君島轉過椅子。
“當然準備好了。”遠野拿起拍子,似乎正在透過它端詳著什麼,“明天我會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國中生小子,徹底後悔來到這個訓練營!”
“倒是你,君島。”遠野離開床,站起身來,“到時候可彆妨礙我的處刑法。”
“我什麼時候妨礙過你了。”君島十指交叉,“我們的雙打一直配合得很好,不是嗎?”
“最好是這樣。”遠野哼了一聲,“我已經對明天的比賽感到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看到那些小鬼,痛苦夾雜著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