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高中生那邊的遠野和君島已經站上了球場,那麼他們國中生這邊派出的是……
大家的視線左右交融了一瞬。
“好像該輪到我們出場了,”拆開一片新的口香糖丟進嘴裡,丸井偏了偏頭,“木手?”
“樂意效勞。”坐在甲斐旁邊的木手站了起來。
“居然又是跨學校的組合……”
“真令人意外啊。”
“我還以為今天都會是固定的雙打組合出場呢。”
與丸井並肩向球場上走去的木手推了推眼鏡:“大家好像不太看好我們的組合啊,丸井君。”
“那就讓大家看看我們配合的默契好了。”丸井不以為意地走到網前站定,“沒問題吧,奇天烈?”
並沒有對自己的新外號發表什麼意見,木手收回了視線:“當然。”
明明是賽前的握手環節,君島和遠野兩個卻沒有上前半步的意思。
“我說你們要嘰嘰歪歪到什麼時候?!”遠野麵帶不滿地拋起了手裡的網球,衝著站在網前似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兩人揮下了拍子,“要我好好教訓你們一頓才行嗎!”
“咻!”帶著破空之聲的網球徑直而來。
“賽前偷襲這種招數可不太光彩吧,前輩。”網前移動極其靈活的丸井微微側身平移,網球從他的左邊飛馳而過。
“真是讓人受寵若驚的見麵禮。”木手的身影陡然從網前消失,複而出現在了後場底線處。“不過恕我提醒,比賽好像還沒開始呢。”
話雖這麼說,他卻伸出了球拍,手臂的肌肉鼓起,又“砰”地打回了來球。
“不錯的反應能力。”君島笑著誇獎了一句木手後,舉拍迎上。
“嘭!嘭嘭!”
還沒宣布比賽開始的裁判:……我說你們是不是跳過了什麼環節。
看著場上開始激烈起來的比賽,完全被忽視的裁判乾巴巴地念道:“三盤製,No.8與No.7的挑戰賽,遠野&君島VS丸井&木手,比賽開始。”
……
觀眾席上。
麵露不忿的桑原君緊握著雙拳:“太可惡了那個家夥,先前攻擊過阿澤,現在又想要來攻擊文太。”
“就是嘛!每次見到遠野,都是在他準備用網球往人身上招呼的時候。”切原附和道。
“誰允許你直呼其名的!”真田一巴掌呼上了切原的後腦勺。
“又沒在他麵前這麼講。”小聲嘀咕了一句,眼見真田再次舉起手的切原委屈巴巴地揉了揉頭發:“知道啦,不就是加個前輩,前輩嘛。”
“遠野篤京,暴力流打法,擁有名為‘處刑法’的十三絕招。”柳翻開了手裡的筆記本,托亞玖鬥哥哥的福,自己收集到了不少高中生們的信息。
“他在處刑成功時會感到極度興奮,進入一種被稱為‘TennisHigh’的狀態裡,更導致殘暴性大大增加。”
立海眾人:總覺得這種描述哪裡似曾相識啊。
“與他交戰的選手很少能全身而退。”柳的聲音頓了頓,他有些擔憂地合上筆記本,“也就是說,與他交手會受傷的概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立海眾人:雖然這時候不應該關注這個,可哪裡好像更微妙了……
正好想起了與之前平等院的對話,大道寺不禁望向了場內行動無礙的遠野:“我聽說遠野前輩因為‘處刑’過度,受過很嚴重的傷,因為保密性很好的緣故,受傷的部位並不得而知。”
聽到這種消息的柳順手翻開一頁筆記本記下:雖然消息來源存疑,但真實性可靠。【新的數據get】
他當然知道遠野前輩確切的受傷部位,不過這種**,大堂廣眾之下還是不要公布出來比較好。
“又是某個好心的前輩告訴你的?”幸村似笑非笑地望來。
至今沒有公開過好心前輩身份的大道寺移開了視線:“是。”
昨天比賽完,大道寺順便向平等院前輩問了君島前輩賽前交涉的事情,得到的回答卻是——
‘哦?君島那家夥終於想要下手擺脫遠野了嗎。’
‘擺脫?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固定的雙打搭檔嗎?’
‘君島看不太慣遠野的作風,再加上遠野的左膝因為處刑受過重傷……嘖,我和你說這些乾什麼。’
‘所以君島前輩是想要在明天挑戰他們的雙打裡選一個新的搭檔嗎?’大道是有些搞不清楚緣由,‘那為什麼不直接正麵談呢。’
‘如果你非要這麼解釋的話也沒錯。至於為什麼不當麵談……性格使然,君島就是個喜歡躲在彆人身後交涉的偽君子。’今天也在操心的No.1·平等院看向宿舍樓,‘彆摻和進他們的事情裡,反正總有一天他們倆還是要麵對麵解開心結的。’
回憶結束,有誌於成為醫生的柳生最先開了口:“他居然繼續使用這種傷了身體的暴力招數嗎,哪怕不談心理陰影,也要考慮一下身體上的健康層麵吧。”
仁王正梳理著腦後的小辮子,叼著紅繩的他有些含糊不清地出聲:“puri~不僅如此,人家可還在場上樂此不疲地使用著呢。”
“處刑法之——切腹!”遠野大力揮下了拍子,宛如刀鋒一般的網球徑直衝著前場的丸井而去。
並沒有發生令人揪心的狀況,紅發少年撐地一個翻跳,借用摩擦消彌了網球強烈的旋轉力後,將它打了出去。
但遠野仍不死心。
“我會染紅你們的,儘情在絕望中顫抖吧!”他那囂張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